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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手臂被摁住。

“妈妈....”

“救....”瞳孔拼命凝聚,下一瞬——

针尖抵在皮肤上,恐惧让身体本能惊跳起来,但又被尼龙绳死死勒住,冰凉的液体被推进静脉。

他竭力伸长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被顶灯直射的瞳孔无力扩散。

接着他整个人像片羽毛落了下去,瞳孔涣散,神情呆泄,只剩胸脯在轻轻起伏。

杨筝看着他,然后满意地笑出声,他把针管放好,搓了搓手坐在床边,然后像以往每一次那样指挥元向木按着他的指令做动作。

他贪婪肆意抚摸着元向木的胸膛,想象着这个人完全属于他的那一天。

他承认自己是不正常的,如果不是心里的那点强迫症,他现在就和元向木交合了。

但他一定要等到这个人说出那三个字为止。

“真乖。”杨筝摸着他的脸。

接着他突然看到什么,伸手捏住他的耳垂,刚还兴奋的脸又变得阴森,“弓雁亭那个狗东西总是摸这儿,他凭什么?”

杨筝变得急躁起来,他已经无法忍受任何别人碰过这个人的可能,他想把这些痕迹抹掉。

他突地站起身,神色狂乱而扭曲,接着他拾起墙角不知哪来的贴片,对着右边柔软的耳垂深深刺进去,用力划下。

元向木眼睛半垂着,没有任何反应,血从耳垂渗出来,有几滴蹭到了脖颈上。

杨筝眼底里翻涌起病态的痴迷和疯狂。

“好美。”

就在他想要对另一边下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杨筝猛地扭头看向放在小桌上的手机。

是元向木的。

他立马转身走出房间,拿着手机回复了几分钟信息,接着抬起头,巨大荧屏将他映照地仿若恶鬼。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难缠,差点露馅。

他等了一阵,确认弓雁亭不会再回来之后,开门下楼,仿若回自己家一样拿钥匙开门,将那些藏在角落微型摄像头全部拆除。

那天元向木突然质问而且细节说得那么准确,一定不是全靠猜的,杨筝在屋子里仔细巡视了一圈,接着,他停在电视柜前,弯下腰移开许久没浇水快枯死的绿萝。

做完一切,往出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定在那束娇艳欲滴的郁金香上,他那原本就阴森的脸愈发狰狞。

“咔嚓”

郁金香被折断肢解,杨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找了一个黑色垃圾袋将它装起来,开门出去。

这个房间,除了元向木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

下到单元门口的时候门外忽然急匆匆进来两个人,楼道黑暗,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方澈。

擦肩而过,杨筝提着垃圾袋的身形狠狠顿住,但仅仅只有几秒便恢复镇定,然后将垃圾袋挽死,转身上楼。

次日晚上七点。

“要玉溪是吧?”

有些破烂的小卖铺里看店的是个老头,他从货架上挑出一包烟放在柜台上,“二十。”

戴口罩的风衣男子付了款,问老板要了电话,才走出小卖铺。

过了十来分钟,他拿出元向木的手机给小卖铺的老头打电话,说他的烟发潮了,抽不了了,争吵了两分钟,最后以他的一句脏话结尾。

二十分钟后。

东郊步林村外一条无名小河在夜色里哗哗作响,黑暗里咕咚一声,有什么被扔进河里。

第一百章 指尖灰

凌晨,整个小区陷入沉睡。

三楼的门开了又关,楼道响起极细微的声响,很快,五楼01住户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锁舌被拨开的轻响啪的一声。

拉开门的一霎,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僵住,像被什么死死定在了原地。

短暂的惊慌过后,杨筝那张清秀的脸在黑暗中扭曲了下,接着,一字一顿,“弓雁亭。”

说完,他竟然短促的笑了声,“看来还是我不够谨慎,居然让你发现了。”

话音未落,他就被大力推开,那人疯了一样冲进房里。

“啪。”

灯光骤然亮起,弓雁亭的身形狠狠顿住。

从未有过的恶寒和惊悚在心脏炸开——一张占据整面墙的用羽毛拼成的巨大人脸骤然出现在眼前,而正对这张人脸的是一块八十寸的液晶显示屏,里面的监控画面正是元向木家。

“看见了吗?这副画像我做了一年,很美吧?”

杨筝按在开关上的手还没撤开,他的视线从那张用无数彩色鸟羽拼成的人脸挪到弓雁亭身上,打量着对方因为过于震惊而凝固的表情,嘴角以一种不自然的弧度向上勾起。

弓雁亭胃里忽然翻搅起来,他克制不住地干呕,剧烈的反胃让他眼前一阵阵泛花。

这几天不积压的不安和恐慌终于在这一刻井喷式爆开,他根本顾不上质问,仓惶转身朝唯一的卧室奔去。

“砰!”

门板撞在墙上震颤着反弹,按开灯的一刹那,弓雁亭如遭雷击般狠狠定在原地。

床上,被死死锁着四肢的,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

被子下的肩膀光裸,无知无觉地睡着。

弓雁亭死死的瞪着那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场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眼前有点泛花,捏开被角时手指抖得厉害,接着,他那双早已熬地血红的眼睛剧烈收缩成了针尖。

——整个胸膛大大小小的伤口,锁骨上的旧伤被烙着两个焦黑的圆痕,被烫烂的伤口还能看见暗红色的血肉,他机械地转动着眼珠,接着,看见元向木右耳耳垂也被什么划伤了,裂开可怖的口子,而那还没来得及长好的覆着同样的烫伤。

而那双眼睛并没有完全闭合,静静垂落的睫毛下还能看见黑色的眼仁——死寂、静止,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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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血一寸寸冻结,弓雁亭甚至能听见冰渣的脆响,太阳穴每鼓动一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正在这时,门口闪进的影子让他本能侧身,下一秒,

嗤——

白色刀刃贴着手臂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弓雁亭!”杨筝举着刀,仿佛恶鬼一样扑上来,“你怎么不去死!”

激痛终于找回心跳。

弓雁亭机械地,一寸一寸扭头,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响,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上只有眼睛猩红红可怖,死死盯住杨筝,手臂绽开的血让他看起来。

杨筝整个人飞了出去,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墙上,刀脱了手咣当一声落地。

他立刻要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去够刀,刚要碰上就被一脚踢开,刀打着旋滑出去,下一秒被揪着领口提起。

不断挥起的拳头上早已被血染透,弓雁亭脸上甚至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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