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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替蒋平延说出这句话,不过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直这样希望的,希望他的父母是因为身不由己,才不得不将他遗弃。
蒋平延的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嘴角动了动,声音带着醉意,有些含糊不清:“我好像不能不难过。”
“祝安津,如果我现在哭了,你会怎么做?”
祝安津愣了愣,他认真地端详着蒋平延泛红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水渍的痕迹:“我会...给你一个拥抱。”
“不对。”
蒋平延挪动着,凑近了他,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蒋平延的睫毛扇动了下:“狗会用舌头舔掉眼泪。”
因为人的突然靠近,祝安津紧张地抿住唇,可那双枯井里面仍然没有水,祝安津意识到蒋平延只是在拿他取乐:“...你没有要哭吧?”
蒋平延没有回答,还是长久地注视着他,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柔和了些,又或者是酒精的迷醉导致面部神经失控,蒋平延收紧了与他交握的手,而后另一只手臂重新绕到了他的后背,将他抱进了怀里。
他听见蒋平延呼吸的频率,起伏都没什么规律:“祝安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蒋平延的脸再次埋进祝安津的颈窝,鼻尖蹭着祝安津的皮肤,祝安津也再一次愣住,因为没听懂蒋平延的这句话:“什么没有变?”
蒋平延没有回答他。
人沉默地抱了会儿他,转了话题:“我明天要晚一点回来。”
祝安津顺着人的话往下接:“有什么事情吗?”
“给何安换一家疗养院,最好让蒋国明找不到。”
能行吗?祝安津觉得可能性很小,但他也并没有问,只是“嗯”了一声。
蒋平延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动起来有点痒:“我能等一会儿再去洗漱吗?”
祝安津试探着问:“...你会睡着吗?”
毕竟人身上实在是不太干净。
“睡着了你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是蒋平延的家,蒋平延的床,祝安津的手已经在交握中生出汗,变得粘糊:“不能怎么办。”
“帮我换衣服洗漱吧?”
“不可能,你太重了...”
蒋平延的眼睛弯了点,手臂调整了一下位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掌:“不会的,就几分钟。”
第24章 躺下,给你打脐钉。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
那晚蒋平延喝醉酒,只是这长久的两个月的一个短暂小插曲,第二天蒋平延就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常起床,正常洗漱,正常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又弯下腰,俯身把还在睡的祝安津抱住。
西装和被子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他只是双手握住了祝安津温暖的脸,带着一点凉的指尖把祝安津冻得躲了躲,又没能躲开,被人捏紧了脸颊,嘴唇挤出缝。
“早上好...”
祝安津眼睛都没睁开,低声嘟囔。
昨晚蒋平延收拾到太晚,他又怕蒋平延大半夜起来偷偷哭,于是闭上眼也无法安眠,蒋平延一点动静他又惊醒,直到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早上好。”
蒋平延的手顺着祝安津的脸颊耳根往后,将祝安津的后脑托起来点,在后颈缓慢地蹭了几下,才放开。
祝安津重新陷入了柔软温暖的被窝,声音含糊,越来越低:“出行顺利,今晚不要再喝...”
大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祝安津话都没有说完就又要睡着了,没了声音,嘴唇也不动了。
蒋平延又直了身,安静地看了他半分钟,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
*
到了晚上,依旧是没有情绪的、仅做治疗和安抚的拥抱,蒋平延仍然习惯地把手钻进祝安津的衣服里,捏他平软的肚子。
就像无法制止蒋平延的手癖,祝安津无法制止自己的身体起反应,后来他的腹部变成了某种奇妙的开关,类似于控制电闸的升降装置,蒋平延一捏,电闸便缓缓升起,车间机械开始运作,发出特有的噪声。
祝安津非常困扰,他原本以为习惯了就好,却发现自己的脸和耳根只会越来越烫,长时间过后,他开始不敢直视蒋平延的眼睛,在人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时止不住/颤/栗。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蒋平延拿他当狗,他却对蒋平延起了异心。
第无数次拒绝蒋平延的捏肉行为失败后,这一次在蒋平延刚把手伸进祝安津的衣服里时,祝安津就猛地从蒋平延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马上就要到春天了,庭院里的草地已经开始冒绿,空气也没有凛冬时的严寒,祝安津觉得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好时机,哪怕被蒋平延赶回祝家,也不至于冻死。
他一骨碌从床上站了起来,受力点小了,床垫凹陷下去,他晃了晃,站稳了,俯视着蒋平延:“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蒋平延抬头,空掉的手垂在身边,动了动:“怎么了?”
祝安津抿唇,眼神闪了下:“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蒋平延挑了下眉,目光往他的睡裤上扫:“我没看出来你哪里不喜欢。”
祝安津庆幸自己在蒋平延刚动手的时候就脱身了,否则现在将会更加无法辩驳。
他跳下床,去踩自己的拖鞋,因为有些局促而不得不做一些动作来调动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脚:“你是祝憬的订婚对象,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w?a?n?g?址?发?B?u?页?????ù?w?é?n???0???5?????????
“又不合适了?”
蒋平延往前倾了身体,伸长了手,再一次把他的手腕握住:“我说过了,订婚宴已经取消了。”
祝安津站着没动,这次把话说明白了:“我也说过了,总要再定的。”
蒋平延直接顺着俯身向前的姿势趴在了床上,向祝安津站着的那一侧翻了点身体,头枕着手,弯曲了腰背和双腿,懒散地抬眸看祝安津,又用指腹蹭了蹭祝安津光滑的手腕内侧。
祝安津很瘦,掌根向下的两根筋明显,像骨头一样凸起,蒋平延的拇指顺着中间的凹陷缓慢摩擦:“我那天雇了一个中年女人,把何安从疗养院接走了。”
“很顺利,大概是那个女人长得憨态亲和,即使完全陌生,何安也没有任何防备。我把她安排到了一个我非常信任的叔叔的疗养院,找了两名看护,但还没有一个小时她就不见了,我当时正在会客厅和那个叔叔办手续,聊了会儿,回来就看见床空了。”
“窗户大敞开,院子里冒了芽的树枝缓慢地晃动,一切都平静到了极致,但我当时甚至没有勇气走到窗边,才知道原先蒋国明给她安排的那个房间为什么会完全封闭。”
“...”祝安津垂着眸,没有说话。
“我以为她跳下去了,后来又想,她的下半身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