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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含之挑挑眉:“你真的决定反击?你想好后果了吗?”
“反正早晚那件事都会被众人曝光,我怕什么。”肖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唇角上翘,笑容里有股冰凉的味道:“我本来就是光脚的,怕他们穿鞋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明面上开始收集,那就等同于你彻底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我没办法,有人还是不肯放过我,甚至还有另一拨人对我下手,”肖沉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了一圈,随后顶了顶右边的脸颊。
他抬起眼睛,往向曹含之:“我有我要保护的人,不能坐以待毙。”
曹含之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正要说什么,却看见门忽然被人推开。
“哥哥,刚刚还有人占了我给你订的这个房间,幸好他们走了,穿的脏兮兮又土里土气的,一会儿把这弄脏了...”
潘安跟在傅秦临旁边,话音还未落,他很快大叫起来:“你们怎么又来了?”
傅秦临不顾潘安的大惊小怪,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肖沉面前的那杯香槟上,它被人喝掉了一半。
他又把目光移到了肖沉脸上,最后,定在了曹含之身上。
“哥哥,就是他们,你说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啊~”潘安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完全没了,剩下的只有娇嗔,大大的眼睛湿润了一圈,看起来仿佛他才是一直受欺负的那一个。
傅秦临的脸已经黑的不像话,周身气压都低了起来。
他抬了抬眼皮,冲肖沉道:“过来。”
第五十一章 甜腻的吻
潘安以为傅秦临要替他教训人,抱起手臂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时,忽然看见肖沉不仅没动,还挑了挑眉冲傅秦临道:“你过来。”
室内很多人,包括簇拥而来的使者、曹含之、潘安、等着和傅秦临敬酒的小男生们一众全部愣住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傅秦临蹬着名贵的皮鞋,胸口别着属于傅家高贵的身份标志,朝那个只是向他勾了勾手的小明星,就那么走了过去。
傅秦临虽然沉着脸,却十分听肖沉的话,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他不允许大夏天傅秦临跑得一身臭汗不洗澡再坐回他身边,傅秦临就索性不去了。
而无论他心里再有气,最多也是加注在他们的很多个夜晚里,把肖沉按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放肆地狠狠往里顶,全部发泄出来罢了。
就像现在,他对着自己老婆和另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喝香槟的行为也许有一肚子气,可他不能在公众场合发出一点火。
也只能沉着脸,让人过来,可老婆叫他,他也会乖乖过去。
肖沉了解傅秦临的,他的傅秦临听话得要命,他让他过来就会过来,即使是在那个所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弟弟面前丢人,他的傅秦临也会过来。
而与此同时让肖沉产生优越感的是,在这种场合内,傅秦临不仅听话,还读懂了他的心。
傅秦临哪怕自己有气,可他知道似乎肖沉也在憋着气。
尽管他作为一个钢铁死直男,并不知道肖沉在生什么气,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去哄人。
肖沉从来都是思虑周到和体面的,他现在诚心要在公众场合让一个身份尊贵的少爷走到他这个不入流的小艺人面前,那一定就是生气了,气愤到了极致。
傅秦临当中被臊了面子也不在乎,就那么来到肖沉面前,只是傅公子这一个归依的动作,肖沉就扬起了下巴,眼神淡漠地扫视房间里所有的人。
几乎是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傅秦临走到肖沉身边,随后便拽住他手臂站起身来,也不理会众人,迅速朝外走去。
曹含之有些震惊地望着肖沉离去的背影。
他似乎不能相信现在的肖沉还能在九年后和傅秦临肩并肩站在一起,就像当年肖沉拒绝他那样,“老曹,我们只能是朋友,不是针对你,而是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
那时候的曹含之只不过刚刚入圈而已,他跟肖沉一遍一遍挥汗如雨地在深夜对着镜子练习舞蹈,然后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口喘气,盘算着下一轮怎么样才能不被淘汰。
有时候,他能看见肖沉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对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发呆。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曹含之才知道,那时候,不到二十岁的肖沉,刚刚失去傅秦临。
他纤细的肩膀靠在酒桌边缘耸动着,桌上摆满了被喝空了的酒瓶。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傅秦临和一个女人的照片,头条娱乐新闻。
那段时间傅秦临的绯闻很多,多到几乎一个月一个,他所有的经济约全都被家里所掌握,没有任何出来澄清的权利。
肖沉没有傅秦临的联系方式,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离开自己,只是在他第一次和别人同框之后,肖沉才恍然意识到,傅秦临真的不属于他了。
所以直到九年之后,哪怕现在这个男人整夜整夜哄着肖沉睡觉,抱他在腿上叫宝宝,或者一口一口喂他吃饭,心疼他的每一次孕吐,无论用多少耐心,多少温柔,重新去宠爱着肖沉,肖沉还是会在别人侵犯到他和傅秦临安全领地的时候,没由来的感到愤怒。
因为来自九年的伤疤并没有完全愈合,他们都十分清楚。
不只是潘安和曹含之,他们警惕所有人。 W?a?n?g?阯?f?a?B?u?y?e??????????ě?n??????????5????????
冲进他们极乐家园的任何人。
傅秦临也是一样,而他更像一个守卫自己家园的食肉动物,在他给肖沉圈的领地中来回巡视,只要有任何其他肉食动物蠢蠢欲动,他可以毫不退让地冲上去把对方撕碎。
而曹含之和那杯香槟,无论是否有肖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他都觉得有人想要闯进他的领地,而肖沉,作为第一目睹者,似乎还主动打开了家门。
所以傅秦临很生气。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
肖沉不顾自己身体想要去上班,瞒着他去酒会差点被人给办了,傅秦临心里都只是心疼和自责,都没有想要怪他,而肖沉瞒着他,想自己处理事情,傅秦临还是没有要怪他。
因为傅秦临理解肖沉,他要理想,他要独立,他的事业不可能依附于爱情。所以很多事上,傅秦临真的不得不承认,肖沉其实一点都不依靠他。
他从来都不能把肖沉完完全全安安心心圈在他的领地里。
无论是九年前的伤痛还是九年后的弥补,似乎这么些年,肖沉还是那个肖沉,而带着缝隙的两个人,无论多努力的修补,他们还是能看见彼此相处时的无力。
如果不是傅秦临强制要求,也许肖沉以后宁愿自己挺个大肚子在家里做饭炒菜,也不会求傅秦临一句。
肖沉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所有依附和顺从,除了孕期激素的影响,那就是他怀孕以来的无力,和想修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