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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元向木蹲下身,拉起帽子往头上一扣,猫着腰窜进教学楼,身后还回荡着黑猫警长暴跳如雷的声音。

躲楼梯间喘了会儿气,下课铃终于响了,才双手揣兜吊儿郎当往教室晃。

“你再说一遍。”是谢直的声音。

“我就说了怎么了?这几天天天不见人,叫他打球也不去,我听人说那个弓雁亭是托关系进来的,看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整天装逼装上隐了,元向木就是个势利眼,人家不鸟他,他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满脸讨好,简直丢人现.....”

“砰”地一声闷响,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是桌椅被推翻了。

有人从教室后门出来,一头撞上站在门外的元向木,“木、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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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向木一脸淡定地绕过刘天年走进教室。

满地都是书,桌椅倒了一片,有一个还四脚朝天躺着,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元向木个子高,面前围成一圈的人墙并没有挡到他的视线。

谢直正和雷耀明扭打在一块,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劝架,但似乎没什么用。

他拨开人群走进去,弯腰把明显落了下风的谢直顺后脖领子提溜起来扔在一边。

众人这才注意道元向木,主角到场,引起不小波动。

“木哥...”

“元向木....”

元向木半句废话都没有,一拳砸在雷耀明脸上。

“操!你他妈....”雷耀明骂了一声,提脚就踹,可惜脚脖子被元向木一把抓住,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迎面一脚踹飞出去。

他根本不是元向木的对手,揍揍谢直还行,碰上元向木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到最后连刘天年都看不下去了,“别打了别打了!咱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干嘛动手啊!”

元向木闷不吭声,脸上没有表情,揍了一会儿才停手,雷耀明那张脸都快没法看了,青一块紫一块,也就剩个眼睛还瞪地圆滚。

“还他妈胡说八道不?”

“你就巴结弓雁亭,凭什么不让说!”

元向木点点头,扬起拳头揍在他肚子上。

“唔....”

雷耀明疼得抱着肚子直缩,嘴还是硬的,“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这就破防了?”

这次元向木的拳头还没落下,门外突然有人惊呼,“刚子来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后门出现刚子伟岸的身影,“你们在干什么?!”

元向木原本觉得没什么,直到被刚子一左一右提溜着走出教室,看见站在门口的弓雁亭,才觉得简直颜面扫地。

【作者有话说】

这周两章

第十一章 兄弟之间

办公室门被拍地震天响,刚子抑扬顿挫的怒骂声隔着门板都传老远。

半小时后,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两人被一人一脚踢出去,“后面的课别上了,去楼下站着别影响其他人!下午去扫操场,让我看见一点垃圾咱再说!”

刚子站在走廊急赤白脸地骂,那半个小时给他累着了,脸涨红一片,连脖子上都汗津津的。

元向木镇定自若,不知道的以为他进去受表扬了,雷耀明则一脸屈辱,那姹紫嫣红的脸生动到无法形容。

“不是木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狗腿?”雷耀明抓着扫帚泄愤一样,地上的土能给他扬半米高。

元向木气定神闲地挥挥被激起的尘土,“你能不能轻点扫?我觉得他帅,他人好,怎么了不行吗?”

雷耀明嘴角抽搐,“请问‘他人好’这三个字您是打哪得出的结论?”

“长眼睛看见的不行?再说了,我发誓搞不定他就吃狗粮,怎么着你帮我吃啊?”

“.......”好像有点道理,“那...那你也不用整天追着他跑,他那副屌样我看见就想揍。”雷耀明一脸不屑,“你瞧着吧,肯定有人要收拾他,我听说蔡静禾在追他,这女的也太善变了,昨天还来教室找你,下午就去勾搭弓雁亭,八班那帮人哈巴狗一样捧着蔡静禾,他们不敢搞你,弓雁亭可就另一说了。”

元向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愣了半天,刚要说什么,眼角突然一闪。

“弓雁亭!”

元向木双眼放光,远远朝往这边走的弓雁亭招手,要是屁股后面有个尾巴,估计都摇成螺旋桨了。

雷耀明一脸不忍直视,他英明神武的大哥怎么成这样了。

“给。”面前递过来一袋面包。

“谢谢。”元向木赶紧伸手接过,脸上都笑开花了。

雷耀明:“......”

弓雁亭打量了会儿元向木,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下巴抬起来。”

“啊?”

“有一块擦伤了。”

弓雁亭靠近,捏起他下巴皱眉看了会。

一道不到一厘米的粉红,中间有一块大概三毫米的划伤,像是指甲盖化的。

弓雁亭松了手,把创可贴剥开,小心贴在上面。

元向木脑门像负载招标的插线板直冒烟,觉得今天被刚子指着鼻子骂半个小时太值了。

“...那什么,谢谢昂,就是稍微有点刺痛。”

差点毁容的雷耀明:“......”

“这个给你。”弓雁亭从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封面稍微有点皱,上面印着好几个俗气的粉红色泡泡。

元向木双眼瞪地僵直,只觉得什么在胸口炸开,有点像过年时街边看到的烟花,但它们没有转瞬即逝,而是变成信封上那些粉红色泡泡挤在胸口,压迫着心脏,血液艰难急迫的迸发至全身。

“这、这是....”

“昨天一个女孩给你的,我不认识。”弓雁亭说。

粉红泡泡炸了,变成羞耻撑地脑袋发疼,他没抬头,也不敢直视弓雁亭的眼睛,只应道:“....哦。”

接过信封捏在手里,食指不自觉得抠着封面。

“你怎么了?”弓雁亭皱眉,“中暑?”

“没有。”元向木含糊道,“晚读快上了,你先走吧,我这儿还有点没扫完,得赶紧弄。”

傍晚微风抚柳,但也许是白天积攒了过盛的热,流动着的空气仍然是闷闷的,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人无处可逃。

元向木把信揣兜里,低头看着橡胶跑道发愣。

“木哥?咋了你?”

“没什么,可能是太热了吧。”

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元向木把扫帚和垃圾桶往墙角一扔,拿出单词本站着出神。

“木哥。”

低低的声音从连成一片的晚读声里钻出来。

“嗯?”

元向木偏头,见谢直不知什么时候和他同桌换了座位,正拿化学课本挡着脸喊他。

“周末我家进货,有新鲜的东星斑,我妈说让你过来,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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