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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看起来有些劣质的塑料管歪七扭八地躺在人手心。

祝安津一愣,在结账的时候,他其实还是犹豫的,毕竟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选择相信蒋平延,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蒋平延在撒谎骗他。

这个谎言编织的极大,覆盖了四年至今,以至于被罩在网里的他,早就失去了振翅出逃的机会,而事隔经年,唯一可以作证的,大概只有那天在苏北聿的电脑里看见的那个视频。

他原本是想要自己收着的,都怪蒋平延在车上给他来了那一出,让他彻底忘记了。

“我收拾冰箱的时候,在购物袋里翻到的,没想到你已经买了,还买了两对。”

蒋平延坐了起来,单手撑着床单,手臂上的筋一直延伸到手背,又从手掌底下的凹陷处生出长长的褶子。

他这次没有不着调的笑了,而是认真地注视着祝安津刚因为被他咬了一口而烧红的半边耳朵:“我帮你打吧,祝安津。”

祝安津抿抿唇,看了他一眼,眼睛眨了几下,就把脸转了点方向,耳朵露给他:“嗯。”

蒋平延向前挪了距离,凑近了他。

人直起点身体,伫在身前又比他大了不少,把灯光挡住了一大半,只剩他小半的脸和耳朵在阴影之外。

蒋平延的手指捏上他的耳朵,有一点凉,大概是刚用酒精消过毒,他的喉咙动了动,脖子上就生出了一根筋。

用棉片擦了耳朵,蒋平延拿棉签蘸着碘伏,在他的耳垂定位,冰冷的触感渗入了皮肤,他已经预想到了下一秒的疼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蒋平延看着他,又笑了,手里的钉枪迟迟不落:“不会痛的。”

尖锐的针头点了下耳垂,祝安津绷紧了脖子,不相信:“痛了怎么办?”

“痛了的话,你帮我打的时候就更用力一点,让我更痛。”

这话说的,祝安津皱眉,万一他只是正常操作,蒋平延痛了是不是就要觉得他是故意整人。

他的嘴向下抿:“我没说要帮你打。”

蒋平延的眼尾扬起来:“嗯,是我看见了多余的两支,想你帮我打。”

在他说话的同时,钉子不打招呼就扎进了祝安津的耳垂,瞬间的锐痛过后,祝安津的耳垂麻木了两三秒就迅速发热,烧出来胀痛。

蒋平延倾身,把报废的工具放到床头柜上:“痛吗,和以前比完全不痛吧?这种枪真的好快。”

他把轻飘飘的东西放在手心掂了掂,评价了句很方便。

以前他给祝安津打耳钉,和打脐钉乳钉一样,使用的是专门手穿的工具,没有这么粗暴简单,每次都要祝安津做很久的心理准备。

“不记得了。”

祝安津早就忘了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他伸手碰了下肿起来的耳垂,又被蒋平延拉开:“别碰,你手脏,会发炎的。”

“...”

祝安津不动了,任由人握着他的肩膀,艰难地在充满阻力的床单上,把他转了方向,又伸出手,拨开他遮挡在耳前的碎发。

带点粗糙的指尖划过他的鬓边,绕过半弧耳廓,他的喉咙就随着滚动了下。

*

等到蒋平延帮他打完,他又和蒋平延一样的手法,给蒋平延打上了两只。

打的时候挺犹豫的,怕自己定位不准,又怕一枪扎不进去,卡在半中央,最后比被人扎还要紧张,好在这个工具是真的简单方便,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蒋平延收拾了垃圾,和他一起躺下了,他看着蒋平延近在咫尺的眉目,嘴唇,错开了眼神,翻了身。

蒋平延就径直从后贝占/了上来,鼻梁足曾/着他的颈侧,像是就要压到他肿痛的耳垂,又保持了一毫的距离:“...为什么不看我?”

祝安津没回答,人就已经怀着和他转身之前一样的念头,柔软的嘴唇触碰上他的后颈,极轻地亲吻,不带多余的吮吸或是舌忝/舌氏。

“祝安津。”

蒋平延叫他的名字,他没回答,人又叫了一遍,他就嗯了一声。

“要接吻吗?”

“我白天看了一个教程,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都有,讲得很不错,所以挑了一个在车上实践了一下学习成果。”

“...”

祝安津知道蒋平延说的是帮他口的事,难怪当时感觉蒋平延的技术不像第一次,他还以为是昨晚太过火,导致自己太每攵/感了。

“不要。”

祝安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身体还是酸痛又乱七八糟的,要真又到了昨天的地步,他明天肯定下不来床。

蒋平延看着他满是吻痕的后颈,沉默了会儿,没有继续,只重进埋进了他的颈窝,蓬松的头发胡乱扎着他的皮肤:“我没看视频,只看了文字教程。”

人的呼吸带了点潮气,热热的,洒在祝安津的颈上,祝安津生出一种不给人接吻,人就要哭的感觉。

“...我不想做了。”

他的话音有点无奈,知道如果蒋平延再哀求一下,自己就会放弃原则答应。

但蒋平延并没有,蒋平延只是抱紧了他,嘴唇又落在他的后颈上,说那就以后,反正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不再是那个说出命令就要祝安津执行的蒋平延。

*

人亲够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已经捂热了的鸽子蛋戒指,悄无声息地握住了祝安津的手,捏着祝安津发车欠的手指套进去:“过两周可以换耳钉了,戴我送你的吧。”

祝安津的脖子都已经被蒋平延亲shi了,他沉默了十来秒,再一次无奈的拒绝:“...太夸张了。”

一个男人在耳朵上戴闪闪发亮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合群,给苏杉妤戴还差不多,或者是小苏希。

蒋平延依旧没有如他所想的失望,只是贴着他的后背,闷闷地笑了。

“你笑什么?”

祝安津动了下,蒋平延就把手指收紧了,指节强硬地穿进他的指缝,又与他十指相扣,在温暖的被窝里迅速生热,发汗。

“我买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么希望的。”

捏了几下他的手指,蒋平延又不安分地松手,一点点转动起他手上的那只戒指:“那对耳钉是和戒指一起定制的,在我来见你之前。”

“当时没想到真的可以像现在一样,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抱着你,亲你,要你心甘情愿重新打上耳洞,就想着做一对最张扬夸张的款式,最好男人女人都不好意思在平时戴出去,只能收在柜子里落灰。”

鸽子蛋硌到了祝安津的中指,蒋平延的动作停下:“这样才能在送给你之后说服自己,不是你不愿意戴,是它们真的太夸张。”

祝安津的眼睛眨了眨,和人说话的语速一样缓慢。

他没想到蒋平延在和他拟订协议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戒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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