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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过的人,被其他人惦记着,终归膈应。

不着痕迹地挪开目光,梁闻屿望着漆黑的窗外。

不是情侣,看郁禾风这样子对李森也没其他心思,又没有任何亲人在s市,那样就好办多了。

接下来进入正题。

“律师怎么说的,你应该清楚了。”梁家养着一个无往不胜的法律顾问团,几亿的官司都打赢过,这种小打小闹小操纵,更是手到擒来,唬唬没见识的omega简直是打蚊子用大炮。

“是。”郁禾风惴惴不安的。

“李森是个跟家里闹翻的辍学生,他因为你,很快要欠我一大笔钱,还可能进监狱。”

“是。”更加不安的。

“你的收入,目前主要是给梁七当信息素治疗师,我随时可以停掉。”

“……是。”郁禾风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有一份协议,签了,跟我,这些都一笔勾销,你还可以得到其他报酬。”梁闻屿在心里盘算了好久,也思考不好怎么把包养两个字说得自然。

他想,应该直接让戴伦来谈的。

“什么?”郁禾风脸上又是一个大写的“诶”的表情,和早上梁闻屿看到的一模一样。

夜风吹拂在两人之间,气氛仿佛冻结了,能听到“咯咯”结冰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郁禾风盯着他问。

“没有为什么。”

梁闻屿面不改色,实际上心里不自在极了,只好镇定地抽着烟。

究竟为什么会想要郁禾风?

就好像是偶然经过一个垃圾桶,却对里面脏兮兮的玩偶产生了想要的念头。

想要得到,想要拿在手上看一看。

虽然那只是一个被丢弃的、没有任何人喜欢的、上不得台面的廉价货色。

梁闻屿不懂自己为何会有一个如此不光彩的欲念。

因此,他不打算像对待其他情人那样追求郁禾风,这种人没有任何值得花心思的地方。

快速搞到手,满足自己古怪的兴趣,然后丢掉,这才是正确而且迅速的解决方式。

“可是、可是……”郁禾风神经质地把手绞在一起,牙齿几乎在打颤,很为难的样子。

梁闻屿用他玻璃珠一样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在这样的目光下,郁禾风“可是”不出来了。

像是一台遭遇bug的机器人,碰到完全无法处理的问题,卡壳了。

香烟燃烧到尽头,梁闻屿把烟头用力碾在烟灰缸里,一缕白烟直直往上升。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斜乜。

拜托,不要再问了,他真的不想再讲出任何一句有失身份的话了。

威胁这样一个omega和自己上床,到底是谁占便宜啊?

既然郁禾风说不出话了,梁闻屿一拍定音:“剩下的,戴伦会和你联系。”

郁禾风还是讷讷的,不是明确的答应,也不是明确的拒绝,态度很暧昧,这种模棱两可在梁闻屿眼里就是弱者面对诱惑的心动与妥协。

他相信,等郁禾风看到协议内容,只会更加顺从与沉默。

只要躺平敞开腿,就能获得全然不同的生活,他不觉得这种人能拒绝那种优渥的条件。

他转身:“还不走?”

郁禾风啊了一声:“……今晚吗?”

脚步一顿,本来没打算今晚就开始的,可是。

突然就很想要,alpha欲‘望的升起似乎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梁闻屿从容地看了眼腕表:“十分钟的时间,去和你同事说明情况。”

免得他再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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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长廊,梁闻屿杵着,一脸阴沉。

alpha英俊得像是广告模特,可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不敢搭话。

他身后的房间里,李森正在发火,一句接一句激动的话从门缝里蹦出来,病房的隔音很烂,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郁禾风你个傻/逼!你浑身上下到底有没有长一点脑子?!”

“警察、警察!他妈的大不了我就去坐牢!”

“你不要再拿什么小孩子当借口!不能离开有钱人家的小太子,这种狗屁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吗?啊?!”

“……”

梁闻屿在外面默默地听着,他不想再脏手,烦,就把那些全都丢给omega去独自面对。

继续吵吧,最好吵到老死不相往来。

第九章恶心

梁闻屿带郁禾风去了酒店,常去的那家,顶层有他长包的套房。

笔直的柏油马路上,黑色加长轿车像一条无声的船在平顺滑行,司机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梁闻屿坐在后座,郁禾风缩在他的边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从僵硬的脊背可以看出,郁禾风很紧张。

城市光影飞速掠过,车厢内寂静得好像一处无人问津的花园。

手指在大腿上点着,梁闻屿惊诧于自己竟然会有心浮气躁的感觉。

司机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梁闻屿在这里有专门的贵宾通道,一路上除了服务生,没有碰到任何人。

好几次,梁闻屿都觉得郁禾风会临阵脱逃,因为omega太紧绷了,仿佛一只要上刑场的鹿,焦虑不安地眨着眼睛。

所幸他们顺利到了房间,洗完澡,梁闻屿坐在椅子上,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已经响了半个小时了,郁禾风还没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等这么久,适当的羞怯可以当做情趣,但郁禾风显然过头了。

一个残废的omega有什么资本矜持?

终于有门开的动静,郁禾风带着潮气走了出来,看到梁闻屿后,慌乱的视线不知道该摆到哪里。

“梁、梁先生。”这个人似乎每次称呼他都会有所犹豫。

“怎么了?”梁闻屿清淡地笑着,心里却想,如果郁禾风现在跟他说不,他绝对会把人直接推上床。

郁禾风低着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戴管家,知道我们……这样吗?”

“关他什么事。”梁闻屿觉得莫名其妙。

郁禾风踌躇:“我想……还是先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虽然每次都是戴伦跟你对接,”梁闻屿的不悦显而易见,“但你应该搞得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郁禾风像是做了激烈的内心挣扎,终于垂下眼皮道:“是。”

梁闻屿手掌轻抚郁禾风的头发,再下移是纤细的后颈,虽然早就知道郁禾风没有腺体,但摸到那条凸起的疤痕时,还是有厌恶的感觉,他不再试探,把郁禾风带着到了床垫上。

郁禾风没有反抗,但也不是顺从,只是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

试图去撩拨一个残疾omega的情绪,这件事梁闻屿从前想都没想过,但一切的发展是那么自然而然,梁闻屿温柔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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