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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神经病。
祝安津把钱收了,给房东转了五百块,说了声不好意思。
房东收了钱,又发了个语音过来,祝安津想要转文字,却又不小心按到了播放:“行吧,小伙子,你带了人回来,注意点儿动作声音,把领居吵到了被投诉了,我还得给你赶走,钱不退的哈。”
这话本来就是正常的提醒,偏偏蒋平延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房子那么不隔音?”
祝安津没理他,开启了静音。
蒋平延启动了车,驶出地下车库,祝安津又想起来了他的外套:“过几天你还要来我家的话,把我的外套带过来吧,你让小郑带在车上就行,我到车上拿。”
毕竟冬天的衣服再便宜也要好几百快,他可不能丢了。
“你不喜欢这件?”
“什么?”
祝安津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棉服,不喜欢也不会一直挂念着:“我很喜欢啊。”
那可是他在网店精心对比了价格质量和款式,最后挑选的最满意的一件。
夜已经深了,大路上的车辆不多,两侧明亮的路灯照着开阔又长远无际的路,从车窗掠过:“我是说你身上这件。”
喜欢不喜欢的,祝安津现在买衣服都不会以这个为标准,而是实用不实用。
显然这件大衣就是最容易被他淘汰掉的一类,并且同样的款式,还没有蒋平延身上那件黑色的颜色好看,衬得人身材更有型。
不过贬低了,蒋平延估计又要追问他,抬捧了,蒋平延又会以为他占到了便宜,于是他只能折了个中:“就还行吧。”
反正他穿过了,再还给蒋平延,人估计也就叫他扔掉了,如果是免费的,也不是不可以。
蒋平延偏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面向了前路,不予评价。
第13章 这是停药后的正常反应
祝安津居住的居民楼太老旧,也小,停车位很少,好在整个小区绝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往上的老年人,带着几岁的孙子孙女,空位还算多。
蒋平延把车停在了他那栋的单元楼下,出于对金钱的关照,他好心提醒了,叫人把车停到小区后面开阔的地带,毕竟这单元楼口很多三轮车电瓶车,指不定明天早上挪动,就把蒋平延的车给剐蹭了。
蒋平延把火熄了,解开安全带:“不用。”
祝安津知道人不差那点钱,不劝了,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爬到三楼的时候,蒋平延在后面几阶出了声:“你住几楼?”
“六楼。”
祝安津的声音压低:“别说话,楼里的人都睡下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是他怕苏杉妤听到了他带人回家,虽然也不会做什么,但还是有点尴尬。
蒋平延也没再说话,放轻了脚步。
进了门,祝安津换鞋的时候,才想起来蒋平延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自己一个人住,连多的棉拖鞋也没有给人换的。
总不能把自己已经踩踏了后跟的拖鞋给人穿,他自己换上了,才叫蒋平延:“你出去买双鞋吧,没有换的。”
蒋平延扫了眼他一目了然的鞋架,盯上了他的塑料凉拖:“这个就行。”
那是祝安津去年穿了大半年的,有点脏了,但是因为是纯正的EVA防臭材质,花了他五十多块,他就没舍得扔,还准备再穿一年:“我穿过了。”
“我不介意。”
蒋平延自己伸手给它拿下来了。
没有挂外套的地方,冷冰冰的房间里也没有空调,蒋平延皱眉走进了客厅,祝安津跟在后面,看出来人显然不满意这居住环境。
他对这个结果倒是挺满意的。
但蒋平延并没有知难而退,他沉默地打量了全景,而后问了祝安津差点遗忘的问题:“你儿子呢?”
祝安津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心脏病的四岁“儿子”。
他面不改色:“今天去祝宅,没有人照看孩子,就提前送去他妈妈家了。”
蒋平延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你们还有联系?”
祝安津知道人是和祝姝明一个想法,觉得他没有忠诚,看着人变化的眼色,他也是为了隔应对方,顺着话说下去:“不多。”
“你要来住的话,我怕孩子认生,情绪波动影响身体,刚已经给她打过招呼了,让孩子在她那里多待一段时间。”
他说的和真的没差,蒋平延不再问了,沉默地看了他半分钟,而后目光涌上点戾气,冷沉地开了口:“不多是多少?”
这身大衣剪裁实在好,将蒋平延的身材优势全展现了,蒋平延没来的时候,他还没觉得自己租的房子这么小,现下看来连天花板都显得矮了。
“总之不会像你和情人那么多。”
祝安津不卑不亢,脱了身上的大衣,捏着两肩对叠了,铺在了沙发靠背上:“蒋总放心,祝姝明有告知我,要对你忠诚。”
他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蒋平延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看起来似乎还想要说些话来威胁他,但最终也没有,只是低头拿出了手机。
隔半分钟,他的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了下。
他打开一看,是蒋平延发来的,他没给人备注,还是一串电话号码,又是大额转账。
他抬头,蒋平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个月的抚养费,以后每个月都给,叫你的私生子别回来了。”
“...”
“蒋总以什么身份给我的私生子抚养费?”
“你觉得呢?”
为了占尽上风,蒋平延永远都会把问题抛还给他。
他不说话,蒋平延也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继续:“我很讨厌小孩。”
祝安津动动手指,把钱退回了:“抚养费我自己会给,协议里孩子的医疗还要蒋总多费心。”
“你不和对方越界,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蒋平延收了手机,又自顾自地开口评价,把刚才的话题完全地略去了:“你家里没有花。”
他是开花店的,正常大概都会以为他家里也有很多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店里指定的花材剩出来的,一般都用来做了盲盒,还有多余的,就会被祝安津带回家来插着,其实每天多少都有,只是今晚要去祝宅,就没有带回来。
不过蒋平延说了这话,恐怕他以后都只能把剩余的花扔掉了,不然蒋平延会以为他在讨好。
他没有回答,蒋平延也并不是要他的回答,人转向了狭窄的卫生间,皱眉打量了眼,又转回来:“你先洗澡?”
祝安津有点意外,毕竟人刚才在自己家洗完了:“你还要洗?”
“没想到你家在六楼。”
蒋平延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大衣脱了,走过来,放在了他的旁边,两件交叠了一半。
祝安津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洗完了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