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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怎么了?”闻修见他不回答,又绕到他面前追问,“什么才半个月,没到一个月,染月会发作什么?”

其实都不能算是追问,几乎是逼问了,闻修很少有这么语气激动的时候。

因为他只知道染月整日喝花酒,走到哪都要看有没有青楼有没有美人,从前以为染月只是喜欢跟美人待在一处,如今听到这些才开始怀疑。

或许染月是身不由己。

恨男人,不愿让男人靠近,师承合欢宗,每月发作一回,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几乎可以确定染月就是有不得不去喝花酒的苦衷。

“染月是中了毒?蛊?还是被下了什么禁制?”

都说他呆,这时候他却脑子反应的快,墨宴被问得为难不已,有心要告诉他,却又怕染月知道了会闹,对不起染月,最后只能不耐烦的挥挥手,“老子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找染月问去!”

说完直接大步回了寝殿,背影都透着几分心虚。

他让闻修自己去问,是看准了闻修不敢,因为刚惹急了染月,现在再去无异于去找骂,可他算错了闻修对染月的关心程度。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闻修原本站着的地方就已经没了人影。

墨宴并未察觉,因为一进寝殿他就被殿内的异常惊到了。

酒味有些浓,不是染月有事没事拿出来喝一口的淡淡酒气,而是像谁在这里豪饮过。

柳折枝不喜欢酒味,所以染月在这里的半个月从来不敢多喝酒,只是偶尔喝一杯解解馋,现在柳折枝端坐在殿内,染月跑了,走的时候路过他身边,他也没闻到酒味,那么问题来了。

酒是谁喝的?

“染月……把酒弄洒了?”

墨宴走近些许,语气无奈,“弄得满殿酒味,然后跑了?还是你要揍他,他怕了?”

刚才他不在,寝殿里就两个人,他宁可怀疑是染月惹了祸,都没怀疑酒是柳折枝喝的。

柳折枝摇头不语,只安静的盯着他看。

“那怎么这么大酒味?”

墨宴疑惑的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习惯性往他身边凑,但越走近越觉得不对。

怎么酒味越来越大?

一直走到柳折枝身侧,发觉那酒味的根源在柳折枝身上,墨宴才惊呼出声,“那混蛋玩意把酒弄你身上了?!”

“好啊,我说他怎么跑那么快,老子现在就把他抓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柳折枝爱干净,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平日里他都不敢轻易弄脏,日日给洗衣服,猜到是染月给弄了一身酒,墨宴差点气炸了。

“他怎么敢的!看老子抓到他不把他……”

“蛇蛇。”墨宴刚要转身去抓人,吼都没吼完就被柳折枝伸手拉住了。

“蛇蛇亲亲。”

带着酒气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落下又退开,墨宴先是一愣,随后表情逐渐惊恐,然后一把按住柳折枝的肩膀,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

要是……要是我鼻子还正常的话,应该是……是柳折枝口中也有酒味?!

心中有一个猜测逐渐成型,但却太让人不敢置信,墨宴颤抖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问出来,“你……你喝酒了?”

他记得柳折枝从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甚至对辟谷都相当执着,头一回吃零嘴还是他哄的,尝酒楼的佳肴也是他带着的,唯独酒,滴酒不沾。

柳折枝会喝酒?

就算会,他如今的身子这么虚弱,也是万万不能喝酒的啊!

墨宴眉头都拧得要打结了,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上去,轻轻帮他抚平,清冷中略微有些慵懒的嗓音随之响起,“入口辛辣,我不喜欢。”

柳折枝没说自己喝没喝酒,只描述了喝进去的感受,还说自己不喜欢。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了,墨宴还是震惊不已,“你……你怎么能喝酒啊?我给你喝汤药养身子,你转头学了喝酒?你喝了多少?”

柳折枝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口?”

“一杯?”

“一……一壶?”

问到最后墨宴都不自信了,因为觉得太荒谬,柳折枝头一回喝酒,还说不喜欢喝,喝一壶?不可能吧?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这句刚问出来,柳折枝就点头了,还很不解的说了一句,“染月突然走了,还带走了剩下的酒,来不及再继续喝。”

果然是染月那混蛋玩意给的!

墨宴咬牙切齿。

他娘的!老子让他来教功法,他竟然敢把柳折枝带坏!还给一整壶酒让柳折枝喝!

他把牙咬的嘎吱嘎吱响,正要问问柳折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突然原本按在眉头上的手缓缓往下,指尖探入了他口中。

墨宴:??!

指节没入,在他口中来回搅弄,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碰到了舌头先捏住按了按,然后嫌弃的放开了。

柳折枝面上和寻常并无区别,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明显的疑惑,“奇怪,蛇蛇为何没有蛇信子?”

墨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柳折枝下一秒就把手指抽了出去,还推开他环顾四周,口中念念有词,“蛇蛇去哪了?为何不见了?”

不光念叨,还边念叨边认真的找,就是找的地方不太对劲,一会儿看看脚下,一会儿看看桌底。

墨宴懊悔的一拍脑门。

完了,这是喝醉了,刚才就不该躲出去,不该把染月留在这跟柳折枝单独相处!

染月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

“蛇蛇?”

“蛇蛇在么?”

柳折枝先找了桌底,又翻了椅子腿,最后还往自己身上找,袖子里都找了一圈,没找到更疑惑了,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可曾见过我的蛇蛇?”

“你……蛇蛇……那我是谁啊?”墨宴心累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柳折枝喝醉了会不认识人了。

柳折枝盯着他认真看了看,“你是魔尊墨宴,我的蛇蛇呢?”

墨宴哭笑不得,“我就是啊,墨宴和蛇蛇不是一个人吗?”

“是么?”柳折枝微微皱眉,很快又摇头否认了,“蛇蛇是蛇蛇,一条小黑蛇,这么大。”

看到他手上比划出巴掌那么大,墨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蛇蛇,蛇蛇?”

他不出声,柳折枝又开始到处找蛇蛇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刚才找过哪,又从桌底到椅子腿再到袖子里找了一遍,然后一抬眼对上墨宴的目光,依旧语气自然的问道:“可曾见过我的蛇蛇?”

“嗯……他还是魔尊墨宴。”

墨宴:???

“那我是谁啊?”

“你是……”柳折枝顿了顿,似乎是在记忆中搜寻,很快便清晰的给了他两个字,“玄知。”

墨宴:!!!

“玄知是我徒儿,徒儿可曾见过蛇蛇?是这么大的小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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