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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泽已经率先达到了8分,按照决赛的规矩,裁判吹了技术暂停。
球员们陆续下场休息。
及川彻拿过岩泉一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
岩泉一感受到毛巾另一端的拉扯力,他墨绿色的眸子眯了眯。
“我说你,没问题吧?要是在这种关头出问题,小心你的后脑勺。”
嘴里不咸不淡说着威胁的话语,但他的声音却没什么起伏,是沉稳的类型。
“不会。”
毛巾覆盖下的面部表情虽然阴沉,但及川彻却这样说道。
他随手将毛巾放下,蜜糖色的眼睛沉了沉。
及川彻的情绪再不稳定,也不会肆意宣泄到排球比赛上的,而且,他再胡闹,也不会在解决问题的途中开始胡闹。
如果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等到该开始绝望的时候,再绝望也不晚。
及川彻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已经开始了啊,被绝望感拉扯住,宛如被无形的锁链缠绕,双腿不得寸进的束缚感。
老实说,自己什么时候出现失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下一局,又或者,就在接下来的下一秒也说不定。
真是的,左一个天才右一个天才的,着实是让人火大的不得了啊!
及川彻抬头,看了眼候场区,站在选手队伍里的影山飞雄,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疑惑地回看,但及川彻已经没在看他了。
低下头,坐在板凳上争分夺秒恢复着体力的及川彻顿了顿。
话说,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了。
关于前几天他惹的事。
第2章
仙台市体育馆。
及川彻维持着缓慢的呼吸,恢复着体力的同时,也在无意识地让大脑运转,无论是接下来赛场上的决策,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碎片记忆,他都翻江倒海似的想了个遍。
好像是六月中旬的事吧。
有些被头顶的灯光闪到,及川彻眯了眯自己蜜糖色的眼睛,微仰起脖子,让新产生出来的汗水得以顺着重力流下,眼睫毛在脸颊上被照出了根根分明的阴影。
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同一届的。
nanana(七奈)……
似乎听到有人这样呼喊过。
及川彻想到这里,蜜糖色的眼睛又抬起,望了眼候场区站着的队伍,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的人物出现。
没看见想看的人,及川彻又低头了,他可不想和那个讨人厌的一年级天才对上视线。
在脑海中想着上场后错综复杂的站位轮换和战术闪现的同时,同样有一些杂乱的、细碎的、漫无目的的想法随意地出现在及川彻的脑中。
怎么说呢,非常、非常不起眼的名字,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及川彻一般会把这个名字当成别人随口说出的语气词看待,不会给予多少关注。
当时及川彻因为种种原因,位于快要失控的边缘。
是下午?还是晚上来着。
比赛已经打到了第三局,在场的球员终究还只是十几岁出头的初中生,总之,及川彻已经开始疲惫了。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滤镜的影响,光线大抵是昏暗的吧。
那时练了几球来着?100?还是150?实在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最后……
及川彻握了握拳,而后又松开。
有人从旁边用毛巾抽打了一下他刚刚握拳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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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甩落的沉重声从自己的胳膊上响起,及川彻抬头,看见了一旁自己的发小,岩泉一。
岩泉一沉着表情,手里还攥着刚刚用来打及川彻胳膊的毛巾。
“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这家伙不是在想比赛的事,至少刚刚不是。
“上次的事。”及川彻的头上搭着毛巾,回答的却很爽快。
岩泉一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别扭的家伙这次竟然回答的这么痛快。
岩泉一自然知道及川彻说的是哪件事。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
上次的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从各个方面来说。
就算让岩泉一来讲,那件事的发展,也称不上是糟糕。
至于为什么,岩泉一此时也想起了一个人。
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他好像知道及川这家伙在想什么了。
但下意识的,岩泉一又朝候场区看去,果不其然,那个通常眼神都一寸不错盯着排球的一年级天才,此时却好像在左右寻找着什么一样。
影山飞雄找寻的动作只做了两三秒,然后就继续无所谓地盯着白鸟泽那边的赛场了,但动作还是被岩泉一看到了。
看到他的动作,岩泉一更加确定了,那个叫‘白川七奈’的人,没来。
不过想起了那人的形象,岩泉一又改变了想法,应该不至于没来,而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并不在队列中。
岩泉一喝了一口水,又审视了几眼候场区的队伍,里面的人,几乎一半,都已经被北一教练换上场过了,因为岩泉一刚刚在场上见过他们。
不准备来上场吗
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北一教练,他正在拿着手里的册子,像是在默默比对着什么。
而对于这场比赛,他似乎也没有太多要说的了。
北一教练刚刚只是嘱咐了几句平常经常说的几句话,类似于‘接球的脚步’,‘扣球抬肘’,‘按平时训练的来’之类的。
还有一句‘盯紧牛岛’。
至于策略和战术,北一教练似乎把选择权都交给了及川。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局势,高度和力量,因为那个‘怪童’的存在,已经成为了此时这片排球场上的硬通货。
这点无论是北一教练,还是岩泉一和及川彻,都心知肚明。
“白川七奈人呢?”
沉默的北一教练突然开口了。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自己旁边的助手说的,音量也说不上大,但却引起了在场几个人的注意。
坐在椅子上的及川彻突然笑了一声。
二传是比赛中触球最多的人,体能消耗也很大,所以他是坐着的。
“什么嘛,原来真有这人啊,还以为是幻觉呢。”
头上盖着毛巾的赭发少年声音染着疲惫的沙哑,声线听不出情绪。
岩泉一对及川彻的话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只当是这家伙累傻了在说胡话。
毕竟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啊,虽然平时存在感薄弱了点,但却是的的确确存在于北川第一排球部的人,而且还和他们同届。
几天前岩泉一还不清楚,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个叫‘白川七奈’的人,虽然和他和及川是同年,但入部的时间……据说比他们两个要早。
难怪一直没听说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