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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呼吸,信息素,汗水,昏暗狭窄的车。

梁闻屿刚刚说那alpha想上郁禾风是随口乱说的,他自己却是想得紧,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于是他就做了,力道狠极了,把人往死里弄。

在郁禾风发出破碎哭腔的间隙,他短促地问着,带着怒气,像是在瓦解受刑人的意志来逼供,又像是妒妇揪住把柄后的质问:

“想不到你还挺招人的,”

“李森算一个,”

“刚刚那家伙算一个,”

“哦,”

“还有你的、前男友。”

“腺体没了,”

“就觉得自己安全了吗?”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嗯?说话啊。”

“还不是被我给……”

除了前男友,其他都是梁闻屿胡乱扣的帽子,他仗着体力比郁禾风好,嘴皮子比郁禾风利索,就开始一桩一桩地栽赃,郁禾风一句辩驳的话都讲不出来,整个人乱成一团糟,他呜呜叫着,拿手臂想要挡住自己的眼睛,却被粗暴地拍开,被迫直视着梁闻屿。

脸颊是酡红色,被熏染出来的热腾腾的颜色,水蒙蒙的眼。

他刚刚抱着别的alpha。

梁闻屿又是一阵火气窜上来,大约是受那个搞不清楚自己易感期的傻。逼影响,他今天格外地上头,热得快要燃烧起来,几乎能听到耳后血液激荡的声音,那些带着兽性的暗红液体,由心房泵出,在蜿蜒的血管里一路呼啸而过,源源不绝,一跳一跳擂着耳膜。

alpha的本能在灵魂深处被缓缓唤醒。

他想要标记自己的omega。

很想,很想。

完全的占有。

大约是发觉了他的意图,郁禾风下意识想逃,用肩膀往后撤。

但他不让,钢钳一样的蛮力,在郁禾风的痛呼声中,俯下身,犬齿刺破后颈,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阵腥甜的血味。

……

不知道多久,梁闻屿终于冷静下来,他拿自己的外套把郁禾风裹起来,没有让司机回来,他把昏睡过去的郁禾风半环在怀里,摇下窗户的一点缝隙,点了一支烟,静静望着窗外寂静的冬日夜色。

大约是因为窗缝里吹进来的风,郁禾风打了一个哆嗦,往梁闻屿的怀里钻了钻。

指尖的烟还在烧,梁闻屿垂眸看他,郁禾风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腿,濡湿的发覆在颊上,像小猫一样睡着,轻浅地呼吸。

他掐了烟,关上窗。

第二十七章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

梁闻屿久违地低烧,不算是生病,只是信息素分泌紊乱。

可是头很昏沉,身体也没力气。

有多久没这么躺在床上了,梁闻屿意识朦胧地想着,好像自从七年前那次车祸,他就没再进过医院。

此情此景,突然和七年前的那段日子重叠了起来,那时他整日躺在病房,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周围走动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他们所讲的话也没有一句是明白的。

这时,梁闻屿听到卧室的门被开了,一点细微的动静,然后又被轻轻掩上了,随后是静得几乎没有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住。

是郁禾风来了,梁闻屿在他身上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冷冽的酒味到了omega身上,似乎也变成了湿润的暖,毫无攻击性。

闻着自己的标记,梁闻屿心里很受用,但他知道,这个气味要不了几天就会散干净。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床铺微微下陷,是郁禾风坐到了他的身边。

紧紧闭着眼,尽量放松肌肉,呼吸平缓,梁闻屿假装睡得很沉,想知道郁禾风要做什么。

然而郁禾风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有光穿过眼皮,视线里是朦胧的红,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梁闻屿一动不动地躺着,渐渐觉得难熬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郁禾风看着自己的眼,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留恋的逡巡,简直像是某种爱抚。

梁闻屿不讨厌被郁禾风这样看着的感觉,大约是低烧的原因,他现在的感觉竟然很舒服,仿佛倒在了暖融融的云端。

他到底是多喜欢我,要看这么久。一种陌生又柔软的情愫从心底油然而生。

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得不可感知,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窗外的太阳向上划了一段距离,梁闻屿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感觉力气也全部恢复了。

“你还要看多久?”他睁开眼。

像湖边饮水受惊的鹿,郁禾风猛地站起来,立刻想要逃走,梁闻屿手疾眼快,握住他的手腕,把人一扯拽到了床上,他趁机翻身,把郁禾风压在了身下。

“干嘛逃?”梁闻屿俯视着问。

郁禾风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慢慢抚摸着郁禾风头发,发丝在指尖滑过,梁闻屿一点一点凑近他,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被我抓到了,偷看我。”

郁禾风猛一颤,张大眼睛,整张脸瞬间爆红。

这种反应很好地取悦了梁闻屿,他轻笑出声,低沉微哑的笑声莫名暧昧。

“我、我不是。”郁禾风颤抖着说。

“哦,那你刚刚在干什么?”梁闻屿勾勾唇角,进一步俯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郁禾风,他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大的杀伤力,他就是故意这样去勾引omega的。

果然,郁禾风相当无措地乱眨着眼睛:“我、我来看看你烧退了没有。”

“撒谎是不好的。”梁闻屿说完,咬上了郁禾风的唇,仿佛要把人软化掉那样去吻着,几乎融为一体。

“你现在感觉我烧退了吗?”在郁禾风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梁闻屿松开他,拉开一点距离,笑着问。

郁禾风连看他都不敢看了,缩着肩膀拼命点头,那微肿的唇瓣真是可爱极了,让梁闻屿兴致盎然。

在床上腻了一个小时,梁闻屿又把郁禾风调戏了好几把,因为昨天有点过头,所以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但别的便宜能占的都占了,把郁禾风弄得羞愤不已,耳垂红得能滴血。

alpha好像回归到了自己并不存在的少年时代,以捉弄别人为乐趣。

这时,卧室的门响了,桂姨在门外说:“梁总,少爷来了。”

郁禾风立刻正襟危坐,严肃得不得了,梁闻屿也有些惊讶地抬起上半身:“他怎么来了?”

桂姨欣慰地说:“少爷听说梁总病了,特意来看您的。”

“小七很关心你的。”郁禾风满脸高兴,那样的光彩也感染了梁闻屿,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渗进他的心里。

他抚摸着郁禾风的柔发,心想,这样一个软弱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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