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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岁还背着书包,回答问题时有些微微喘,他移开目光转移话题:“你找我什么事?”

陈伯扬没说话,抬起手伸向汤岁的脖子,汤岁呆立在原地一时忘记动弹,像一位静静接受审判的犯人。

翻卷在里的衣领被扯出,后颈那块温热的皮肤立马贴上微凉的领口,汤岁指尖没由得抖了一下,垂下目光。

出来的时候太急了,衣服应该没穿好,领子就这样乱糟糟翻着,也不知道刚跑过来时是不是看着很滑稽,汤岁抿起嘴角,把眸子垂得更低了。

陈伯扬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道:“我每周末晚上会到这里吃饭,想请你帮我留一份石斑鱼粥,方便吗?”

他抬起眼,跟陈伯扬对视上。

大脑迟钝地转了一圈,汤岁像终于消化掉这句信息,说:“应该可以的,我和店主说一下。”

刘叔肯定会答应,但还没发生的事,汤岁不敢打百分之一百保证,只能先这样回答。

“谢谢你。”陈伯扬若有似无笑着补充,“你人很好。”

汤岁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避免和他对视,再次确认道:“每周末都会来吗?”

陈伯扬思考片刻:“也不一定,有事情我会提前说,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吗?到时候可以联系你。”

汤岁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他那只能接电话和发信息的按键手机,说:“你号码多少。”

陈伯扬报出一串数字,汤岁存下来后听到对方说:“你打过来,试试有没有错。”

“哦,好。”

一阵轻而舒缓的钢琴曲响起,陈伯扬很快按下接听,目光放在汤岁脸上,低声开口:“喂?你好。”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要慢半拍,却比现实中耳朵听到的更温柔遥远。

如果声音有颜色,那陈伯扬的声音,一定和此刻的路灯是同一种色调。

汤岁握着手机静在原地,心中有点不知所措,可面容还是像平日里那样冷淡,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呆滞而已。

就在他即将抬起手放到耳边时,陈伯扬挂断电话,嘴角微微上扬,告知他:“没有错。”

汤岁没说话,抬手揉揉耳朵,又将手机放回书包。

“你现在要回家吗?”陈伯扬问。

“对。”

“好的,明天见。”陈伯扬抬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语气温和,“别忘记答应我的。”

【作者有话说】

陈动手动脚伯扬

第6章

陈伯扬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

港岛中西区的富人别墅灯火通明,几辆车停在院内左侧方,代表有人比他先一步回来。

陈伯扬刚进客厅大门,一位年逾四十的男人便迎上来,微微颔首:“少爷。”

“谢叔,我爷爷回来了?”

“在三楼书房,练了一晚上字了,据说是为两个月后秦太爷生日作题呢。”谢叔笑着解释,“晚饭已经热过两次,就是不肯吃。”

陈伯扬也笑:“您今天累了,先回吧,我上去找他。”

“哎呀,我就是开开车,没什么累的。”

“开车最耗人心神,爷爷出门在外能平安,离不开您。”

将司机谢叔哄得晕头转向送出门,陈伯扬返回客厅岛台倒了两杯果汁,乘坐电梯上往三楼。

叮——

电梯打开,走廊地毯柔软,熏着很淡的薄荷香,他熟稔地走至书房,门没关,陈伟文正站在桌前写毛笔字。

爷爷虽已年近七十,但执笔如执剑,腰背挺直如松,腕底生风,笔走龙蛇,纸上的行楷俨然像列阵之兵,格外气势好看。

这是陈伯扬回国后首次见到爷爷。

他年轻时是港岛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亨,后来年纪大了逐渐退隐,除去偶尔受邀参加一些熟人慈善宴和聚会,剩余时间全用来喝茶赏花练字,可谓是正宗的‘闲云野鹤’。

陈伯扬在一旁等待,直到陈伟文落笔,拿起宣纸欣赏,他才将果汁放到桌上,道:“我让刘叔先回去了,您最近没有别的安排吧。”

“欸当然有了!”陈伟文乐呵呵放下纸张,喝了口果汁,“我和你秦太爷明天要去钓鱼。”

陈伯扬语气里沾上一丝无奈:“您不累吗?”

陈伟文回答:“我还好,医生都说了要多运动,多晒太阳,明天可是个大晴天。”

“医生只说这个,没说血压高?”

“你看你,提这个干什么。”

“因为要防患于未然。”

“我一坐就是一下午,防什么患?”陈伟文摆摆手,皱眉烦他:“都说好啦,我再推辞人家可不礼貌。”

两个人倒不像爷孙,随意谈了几句,陈伟文才看向他,问:“这次忽然转来香港上学,是跟你爸爸吵架了?”

“不算吵架。”陈伯扬笑容敛起几分,如实回答,“我和他意见不同,聊不到一起。”

“都聊什么了,不妨告诉我,我替你们说和说和。”陈伟文俨然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虽然他也不听我的。”

陈伯扬笑了一下:“那就不用说了吧。”

“哎呀随便你们。”陈伟文立马放弃帮忙,“那你就在我这里上学吧,港城挺好啊,当初我就不同意陈征出国,他不听,所以我就一直盼着你回来陪我呢。”

陈伯扬将果汁喝完,说:“在哪都差不多。”

“怎么会,这儿的风水养人。”陈伟文笑着抛下这么一句话,边活动筋骨,边往外走,“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安排可是非常紧密。”

陈伯扬很淡地笑了一下,垂眸去看桌上那副字。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隔天的课程在下午,但汤岁还是早早就到达舞蹈室,比赛就在五月中旬,不能贪睡浪费时间——

昨晚他很晚才睡着。

先是把那个酸奶玻璃瓶去公共浴室冲洗干净,然后拿纸巾擦干,瓶口倒放在卧室内的小窗台上,汤岁才心安理得躺下,开始失眠。

回想起来,陈伯扬算是他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对方可能没有把他当做朋友,甚至连同学都算不上,但对于汤岁来说,少许的帮助已经足够慰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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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心里,是把陈伯扬当成朋友的。

上午九点,其他舞蹈生陆陆续续到来,在老师的任务布置下也开始练习。

汤岁身体线条特别好看,尤其是做舞蹈动作的时候。

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棵青竹,但又能柔软地弯曲。抬手时手臂的线条流畅得像流水,从肩膀到指尖都带着优雅的弧度,转圈的时候特别漂亮,整个身体像陀螺一样稳,头却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脖子绷出好看的线条。

他的腰比较灵活,后仰时能弯成一道桥。

既有力量感,又不失柔美,李老师经常这样赞扬他。

但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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