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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翻车。
一路顺风顺水惯了,偶尔翻个车有什么要紧的,况且他完全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可主角是徐洛初啊,要不是她认识徐洛初,并且离谱的涉及到那个包包,这事她可能就信了。
毕竟吃瓜又不用成本,否定一个人也不要成本。
田念真觉得自己是好心办坏事,好心让她买个包,结果被当成了靶子,所以必须得发个语音安慰她一番。
别小看了这些口水,有时会淹死心志不坚的人。
安慰的话无非是那些,但在这个时候在徐洛初这里却很受用。
这个公司,除了康康外,只有田念真真心实意安慰过自己,她让她就当这些人放了个屁。
徐洛初笑了的同时又觉得心酸,在纪南京面前不肯留下的眼泪,莫名其妙地对着田念真的屏幕落了下来。
大约是被安慰后更容易脆弱,不过这种情绪也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纪南京马上就出来了。
她强收眼泪收拾东西,纪南京比她早一步,站在电梯口,不知道是在等她还是在等电梯。
徐洛初慢慢悠悠收拾完,他还在那。
电梯早就到了,她低着头跟在纪南京身后按下一楼,纪南京直接按灭楼层,徐洛初再摁亮,纪南京继续摁灭。
对于要不要一起走,都较着劲。
最后纪南京实在是累了,放弃了,直接下了地下车库。
徐洛初依旧是去坐公交,纪南京车子开出来时,她还在路上晃悠,他本想踩一脚油门走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又软下来,把车停在她身旁。
徐洛初无动于衷,纪南京直接下车,打开副驾驶,强行把她塞了进去。
这回徐洛初倒是老实了,不想再动,纪南京启动车子,前行了一段,车子发出警报声:“请系好安全带。”
徐洛初才反应过来,拉过安全带扣上。
“直接送我回家吧,周滢煮了饭,我回家吃一点。”
“我也去蹭一点,行吗?”
纪南京是笑着说的,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坏,洛初甚至有点奇怪,起初那会儿他可是要弄死自己的,真的全集团传阅时,他反而是淡定了,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色不改之感。
好像没多大事儿。
“离我远一点,没看外面怎么编排我的,说我傍大款,说我做小三,肯定也说我拿着名单去换包了……”
说这些时,徐洛初又红了眼,她别开脸,倔强地仰起头。
“你不会和他们说,你傍的大款是纪南京吗?”
徐洛初被气笑了,带出了眼泪,除了能出一口气外还顶什么用,工作照样要丢,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给你安个爬床上位的名头。
那些看得到的努力和付出马上会被否认,付诸一炬。
纪南京在中控抽了一张纸,递到她面前,徐洛初拽过来,压了压眼角。
没什么眼泪,就是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纪南京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被停过职,你知道的吧?”
自然是知道的,但徐洛初也没接话茬,只低头撕着手里的纸巾,一小条一小条地堆在一起。
纪南京继续说:“因为*接到了太多的匿名姓,各种名头都有:乱搞男女关系,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整个集团的中上层都想我死,后来因为影响太坏直接停职,都没人资什么事,是纪尾介入调查,把我请去喝茶了。”
“纪尾都是狠人,比我这种狠多了。我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大家都以为我的前途完了,基本没有翻盘的可能,听说都有人开香槟庆贺了。但我坚信我是有明天的,因为我没干过,就是这样的信念让我坚持下来了。”
“没干过的事情,无论多么凶狠,怎么套话拿出什么莫须有的证据,我坚决予以否认。这段经历让我永生难忘,也正是这段经历让我有了极强的自我约束能力,无论多大的利益或者美色诱惑,都无动于衷。”
“贪欲每个人都会有,但它是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是永无止。而我的年薪和分红足以让我过得富足,钱财乃身外之物,没必要为了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最后搞得身败名裂。”
徐洛初听着纪南京的剖白,好像被感染了,心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此刻,纪南京在她心里有了另外的形象:一身正气,一尘不染。
他本就高高在上的形象里平添了几分高尚和庄重,她甚至生出了敬畏之心,不敢调侃于他:你是如何经受美色诱惑,而又是怎么主动诱惑我的。
这是怎样的一段心路历程。
而自己的这点经历在他面前算得了什么,再说她也确实是犯了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她突然揣摩起他在办公室骂自己时的心情,并非单纯的口不择言吧,是不是在恨她贪慕虚荣,经受不住诱惑?
洛初复盘过那天上午的心情,因为那个包,她确实被影响了,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满足。
或者说没有这个包,兴许真的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所以是咎由自取吗?
她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五官也有了知觉,她太渴了,四处找着水,最后问纪南京,“有水吗?”
纪南京从置物盒里随意抽了一瓶给她,徐洛初看了一眼,“是开过的。”
“刚刚开的。”
纪南京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瓶扔给她,但徐洛初直接喝了那瓶开过的。
她刚刚只是想问什么时候开的,他却以为她是介意他的口水。
车停在小区门口,坐了两分钟徐洛初才解开安全带,“我先上去,今天谢谢你。”
谢他送了自己一程,谢他与自己分享了一段经历。
纪南京侧过身,温声说:“既然都有辞职的决心,那应该也有面对的勇气。出了问题,解决它就是了,这件事最终也会有个结果和定论。明天人资找你例行谈话,不必紧张,把握好分寸就行,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徐洛初消化着这句话,大概是让她只说确定的事情?
见她没回答,纪南京又问了一句,“你懂我的意思吗?”
徐洛初似懂非懂地点了个头,纪南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是安抚,“上去吧。”
她下了车,进小区的路上心里又不免开始怨念他:明明是可以这样好好说话的,为什么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就图个嘴爽是吗?
到家里,看到周滢留了不少东西,她甚至有点后悔没有请纪南京上来吃剩饭剩菜。
想必因为这件事,他也费了不少心思,而现在全集团都盯着他,看他对这个传闻里的关系户是什么样的态度。
微信进来一条推送,是转给他的那笔钱超过24小时,退了回来。
她没有倔强地再转一次。
他在意的不是这笔钱或者这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