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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塞,说喝醉了就放得开跳得好了。
祝安津几杯下去就头晕脑涨了,眼前的人都模糊了起来,酒杯还在往他的嘴边递,他抿着嘴推拒,又被人抵着杯子,捏着下巴往里灌。
从厕所回来的苏九言正好撞见了,快步过来将哄笑着的人群掀开,把祝安津解救:“你们干什么?没看见人都过敏了吗?”
他直视向人群外安然坐着的祝憬,知道这事和祝憬脱不了干系:“祝憬,就算他是你妈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也有点过分了吧?我说叫你带他一起来玩儿,也不是这样玩儿的。”
祝憬却是面不改色抿了一口酒:“和我没关系。”
满手是酒水的男生还在和他扯:“苏九言,你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一起玩儿而已...”
祝安津的脸上红得很不自然,眼睛混沌不清了,笔直地站了两秒,又往前面栽,栽在了苏九言的后背上。
他的胃翻腾起来,感觉酸味窜到了喉咙口,就要呕出来。
“我去厕所...”
他慌乱地捂住??嘴,低低在人身后说了句,踉跄着就拉开了包间门往外走。
再后面的事情他就彻底记不清了,不知道是怎么自己找到的厕所,怎么进的隔间,总之等到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正蹲在蹲坑前狂吐。
一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干净了,什么也呕不出来了,他才好受了些,撑着隔板站起来,想往回走,可刚挪到了厕所门口,才发觉自己根本记不清是从哪里来的了。
听着外面震耳欲聋发DJ声,祝安津愣在了原地,他分明应该是从安静的走廊来的,怎么外面是灯红酒绿的场。
他缓慢眨了几下沉重的眼皮,实在想不出来,只觉得晕得站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挪动着发软的腿,靠上了洗手台边上的墙。
记不清就算了,不用回去更好,省的被那群少爷继续灌酒找乐子。
他的腿没了力气,一点点往下顺着瓷砖滑,蹲在了地上,手指落在了冰凉的瓷砖地。
并没有蹲太久,他就看见了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蹲在那里太明显,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瞥他一眼,男人也瞥了眼,嘴里叼着的烟亮着一抹红。
酒吧里连厕所的光线都昏暗,他仰着头,多愣了几秒钟,慢慢地将重叠的人影对上,那抹红映上了他的瞳孔,颤晃着,他发现男人是蒋平延。
蒋平延没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散在额前,盖住了锐利的眉,过长的几根有点扎眼,神色懒散又漫不经心。
下一秒他就挪开了视线,像没看见祝安津,进了隔间,再出来,嘴里叼着的烟已经没了。
蒋平延站在洗手台边上洗手,感应水龙头哗哗地出了水,祝安津抬头,又与镜子里的蒋平延对上了视线。
镜子四边包了灯,灯光是死白色的,映在蒋平延的眼底,聚出一点高光的影子,把蒋平延冷淡的神情照得格外清晰。
祝安津心下一惊,错开了眼神。
他又昏昏沉沉地盯着瓷砖地,没几秒钟地砖就扭曲旋转了起来,晕得他闭上了眼睛,而后有细小的水珠溅到了他裸露在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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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间又惊醒了,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黑色西裤脚,利落的一道褶,底下是锃亮的皮鞋。
他抬头,蒋平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逆着光线的脸隐匿在暗色里,眼底是没有情绪的黑,像上个月第一次见,在祝宅庭院的角落,他又一次被蒋平延困于狭窄的一隅。
祝安津吞咽了下。
“你的耳朵呢?”
蒋平延开口问,祝安津的大脑迟钝地把这句话理解了一遍,想那只兔耳朵发箍大概是刚才的拉扯中弄掉了。
但他显然是醉糊涂了,他伸出了发软的手,摸上自己烧红的耳朵,仰头望着蒋平延:“在这里。”
蒋平延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又从裤兜里摸出来烟了。
他叼着烟点燃了,吸了一口,又散懒地吐出来,好在是高,烟雾又往上飘,不会裹到祝安津的脸上:“还认识我吗?”
祝安津面色酡红,眼尾也红,连嘴角的那颗痣,也变成了褐红色。
他停滞了半分钟,然后缓慢地点头。
“我是谁?”
祝安津又隔了会儿,才慢吞吞吐出来三个字:“蒋平延。”
蒋平延多看了他几秒:“能站起来吗?”
“...嗯。”
祝安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完全靠住了墙壁,后背用力,才不至于重新滑下去。
“走吧。”
蒋平延不再看他了,夹着烟的手垂下来,迈开腿往外走了。
他走得不快,祝安津能跟上,就是吸了一路的二手烟,被冲醒了点儿,祝安津意识到蒋平延没有带自己回那个包厢,而是径直带他走向了外面。
“我们去哪里?”
掀开了保温帘进入室外,寒风瞬间侵袭了祝安津身上仅有的一点单薄布料,将他冻得瑟瑟发抖,酒意更是清醒了大半。
蒋平延掐了刚抽一半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而后往外面走:“医院,祝憬刚才昏倒了。”
“什么?”
祝安津难以想象,毕竟他走时祝憬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象:“心脏病发作了吗?为什么?”
天上落下来细小的雪花,在蒋平延的肩头缀上了绒色,祝安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甚至一瞬间连刺骨的寒风都感觉不到了。
如果祝憬出事了,没有合适的心脏源,今天就是他的生命最终期限。
蒋平延却完全地置身事外,平淡地陈述着事实:“他本来就受不了酒吧的吵闹,还喝了酒,发病也正常。”
他把车门打开:“上车。”
身后没有动静。
他回头,看了眼冻得打颤却毫无知觉傻站着的祝安津,皱了眉,捏住人单薄的肩膀,往前径直压进了车里,而后紧跟着坐了进去。
*
到了医院,祝安津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吓醒了。
那几个少爷都等在抢救室的门口,但实际上也没什么真心,各自低头摆弄着手机。
苏九言看见他,从塑料椅上起身走过来,对他恍惚的神情展现出一丝担忧,碰了下他冰凉的手:“你还好吧?”
祝安津的面色苍白,摇了摇头,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了,嘴角因为呕吐晕开了一点淤色:“祝憬怎么样了?”
苏九言没说话,显然是因为情况太突然,他也没有办法判断,沉默了会儿,他出口安慰祝安津:“你去坐一会儿吧,不会有事的。”
祝安津看了眼门上刺眼的红灯,又摇头,走到了墙边靠着,可笑的兔子尾巴被他压扁在墙上。
事情闹大了,一群刚成年没什么能力的人瞒不住,也没办法处理,带头组局的少爷打电话联系了在外地出差的祝姝明,祝姝明立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