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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理解,一辈子都是折磨,而且那种所谓的“治疗”他有所耳闻,里面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方澈对他从来都很温和,当初看出他喜欢弓雁亭的时候也只是安慰。
两人在路边摊买了几笼小笼包,杨筝把料汁调好推到元向木面前,愧疚道:“对不起向木.....打扰你休假了....”
“没事。”元向木塞了一口包子,不在意道:“幸亏你发现了,不然收假一看人都麻了。”
杨筝低低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又说:“那...后面还有几天假,你有打算去哪里吗?”
“去看看我妈和外婆,可能会在那边呆几天吧。”
【作者有话说】
这本有上下本之前就已经说过,但是有些读者朋友没看见,今天就在这儿再说一下,还有就是上部和下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两种人生,除了谢直和弓立岩的取向问题以外,上下本的故事和人物几乎没有关联,上本就快完结了,也是个好的结局,不想看下去的读者朋友这本完结就可以止步了,其实上下本由于关联不大,我完全可以换个人名当成一本新书发,但在我心里这就是他们的人生,我不想嫁接都其他人身上,所以还是会按照原计划。
第九十章 初雪
原本计划好的假期被弄得乱糟糟一团,还剩下两天,他跟方澈去外婆家呆了两天。
老人一把年纪才跟女儿团圆,见他们过来高兴得人都精神不少。
吃完午饭,一家人坐在露台聊天,元向木四处看了看,露台种满了花,甚至还弄了个小花铺,能看出老人在这儿花费了不少心思,这原本应该是个花团锦簇的地方,可惜现在已经秋天了,枯藤攀着栏杆,看着倒是有点萧条。
外婆端了满满一盘剥了皮的西柚放在桌子上,说是自己一大早出去买的,让元向木多吃点。
“我们研究所明年二月份有个去海外学术交流的机会,我跟梁哲都争取到了。”方澈边剥花生边道。
老人下午要做方澈小时候喜欢吃的荷塘小炒,闻言择菜的手顿了顿,“海外?去多久啊?”
“半年左右吧。”方澈把花生米放进碗里,“主要是跟那边的团队有个项目要合作。”
老人沉默了点,像是有点舍不得,“你跟小梁....都安排好了?”
“还没有。”方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元向木脑袋,“时间有点长,正在犹豫要不要去。”
元向木正拿着根逗狗棒逗老人养的小柯基,闻言转头,“有机会为什么不去?”
“你从小没离过我,我走了你一个人,要是有点什么事妈都不在身边。”
“嗐。”元向木无所谓地笑了声,伸手摸狗头,“还以为什么呢,我都多大了,您就放心飞吧,你儿子好的很,别操心了。”
他口气老成又自大,惹得外婆也跟着笑。
一只雀鸟从高空俯冲下来,低低掠过露台边缘,又朝远处飞去,楼下的银杏树黄灿灿一片,好看得很。
元向突然想起看过的一首诗——
《我想把秋天寄给你》
他带着柯基出门遛哒,捡了一片被虫子咬破洞,叶脉裸露的银杏叶拍了张照片,和那句话一块儿给弓雁亭发过去。
原本没指望他马上回,刚发完对面消息就跳了出来:干什么呢?
元向木心脏重重一缩,突然想,这是秋天送给他的惊喜。
动手回了句“想你”。
想了想觉得每次都发这个没意思,又发:看过那首诗吗?
弓:没有。
元向木靠在银杏树的树干上,拿着手机指尖翻飞。
/我路过了晚风/
/秋天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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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了你/
/以为你就是我的了/
打下这段话发给弓雁亭的时候,他觉得有点伤心,又很满足。
他想,至少我路过了你,即是你不是我的,我也感恩整个四季。
这次过了两分钟弓雁亭才回:把你刚才拍的那片叶子给我。
元:啊?
弓:不是要把秋天寄给我吗?
元向木愣了愣,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回道:我把我寄给你吧。
那边过了两秒:好,寄吧。
元向木觉得哪儿怪怪的,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两秒,接着眼珠一转,边坏笑边打字:寄....?
弓雁亭:..............
元向木捧着手机大笑,给正撒尿的柯基都吓着了,他笑够了又问:你在干什么?
弓雁亭回:看动画片。
元:什么动画片?
弓:哪吒传奇。
元向木愣半天,以为自己看错了。
弓雁亭又发了张截图过来,还真就是哪吒传奇。
元向木震惊:真假的,这么幼稚吗?
“木木,吃饭了。”有顶传来声音,抬头见方澈正从露台边探出头。
“好咧!”
他牵着柯基奔上楼,吃完饭拿着那片银杏叶琢磨了会儿,跑进书房扯了张便签写下“你是我的四季”,拿小木盒子把便签和叶子小心翼翼装起来,弄完被自己矫情地脚趾抠地。
十一假一收,元向木又开始脚不沾地儿,一天十个小时在教室、实验室、图书馆之间穿梭,有时候做梦都是实验台上通风厨嗡嗡的声响。
学校老礼堂周边的法国梧桐和九号院的银杏树被秋雨打落,黄灿灿铺了一地,元向木才后知后觉已经深秋了。
他又很长时间没见到弓雁亭。
12月中旬有天早上刚醒来,他突然预感到下雪了,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果然白茫茫一片。
拍了一张给弓雁亭发过去,刷牙洗脸,挑了件稍微正式的毛呢大衣,穿戴整齐,弓雁亭还没回消息。
出门坐五号线,中间换两次就到了T大,步行找到明理楼凭证入场。
今天是理律杯决赛,模拟法庭实验室已经来了很多人,低声交流的嗡嗡声响成一片。
正前方是复刻真实的法庭的法台和席卡,冷色调的灯光和高耸的法官背椅、黄铜织成的台式天秤,冷峻与肃穆交织,无声的压迫感无形中让人心生敬畏。
元向木视线在前面的人群中搜索了片刻,没看到弓雁亭,手机嗡嗡响了下,是弓雁亭的消息,“下雪了。”
他回:“嗯,加油。”
上午九点,第一轮庭审开始。
弓雁亭穿着一身深色的律师袍出现在被告席,台上原被告双方进行陈述,冷静又条理清晰地交叉询问,元向木远远望着那个人,声音平静有力,冷光灯聚拢下的侧脸冷硬得好似没有半点人情味。
不知怎么得,心里有点发凉,他突然觉得弓雁亭太冷漠,没有人能轻易走近这个人的心里。
这种感觉让他无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