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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好烦,郁知想拿点什么东西敲自己脑袋,最终只是暗戳戳地问了一句:“你路演都是什么时候啊?”

纪潮予翻了下消息:“一号五号九号和十二号,在北京成都杭州和西安。”

虽然不是在六号,但卡在假期结束的时候,郁知没法推断出纪潮予到底能不能在六号的时候回来,这让他很丧气。

但那能怎么办,又不能让纪潮予跟他一起当无业游民。

他的口罩刚好压在鼻梁痣上面,会因为说话或者动作隐隐约约把痣露出来。见他垂着眼皮状态不佳,纪潮予隔着口罩用指节轻轻刮了下郁知的鼻梁,担心道:“累了?”

“没有,”郁知随口道,“可能想抽烟吧。”

他本来也是随便说的,但纪潮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棒棒糖,打开包装勾下他的口罩用糖体碰了碰他的唇,问他:“吃不吃?”

浓郁的苹果味充斥口腔,郁知右边脸颊鼓起来一点,接着绿灯亮了。走过人行道,郁知因为这根棒棒糖而妥协,他含糊地说道:“好吧,我刚刚其实是在想……”

“在想我记不记得你生日,对么?”纪潮予侧头看他。

郁知有些惊讶地眨眨眼睛,下意识抓上他的手臂。纪潮予发现郁知经常会有一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动作,比如思考的时候会用拇指轻轻摩挲食指侧面,比如烦躁的时候会轻微皱眉再敲敲脑袋或者用额头磕点东西,再比如此刻。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很可爱,我一直在观察你。

但纪潮予却是这样回答他:“你有时候比较好猜。”

郁知还没来得及因为这句话而懊恼,纪潮予就继续道:“我想等你自己说出来,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郁知沉默了十几秒,才说:“我担心你觉得我矫情,其实生病之后我经常会这样觉得自己……”

纪潮予停下脚步,郁知不明所以,也跟着他停下来:“怎么了?”

“我小的时候,养过几只金鱼,是那种胖胖的长得像鸡翅包饭那种鱼,”郁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也没打断他,只是看着纪潮予表示自己在听,“当时有一条额头有黑点的鱼我特别喜欢,就给他起了名字,一有空就去看他。”

“然后我妈妈跟我说,这样这只金鱼很快就会死,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出具体原因,只是说她小时候也这样,我不信,还是继续去看那条鱼。”

话说到这里,郁知几乎可以预料到事情的结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不忍心,甚至不想听纪潮予说出来,但他只是握紧纪潮予的手,沉默地听他说话。

“没过几天,当我放学的时候再一次去看鱼缸里的金鱼的时候,它果然死了,肚皮上翻,就漂在水里,我想了很久,觉得是因为我的喜欢它才会死得这么快,后来我就不再去看那些金鱼了,似乎剩下的就活了很久。”

“为什么是似乎?”郁知忍不住问他。

“因为后来还是死了两条,”纪潮予摩挲了几下郁知细瘦的手指,“但我不在意了,所以也不会伤心。”

“你……”郁知愣怔,好像终于明白纪潮予为什么对许多事情都是淡淡的态度。因为死去的金鱼,父母的离世,纪潮予的童年结束得太早,导致了他喜恶的界限这么模糊,以至于这么多年郁知也没能窥见全貌。他想说这其实不是你的问题,可能那条金鱼本身就活不了太久,但是能被人喜欢和记得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啊。

起风了。

郁知的刘海被吹起来,有点乱。他睁大眼睛,表情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纪潮予的茫然。纪潮予觉得他这样很可爱,于是笑了一下,继续道:“但你完全跟我不一样,你会为了路边的小猫小狗伤心很久,即使你只见过它们一面。性格也好,极少真正生气,从不会吝啬表现出自己的喜欢。我经常在想,喜欢上郁知似乎是一件刻在我生命里的既定事实,在看见你的第一眼程序就开始运行,所以我很害怕。”

害怕你会和那条金鱼一样离开。

“我不希望我的喜欢会左右你,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搞砸了。你还是会因为我的行为或者举动而怀疑伤害自己,我很难过,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你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纪潮予眉心轻微蹙起,冷淡英俊的面容在此刻显得困惑:“郁知,我是不是……”

“不是的,”郁知飞快地回答他,踮脚抱上他的脖子,很用力同时也很认真地跟他说,“纪潮予,你的前提条件一开始就错了。”

“我不是你鱼缸里养的金鱼,我不会因为你的喜欢而死去,能伤害我的,只有你的漠视和讨厌。”

“喜欢是没有错的,沉默才有。”

纪潮予的手臂搂紧他的腰,拥抱是最能安抚人心的亲密动作,他闻到郁知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说:“你总怕我觉得你矫情,但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在喜欢里,矫情不是一个贬义词,可能你没看出来,我也很矫情。”

这真看不出来,郁知闷笑了一声,说:“你骗人。”

“纪潮予,你最近说话都可以说很长一段了,我能不能理解为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

当然。

纪潮予轻轻拍了下郁知的背:“牵手都不能牵,大庭广众之下倒是可以拥抱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纪潮予评价他。

郁知没好气地推开他:“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被拍也不怕,大明星你满意了?”

话是这么说,但郁知也有些担心,走路的时候还打开微博刷了很久,确认没有路人拍到一点,顺手就点进超话,看到超话主持人两个小时之前发了条帖子被顶在热门,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绝对不敢想象我今天有多幸运……】

【想听】

【主持人如此大动干戈,莫非……】

【咳咳,炒鱼哥刚刚转发的微博,他的IP地址,在宁波咳咳咳】

【主持人你不会遇到了某两个人吧不会你的IP也在宁波!!!!!】

CP粉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当侦探的人。郁知关上手机,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很庆幸他和纪潮予是CP,被拍到什么都可以说这只是卖腐卖太过了。

糖果吃完只剩下一根棒子,郁知习惯性咬了两下,捏在手里找垃圾桶,这时候才想起来方才的问题还未问完:“那我生日你能赶回来吗?”

纪潮予说:“天南地北都飞回来。”

郁知安心了,又忍不住去捏纪潮予的腕骨。纪潮予的腕骨并不粗大,也不像郁知的那样细,修长又不失力量的一只手,隔着薄薄一层皮肤摸起来也很舒服。他的手在上面揉来揉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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