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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林医生最近有点私事,飞意大利了,估计要半个月往后,你着急吗?”

陈伯扬:【先帮我预约吧,谢谢许庭哥】:“没事,是你看病还是?”:【朋友】:“好,我知道了。”

二楼阳台开着门,陈伯扬走过去,手肘撑在栏杆上往远处看。暴雨过后,大道两边的灌木被冲刷地更绿了,树湿漉漉静立着,空气滤过一遍似的,清冽干净,像某个人的眼睛。

陈伯扬吐了口气,意外发现自从遇到汤岁,无论看见什么事物都会不由自主联想到他。

想起他倔强的后颈,绷紧的腰线,偶尔露出的一闪而过的柔软神情。

在汤岁家时,陈伯扬委婉表示想为对方解决经济困难的想法,意料之中,汤岁拒绝了,很认真地表明自己真的可以靠打工维持生活,还没到一定要其他人接济的地步。

汤岁不愿意,陈伯扬一时也不能强求,怕汤岁一气之下又要躲他。

那张脸,那副面容,总是看起来很冷漠,瞳孔里投出暗淡的情绪。那样瘦,却能撑出一副经历过很多事的模样。可提起过去又会变得很脆弱,整个人仿佛一团透明物,被看得清清楚楚,眼泪生动地叫人心疼。

夕阳快沉下去,陈伯扬一手握着手机,另只手以指腹轻叩着机身边缘,思虑片刻,给汤岁发短信:哭包,练舞结束了吗?晚饭要吃什么。

汤岁不会回复这种类似于垃圾的骚扰信息。

于是陈伯扬给他交了两百元话费,又发:擅自给你送晚饭,你会生气吗?

汤岁不回复。

腰缠万贯的陈伯扬又给他交了两百元话费。

这次汤岁终于回复,文字硬邦邦的:你有什么事?

仿佛能想象到他打这句话时的表情,陈伯扬没忍住轻笑一声:车仔面,菠萝油,蓝莓,还有橙汁,没忌口吧?

汤岁似乎被美食硬控几分钟,但还是拒绝:不要来,舞蹈室还有其他同学。

陈伯扬:我很想你。

汤岁这次连回复都不回复了。

为了准备舞蹈比赛,汤岁几乎把空闲时间全拿来练舞。早点七点起床,晚上十二点才回家,一个动作不满意的话能重复练习上百遍。在这方面,汤岁比做任何事情都要自律。

他要跳的古典舞曲目名叫《霓裳》,李老师对他格外器重,从学校库房里精心挑选好服装配饰让汤岁试穿,提前适应这一身行头。

“你身体线条和动作都很美,但眼神总是缺少一点东西。”李老师这样对他讲,说话时手还在为汤岁压腿。

有些痛,汤岁忍着不皱眉,向她请教:“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老师笑了笑:“有时候觉得你这孩子很通透,有时候又觉得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舞者其实也是演员,需要学会用表情讲故事。不要总是一个人发呆,偶尔也和同学们交流交流呀,只要上了台必须投入情感,大部分曲目不止需要一种表情的。”

汤岁没说话。

他这次能听懂老师的意思了,练舞不仅需要基本功,神态和表情同样重要。理论课上老师说过,最好的舞者要学会把心掏出来给观众看。

简乐在的时候经常来找汤岁聊天,可对方因身体原因退出比赛了,据说他本来胃就不好,前段时间吃坏东西引起严重的胃病,连带着发烧,十天半月没从床上起来。

简乐一走,汤岁就更安静了。

深夜,舞蹈室里只剩汤岁在练舞。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他的水袖猛地甩了出去。那两条雪白的绸缎像活过来似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进而柔软地垂落。汤岁手腕一翻,袖子跟着打旋,他身上是件淡青色的舞裙,视觉看来裹得很紧,腰肢细得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掐住。

裙面绣着银线暗纹,随汤岁转圈的动作在灯光下忽明忽暗闪着。罩在最外头的那层纱衣薄如蝉翼,背光时隐约能看见纤瘦的身体轮廓。再往上,他脖颈间挂着条很细的银链饰品,底部垂下的珠子会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踮脚起舞,整个人白的发光。像一只蝴蝶,好像随时会从这间教室飞走,又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线月光,让人心静。

音乐结束,汤岁关掉音响,转身看到倚在门边的陈伯扬,愣了愣,问:“你怎么来了。”

陈伯扬晃下手里的东西,唇角勾起:“给你送宵夜。”

为改掉汤岁忙起来忘记吃饭的恶习,陈伯扬一到饭点就会出现在舞蹈教室外,送他爱吃的饭和甜点,水果,饮料。

汤岁多次劝阻,均已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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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每天都来的,万一我不在呢。”汤岁边收拾东西,边嘟囔着。

“那就送到你家里。”陈伯扬把宵夜放下,走近,视线停在他这一身服饰上,问,“是比赛要穿的吗?”

汤岁感到耳热,移开目光点点头。

陈伯扬夸道:“很好看。”

“我去换掉,不然一会儿吃东西会弄脏的。”汤岁说着要跑,被陈伯扬横腰拦回来搂进怀里,两人面对面站着,汤岁垂下眼,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巡视在自己脸颊上面。

陈伯扬微微凑近,低声问:“可以吻你吗?”

汤岁答不出来,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

时间安静了片刻,陈伯扬的吻落下来,汤岁闭上眼,感受到对方舌尖轻而易举挤进齿关,他下意识扶着陈伯扬的肩,多亏腰后那双大手紧紧揽着给他力气,他才不至于倒下。

汤岁颈间那条银饰珠子被蹭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偶尔发出细微清脆的响,伴随着彼此的喘息,在这间教室里,甚至连热都开始膨胀。

“好了。”汤岁推开他的肩,垂眸小声说,“可以了。”

陈伯扬捏住汤岁白皙的下巴抬起来,那瓣唇已经被吮吸得发红,泛着一丝水光,汤岁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嘴角,就这样睁着眼望他,眼神清润,又含着小心翼翼的喜欢。

陈伯扬实在没忍住,低头再次吻下去。

这次的宵夜是海鲜粥,蔬菜拌牛肉,香蕉切片,还有提前榨好的蓝莓汁。两人席地而坐,汤岁吃完一样,陈伯扬就给他递来下一样。

吃好后,他抱着一瓶蓝莓汁沉默地大口喝,余光看见陈伯扬似乎在笑,便停下,问:“你笑什么?”

陈伯扬抬手捏了捏汤岁的耳垂,眼里还带着笑意:“没什么,看到你能吃很多东西,我就很开心。”

汤岁没说话,继续喝果汁,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想起不久前在楼下看到宋巧贴的通知单,说老城区电网改造,施工需临时接入居民楼线路,电力公司发布政策,在改造期间居民楼电费由政府专项经费代缴,住户电表暂停计费。

这栋楼里的全体住户欣喜若狂,大家都在庆幸自己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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