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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或者是已经疯掉的。

*

一路上,大脑很狂躁,但是连一张罚单都没吃,梁闻屿看到郁禾风时,外表近乎可以说是冷静的。

黯淡的,小小地缩在人流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卑微和可怜。

梁闻屿冷冷地笑了,他坐在车里没有出去,让属下把人抓回来,自己则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没有用水,生吞下两粒药片,来继续抑制自己此刻的快要喷发的信息素。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却盖不住铁锈般的血腥味。

下属的动作很快,不消几分钟,仓皇的omega被塞了进来,他被梁闻屿的模样吓到了,牙关打着抖,除了恐惧和讶异之外……

竟然还有心痛?

“你很害怕吗?”梁闻屿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钳住郁禾风的腮帮,盯着omega发颤的双眸。

“还是失望?我没有上那个omega。”梁闻屿歪着头问,“朱聆说是你给她开的门,我在监控里也看到了,郁禾风,告诉我,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郁禾风仍是打着抖,好像被鹰隼利爪贯穿的兔子,他说:“我是自愿的。”

他的诚实让梁闻屿呵地笑了,他压着鼻息,仿佛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下来,却散发出令人悚然的恶意:“那么你确实应该害怕。”

一路上,梁闻屿没有再跟郁禾风讲任何一句话,他仿佛也不在意郁禾风为什么要离开了,就这么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手偶尔把药片倒进嘴里,咬碎成两半,咽下。

每一次药片破碎的咔嚓声,都让郁禾风颤抖一下,仿佛自己嚼碎的并不是抑制剂,而是omega的骨肉。

确实如此啊,梁闻屿仰靠在后座,确实啊,他想要吃掉的就是omega,是把肉一块一块撕咬掉然后吞进腹中,现在的等待,只是在观测从哪里开始咬而已。

一脚刹车,梁闻屿把车停在了门口,他熄火,走到副驾驶门口,拉开门,冷冷俯视着蜷缩在副驾的人。

“下车。”声音仿佛淬了冰。

郁禾风连看他都不敢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别逼我把你扛上去。”梁闻屿把胳膊搭在门框上,微微俯身,“下车。”

郁禾风打着抖,绣岩的人已经被梁闻屿打发干净了,实际上,为了度过这次易感期梁闻屿做了相当周全的准备,虽然过程里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结局和他当初计划的差不多。

这样不就够了么?把人拖进别墅里的时候梁闻屿残忍地想着。

随他便吧,为什么要忍耐,像一开始那样看上了就直接拿过来不好么?为什么要畏手畏脚,为什么要这么仁慈。

把人搞到楼上比想象中还要轻而易举,梁闻屿不知道是郁禾风过于柔弱了,还是自己现在过于残暴了,总而言之,没费什么力气,短短2个小时,他就把人捉了回来,带到了这个房间,这个他一开始准备当做礼物送给郁禾风的地方。

“喜欢这里吗?我给你准备的,本来是想放郁金香的,但这种花在室内有一点毒性,所以换成了玫瑰。”

“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不管我做什么都没什么区别,”梁闻屿笑了一声,“其实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他反手关掉了门,扣上锁,一瞬间,这里变成了一个完全隔绝的地方,鲜花一团乱糟,地上还滴着已经干涸的血迹,alpha的气味,omega的气味,混杂的气味几乎让人窒息。

这时候郁禾风似乎终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仓皇地看着梁闻屿,露出恐惧的神色。

郁禾风的眼眶里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要……”

“我可以。”梁闻屿抚摸着郁禾风瘦削的脸庞,用拇指剐蹭掉温热的眼泪,语气温柔,近乎残忍,“我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要做的。”

第五十一章

梁闻屿知道自己很不正常,抑制剂无法在易感期开始后起效,所以现在只是短暂的压制,紊乱掉的信息素系统只会在药物失效后更加汹涌地反扑。

从有记忆起,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在灌输一个教条:alpha必须克制,必须冷静,失控,是最丢脸的耻辱,是不可饶恕的罪。

但梁闻屿不想管了。

他把口服的抑制剂丢在了车上,而注射剂早被他一口气打光了。

这是没有退路的。

他没打算给郁禾风退路,当然,也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接下来的一切近乎都是失控的,伴随着抑制剂的失效,所有的恶念再也没有任何束缚地席卷而出。

手掌抚过omeg的背脊,指尖隔着单薄的布料触碰那副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像一只瘦小的猫,已经嗅到了危险,却又无处可逃。梁闻屿却在此刻兴奋了。

他终于将这个人牢牢控制在怀里,不再逃,不敢走,不会拒绝。

现在的郁禾风,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挣扎、喘息、压制,一次次反复上演,郁禾风像溺水者那样大口喘息,身体弓起,手指死死攥着一把玫瑰,任由尖刺扎进掌心,鲜血淌出,也不肯松开。

梁闻屿钳住他的手,轻而易举就把里面的花全都抽出扔到一旁,握着他的手腕把流血的手掌送到自己唇边,用舌头去舔舐那些血液。

一声惊雷自天边落下,酝酿已久的暴雨倾盆而下,噼啪打在窗上。

但梁闻屿连窗帘都懒得去拉,他贪婪地吮吸着omega的血液,似乎在这铁锈味里捕捉到了omega的信息素。

雨水的味道,淅淅沥沥,又冷又暖的气味,

所以信息素是可能会回来的么?

那么就可以标记了。

梁闻屿快被某种深切的狂喜和不安折磨得快疯了。

意识半清醒半沉沦,混乱不堪,他反复汲取着那少得可怜的信息素,他急促地发着颤,犹如哽咽,那恨不得把人吞咽下去的欲念在切实的罪行里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书柜上被撞掉了,散落一地,梁闻屿懒得看,但郁禾风猛地顿住了,手掌拼命拍打他的背,声音嘶哑:“画!……你踩到了……”

因为手腕的旧伤,那拍打也是无力的,梁闻屿这才低头,看到自己皮鞋的脚下,一张素描画像皱皱巴巴地被踩烂了。

这张素描像他见过很多次,是江屿给郁禾风画的,郁禾风一直当定情信物一样小心地收着,这次也夹在书里很好的收起来了。

稚嫩、承诺、真挚……只要看到这张画像,就有数不清的美好词汇涌动而出。

梁闻屿觉得太阳穴隐隐抽痛起来,他把人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地上拾起这张薄薄的纸,站定了。

郁禾风眼神惊惶地看着他,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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