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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转头。

“元向木。”一个女孩对他招手,随后想起什么,一脸不乐意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儿闲逛?”

元向木一脸尴尬,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破地儿还能碰着人,张嘴就扯谎:“对啊,今天有事,这不刚忙完吗。”

女孩目光越过他肩头,“弓雁亭跟你一块的?”

弓雁亭点了下头,他老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

“那就一起吧?”

“我们....”

“你们什么我看你又要扯什么谎?三催四请你不来,这会儿碰到了一起吃个饭也不行吗?”

弓雁亭终于想起来了,她是给元向木送情书那个。

元向木和弓雁亭落座,东西不够吃,女孩让人去远处的烧烤摊要了许多,又提了三扎啤酒过来。

元向木拿起酒杯一口干了,女孩也没犹豫,一仰脖子全喝了。

“蔡姐牛逼。”刘天年张嘴就夸。

元向木放下酒杯,又立刻被斟满,“蔡静禾你挺能喝呀。”

女孩用手支着脸,“我给你写得信你看了没有?”

“信?”元向木愣了几秒,随即想起弓雁亭塞给他的那封,“哦....”他有点尴尬,硬着头皮道:“最近有点忙...”

“你忙?我看你就是忘了。”

雷耀民出声救场:“给你提个醒,今天蔡姐生日。”

元向木一拍脑门,赶紧赔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蔡大小姐,我连干三杯以表歉意。”

有人起哄,“三杯没有诚意,得五杯。”

元向木扫了眼,是八班那些追蔡静禾追了两年的精神小伙,这会儿可劲使坏呢。

他可以喝,但酒量也就是一般人,再加上方澈不准他在外面喝酒,要搁平时他不会给这些人脸面,但今天蔡静禾生日,他可不是来砸场子的。

五杯下去,元向木的脸已经开始泛红。

不一会儿十来个人就闹开了,烧烤架上刚烤好还在冒油的肉被端上来,大家吃吃喝喝,谈天说地。

以往这个时候,元向木即使不是最活跃的,也好歹会说上两句,这次却格外沉默,跟弓雁亭坐在人群外,有一口没有口地喝着酒。

刘天年要了骰子,几人开始玩大富翁,雷耀明使出牛劲猛摇一通,啪一声把骰盅拍在桌子上,几轮下来,他一个人差点把桌上的酒扫空了,通红着脸骂娘,吆喝下把一定赢回来。

过了会儿,蔡静禾输了几把,赌气扔了骰子转头对元向木道,“向木你来帮我玩。”

元向木抿了一口酒,“你们玩吧,我看就行。”

蔡静禾捏着嗓子撒娇,“你今天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那会儿灌了你五杯,你生气了?”

元向木苦笑,“这都哪跟哪,你木哥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过?”

“那你帮帮我嘛,”蔡静禾二话不说把骰盅递过去,“他们刚才欺负我,你帮我杀回去。”还没等元向木答应,她就转头喊一声,“这局清零,我们重新开,向木替我。”

在场人一听愣了下,随即立刻高声起哄,刘天年大笑:“哈哈,今天非有人喝死不可。”

一扎啤酒咚一声跺在酒桌上,啪啪啪几声想过,酒瓶全被起了盖,就是不知道会下哪个倒霉蛋的肚子。

元向木点了根烟斜咬在嘴边,把酒杯倒满,“刚才谁欺负你了?”

蔡静禾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小马他们。”

元向木扫了眼八班那三个杀马特造型的精神小伙,“你们仨谁上。”

他们之前没怎么和元向木玩过,今天因为蔡静禾才坐上同一张桌,所谓不知者无畏,再加上想在蔡静禾面前好好出风头,根本不怕,卷起袖子就干。

几轮下来,其中一个人站海边嗷嗷吐。

“这骰子有问题吧?你是不是动手脚了?”杀马特瞪着元向木。

元向木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吐了口烟,微眯起眼睛看他,“全程你可都看着呢,我动什么手脚了,你拿出证据,我认。”

刘天年嘚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木哥可是玩骰子的一把好手,人家能靠听判断大致点数。”

杀马特脸都绿了:“你.....你.....”

弓雁亭面露诧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么?”元向木痞笑。

“你还会这个?”

“你放心,我不赌,是小时候我爸带我出去应酬,自己摇着玩,时间一长摸索到的,算是挖掘的一个特殊技能吧。”元向木歪头,“你要玩吗?”

雷耀明听见立刻接话,“转学....咳,弓雁亭也和我们玩玩嘛,你往那一坐太不合群了。”

元向木皱眉:“小明。”

这次反倒是弓雁亭一反常态,“拿来吧,不过我没元向木的本事,你们可以放心。”

【作者有话说】

关于商业的那段描写也是原版埋线,显得有点刻意,但可以不用在意

第十八章 这是喜欢

雷耀明早就对弓雁亭不满,铆着劲要灌他,元向木也不出声,往弓雁亭身后一坐,手搭在他座椅靠背,歪头享受海风。

他们离得很近,弓雁亭稍微往后一点,背就能碰到他的胸膛,但两人都已经不介意这样的距离,在别人眼里,却显得亲密异常。

“你和弓雁亭关系真好。”蔡静禾撑着下巴瞅着他俩。

元向木笑了笑,他有些醉了,但海风吹不散酒气,便偏头枕在弓雁亭背上,看着远处浓稠的黑,心里似乎梗了一团无法疏散的郁气。

弓雁亭刚灌下一杯酒,手背到后面拍拍他扎手的脑袋,“醉了?”

“可能吧。”

过了不知多久,人声随着晚风越来越远,他又看到那个滚着汗珠的胸膛,有人贴着他耳边叫“木木”。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托着他的背,那道低沉的声音变得温柔,但他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声音太熟悉了,一听心底最软的肉就被戳一下,密密麻麻的痛着,却又生出无限欢喜。

“别走....”

“向木?”

“木哥?”

“木哥。”

嘁嘁嘈嘈的声音钻进耳朵,元向木猛地吸一口气,骤然睁眼,所有人都看着他。

身上出了一层汗,嗓子干哑,他咳了一声,伸手去拿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迅速扫了眼周围,“弓雁亭呢?!”

蔡静禾被他紧张的神色弄得一愣,“他刚去卫生间,怎么了?”

元向木提着的一口气猛地松了,这才注意到刚才那局的战况有点惨烈。

弓雁亭和雷耀民不知玩了多久,一桌子酒瓶全空,雷耀民这会摊桌子上直哼哼,“他还能跑了不成,你就问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重色轻友。”

刘天年哈哈笑,“你有病吧?人弓雁亭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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