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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往外走,“还不是你非要来这种地方,你叔那高档会所装不下你是怎么着?”

男生脾气火爆,性格和他那文雅的名字是一点不搭边,骂骂咧咧了一路。

他们仨从小一块长大,江闻客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非常护着自己人,没少跟人干架,学习成绩也一般,高中还没毕业就被自家老头送海外镀金去了。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正好他从国外飞回来,强烈要求说要好好嗨一下,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来时薄薄的一层雪已经变得厚重。

江闻客骂了一路,临了一脸牙疼道:“不是....亭哥你以前那狠劲去哪了,那恶心玩意儿都他妈摸着你了都特么能忍?”

于盛伸手拽了拽炸毛的江闻客,朝右边扬了扬下巴。

弓雁亭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可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不对劲,整个人已经称得上黑云压城,江闻客神经大条惯了,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人正处于爆发边缘,只好把那口气憋回去,气得抬脚连踹好几脚路边刚落得雪。

酒吧的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是独栋,因此并没有在城市中心,凌晨一点的街道没什么人,和门里人声鼎沸场景几乎是两个世界。

灯光似乎被厚重的白雪吸收走了,只灯下一团团清冷的光,四周却是暗的。

原本是听不见的,那是一声极细微的轻笑,混在雪被踩踏的咯吱声中,几乎不会有人察觉。

弓雁亭耳后某根神经却莫名动了下。

他偏头,看到酒吧旁某条小路的拐角深处,一点在晃动的橘红色,仿佛黑纸上被烫出的洞。

视线往上,两具模糊的人影贴在一起,是两个男人。

微苦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散开,橘红色猛地亮了下,迅速往后退一大截。

元向木垂落的眼睫被描出轮廓,下一刻又融进黑暗。

“怎么?”

“我喜欢你。”

小巷深处,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把手放在元向木肩上,很克制地摩挲了下。

“上一个这么说的差点挨揍了。”

男人苦笑,“为了见你,我都快成云间的贵宾了,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元向木靠在墙上,看着面前这个带着眼镜气质斯文的男人,他能看得出来这人和刚刚舞池里的男孩不一样。

真他妈有意思,他为了见弓雁亭,P大的凌教授都跟他混了个脸熟,这人也上赶着就为远远看他一眼。

人一犯贱还真都一个样。

“好啊。”他散漫道,“有健康证吗?我可不想得性病。”

男人呼吸一滞,“你答应了?”

“好干了才能继续说别的。”元向玩味地打量着他,“哦对了,我不接受被压。”

握在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有些迟疑,半晌才出声道,“我可以.....在下面,随你怎么弄。”

元向木抖着肩膀无声得笑了下,男人的手有些按耐不住,缓缓挪到他脖子上。

他站着没动,对方气息却有些乱,另一手也抚上来,揽着他急切地磨蹭,他被拢进了一个喷着雪松味香水的怀里。

男人脑袋靠近,轻轻嗅了下,“好烈的酒气,是毒蛇。”

元向木垂着眼,酒精已经麻痹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恍惚中想,一年半前,他也在弓雁亭身上闻到过一股很特别的淡香,后来买遍了沐浴露跟洗发膏,都没找到那个味。

.....到底什么味,怎么那么好闻。

男人低下头,漆黑的夜空完全被遮住了。

砰!

唇瓣相贴的前一秒,闷哼声贴着耳边响起,元向木猛地一惊,混沌的意识还来不及回拢。

眼前黑影一闪,男人被扑倒在地,拳拳到肉的可怖声响一下接一下,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男人完全被压制着,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头顶没有月光,只有主路上透进来的一点路灯,弓雁亭抿着唇,脸上的凶狠让人心惊肉跳。

“你要打死他吗?”

元向木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慢悠悠说了句。

过了两秒弓雁亭才停手,他喘着气掀起眼皮,目光像冰锥一下钉了过来。

他并没有下死手,男人狼狈喘着粗气在雪里躺着了会儿,扶着墙踉跄着站起身。

斯文气质全给揍没了,不过还算冷静,男的用拇指摸了下出血的嘴角问,“你是谁?我没惹你吧?”

“滚。”声音森寒不已。

“我问你是.....”

“他是我对象。”元向木脑袋一歪,枕在人肩膀上,眼里眯着笑。

男人被揍变形的脸诡异地抽搐了下,表情像干了的泥巴道道裂开。

元向木弯腰捡起脚边的眼镜递给他,“不好意思,我很喜欢你,但现在我们不能上床了。”

男人接眼镜的手直抖,脸上那叫一个精彩纷呈,眼珠子在面前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好半天才爆了声粗口,转头踉跄着赶紧走了,粗略估计是怕被这俩神经病缠上。

被遮挡的角落重新变得安静。

“弓.....”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元向木就被提着领口狠狠贯在墙上。

“自己放荡就算了,还找人骚扰我,活腻了元向木?!”

光线太暗,元向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被刚刚那恐怖的力撞得半天没上来气。

他本来就喝醉了,身体晃了好几下才站稳,似乎觉得很好笑,元向木弯腰撑着膝盖无声地笑了半天,“是他说喜欢你,我只好放他走,干嘛冲我发脾气?现在好了,你把我的相好赶跑了,你他妈给我上啊?”

弓雁亭脸上肌肉狠狠抽动了下,“再、说、一、遍。”

元向木吸完最后一口烟,橘红色在红中划了道线落进雪里。

他突然倾身向前,一把将弓雁亭推到墙上。

唇瓣轻启,浓烈带着微苦的白烟喷到弓雁亭脸上,极具挑逗意味。

“给亲吗?”他仰着头靠近,滚烫的酒气缠在一起。

弓雁亭眉骨之下完全浸在阴影里,微光勾出的嘴角平展,几乎看不出表情,但浑身散发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刀剑。

再靠近一毫米,就能得到一个吻,也能被一刀捅穿心脏。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雪在空中飞荡。

良久,他突然泄了力,低下头把脸埋在弓雁亭肩窝,贪婪地嗅着那股独特的味道。

然后张嘴一口咬在那节近在眼前的脖颈上。

血腥味霎时在口腔中漫开,他被捏着后颈往后扯,脑袋撞在了电线杆上。

弓雁亭抬手,掌根死死摁在他胸口,“别像疯狗一样乱咬,我不想半夜打狂犬疫苗。”

元向木舔舔唇上沾的血,意犹未尽道:“味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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