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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转到重庆生活,这么多年下来,当时听不懂的方言现在也能流利的脱口而出,甚至但是看着口味习惯,倒是比纪潮予更像一个重庆本地长大的孩子。
在碗底铺一半熬得软烂的米糊,放上数种作料拌匀,再抓一大把油酥馓子撒在上面就是油茶。郁知习惯性多加辣椒,他喜欢把馓子拌在米糊里泡得表面微微发软但内里还是脆的再吃,单是闻着就油香扑鼻,但郁知吃炸物很容易上火,一个月都不敢吃几次。
他点的这两个东西分量都大,银耳粥里还有过于顶饱的糯米,郁知把油茶吃完,粥喝了一半就推给纪潮予:“你高,你多吃点。”
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局,纪潮予都懒得说话,端过来吃完。
几乎是卡着点走到校门口,里面有值日生查仪容仪表,郁知把书包拉链拉开,扯出里面放的校服外套穿好,泰然自若地走进学校。
“你也不嫌热。”纪潮予说他。
一离开值日生的视线,郁知立刻把外套脱下来,给他展示那件T恤:“帅才是最重要的好吗。这是我新买的,第一天穿呢,怎么样,好不好看?”
他鼻梁上那颗小痣足够吸引视线,纪潮予在上头停顿一下,回答他:“好看。”
“敷衍死了。”
“谁是敷衍。”
“其实你真的没有讲笑话的天赋,”郁知诚恳道,“还是不要再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高三比高二要多爬一层楼,郁知说完这句话没给纪潮予回答的时间,直接闪身进了走廊,最后拐进高二3班。
老师还没来,课代表站在讲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们补作业,郁知走到桌子前,刚把书包放下,同桌就兴致勃勃地凑上来和他搭话:“哎,郁知,昨天你哥被表白这件事有没有细节可以跟你的好同桌分享一下?”
几乎整个高中的人都知道郁知和纪潮予他们两个,一个高三年级组第一名,一个从高一开始就没掉出过年级前五,成绩好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两个的脸还长得一个比一个出彩,表彰栏的照片都偷偷被人撕下来收藏过。还听说这两个人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久而久之,基本上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俩是兄弟。
他从书包里掏作业的手一顿,“什么表白?”
郁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纸还干净,同桌表示很震惊:“你居然不知道,你哥没和你说啊?”
“哦对,你晚上不跟你哥一起下课,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见他不知道,同桌又有了给他科普的兴趣,“高三不是比我们多两节课的晚自习吗,然后昨天居然有外校的女生趁着我们放学的时候溜进来,直接跑到纪潮予班级门口跟他表白,我的妈呀,那个场面想想就刺激。”
这么大的事情纪潮予一句也没跟他提过,郁知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就听见同桌又说:“听说那个女生挺漂亮的,我们一中男神的名气都这么大了吗?不过看见他这张脸,我又可以理解了。郁知,你哥考不考虑以后当明星啊,能提前给我要个签名吗?”
不知道是因为纪潮予没跟他说这件事,还是因为纪潮予被表白,郁知心里莫名有点不满。他把头转过去,问同桌:“为什么都是跟他表白,我不帅吗?”
同桌哈哈了两声:“你帅啊你当然帅了,我们一中两大门面,哎,但你知道现在你这一款阳光活泼型的不吃香,你没看现在小说和电视剧都流行高冷学霸,啊也就是你哥这一款的吗。”
“就这样?”郁知说,“我也可以做到啊。”
他说完,把表情收起来,眼皮微微垂着,学纪潮予的模样变得面无表情,冷漠道:“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学习,对谈恋爱没兴趣。”
“哎哎哎,”同桌仔细端详他,“你别说你真别说,就是这种看狗的眼神,还真挺有那个味道的。”
“这样一看,你和你哥不愧是兄弟啊,连这种冷漠的感觉都很像。”
平日里听上去再正常不过的话,现在却显得尤为刺耳。郁知扯了扯嘴角:“他又不真的是我哥。””
一上午郁知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一节课打铃,班级里的人跟浪潮一样涌出去抢饭,郁知却慢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着急。
“废话,”同桌一边百米冲刺一边回答朋友的话,“他当然不着急了,你忘记这个星期哪个年级先下课吃饭了吗?高三啊,他哥准给他打饭了。”
“你没哥你能不能跑快点!”
等到郁知走到食堂,纪潮予果然已经帮他打好饭等着他了。等他走到桌子前,纪潮予刚要问他是不是皇帝下江南走这么慢,郁知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痛心疾首地指责他:“纪潮予,组织对你表示很失望。”
纪潮予早就习惯他心情好叫哥哥、平时直呼大名的这种行为,刚刚闭上的嘴巴又张开:“我又怎么了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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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昨天被漂亮姐姐表白了?”郁知随便扒拉了两口饭,“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隐瞒不报?”
“怎么,”纪潮予反问他,“你喜欢?”
“我都没见过我喜欢什么?”
“那告诉你你说不定又觉得我跟你炫耀。”
好吧。郁知悻悻地坐回去,因为这种事情确实发生过,他理亏。
似乎因为这件事情,郁知忍不住开始思考得更多,却又始终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最后,他放下筷子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叫你哥哥了。我认为你占了我很多年的便宜,我醒悟了。”
纪潮予手顿了顿,却并没有说什么,脸色正常。郁知等了半天,忍不住问他:“你没有任何看法要表示一下吗?”
“哦。”纪潮予说,“我表示很遗憾。”
话是这样说,郁知从他脸上却没瞧见一点遗憾的神情,这更是让他感到气馁,毫无胃口地戳了戳碗里的饭,最后干脆道:“不吃了。”
“怎么又把自己说生气了,”纪潮予轻轻笑了下,“我还没说什么。”
“那你说啊。”
纪潮予放下筷子,“其实也没什么,你本来就不是我弟弟。”
居然跟自己说了一样的话,郁知哼哼了两声,消停了没多久,又问他:“那你希望我是你弟弟吗?”
“还是算了吧,”纪潮予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说,“你太闹腾了。”
“你完蛋了纪潮予……”郁知被他气得都快七窍生烟,站起来指着他说了两遍你完蛋了,“我从现在开始不会再跟你讲话了,再见!”
他离开的背影都显得气鼓鼓的,像是条被激怒的河豚,浑身上下的刺都立起来,可真要扎起人来却也没有多疼。
吃完饭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同桌回来的时候看见郁知正埋头写试卷,“你今天怎么没跟你哥去图书馆,不是说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