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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什么,但也仅限于这一点。”

纪潮予微微低头,说:“我知道。”

到了最后,她也没告诉纪潮予郁知现在究竟在哪里。即使纪潮予一开始就在心里做了准备,现在的情况也比自己想象的好,但心里不可避免的还是起了些茫然和无力。

郁知现在真的不在北京吗,还是只是不想见到自己?

回家的路上纪潮予想了很多,推开家门时抹茶跑过来拿脑袋拱了拱自己。他蹲下来摸了一会小猫,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什么。

宁波!

整个中国,郁知最有可能待着的地方就是宁波!

就在他想到这一秒,抹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叫了几声,继续拱他。纪潮予观察了一下抹茶的行为,发现它这是在示意自己出去。

“你也知道我要去找他么?”纪潮予用手指点点抹茶圆滚滚的脑袋,“看起来笨笨的,没想到脑子还挺好。”

抹茶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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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这三章就好了

第62章 我讨厌你

落地宁波时已经凌晨,这半年来纪潮予跟凌晨航班似乎总有不解之缘。入了四月气温上升,但夜晚还是有些凉,来往行人都裹着外套。纪潮予口罩挡着下半张脸,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就算是已经站在宁波的土地上,纪潮予也没感到一丝放松。郁知从未跟他说过他住在宁波的哪里,别说准确的地址,他连大概的方位都找不到,跟大海捞针没有任何分别。

他再次尝试打郁知的电话,依然显示关机。这种情况从酒吧分别后已经持续三天,纪潮予关掉手机,心里忍不住烦躁懊恼起来,总隐隐约约产生出不好的预感,神经一跳一跳的,让他有点头疼。

找人这事放在白天也不靠谱,要是被人拍到又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麻烦。纪潮予揉了揉眉心,跟司机说去老外滩那。

“这个时候去?”司机提醒他,“那里很多店都关啦,太晚了。”

“没关系。”纪潮予说。

外滩周围有许多欧式建筑,往里面绕了一圈,只有几家酒馆还亮着灯。周遭的景象跟纪潮予前些年来的时候并没有分别,甚至他还能记得先前步行街入口还有一家卖椰子的店。可惜两次来,他都没有能真正悠闲地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没关系,纪潮予想,毕竟宁波所带给他的所有不同感受全来源于郁知。站在栏杆边上能听见江水涌动的声音,可惜此刻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真的太晚了,连灯光都少。纪潮予凝视着乌黑江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自己上一次站在这里时水流翻滚的场景。

在这干站着也不是事,纪潮予掏出手机,想过给郁知发消息,但又担心自己来宁波的事被郁知知道了他更不愿意见自己。他把口罩重新戴好,想着先找酒店再想其他办法。可就在放下手机的一瞬间,他无意地看了外滩大桥一眼,只一眼,就让他浑身血液发凉。手机在栏杆上磕了一下,差点要掉到江水里。

外滩大桥的栏杆上坐着一个人,很瘦,背对着纪潮予的方向。他的头发绑着皮筋,被风吹得松松垮垮。纪潮予心跳如擂鼓,什么都来不及管,只是大跨步跑上桥。他突然开始庆幸自己的5.2的视力,哪怕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能一眼认出郁知。

人在遇上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时大脑总是容易停止思考变得空白,但纪潮予没有。这几天里,他好像总是能根据郁知的口述或者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他们空白的三年时光。想得太多以至于混淆,又或者在梦到过去往事,醒来总觉得心脏闷痛。

他跑上桥,却在愈发接近郁知时放慢脚步,怕被他听到,几乎连呼吸都要完全屏住,即使刚剧烈奔跑完肺部渴望空气忍得发闷。

郁知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经常无意识发呆,包括现在,直到被人揽着腰拖下去,他还以为是大晚上遇到抢劫的了,挣扎了没几下两个人落到地上,郁知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动作,就被人完全抱在怀里。

熟悉的气味,冷冷的,郁知陡然放松,还是伸手推了纪潮予一下,不过毫无作用只是被抱得更紧。郁知放弃挣扎,就这样靠着栏杆坐在地上,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纪潮予好像在那一瞬间重新拥有了呼吸的能力,他喘着气并不回答,只是这样抱着,郁知等了一会,突然就觉得脖颈一烫,似乎有水珠落在皮肤上,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以为是下雨。

并没有雨点落下来,郁知恍惚一秒,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但随即,有更大更烫的水珠落在颈部,他才明白过来什么,再次轻轻推了纪潮予一下,这次对方顺着力道松开他,却没有退开多少空间,还微微低着头。

郁知伸手去捧纪潮予的脸,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和里面仍未消散的水汽,他没见过纪潮予这样哭,哪怕是在拍戏,他的眼泪都是按照预定路线恰到好处地掉下来,从来不会这样毫无章法地滚落,郁知对此感到诧异:“你哭了?”

纪潮予眨了下眼睛,有两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融进郁知手心,湿漉漉的,他眉头蹙起来一点,继续问:“为什么?”

纪潮予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眼睛里也不再涌出液体,他嘴唇抖了抖,隔了一会,才低声回答郁知:“吓到了。”

“你以为我要跳江吗?”郁知很快反应过来,“我只是在想事情,最近没有很想死,把你吓成这样。”

郁知松开贴着他脸的手:“不好意思。”

听见他这样说话,纪潮予心脏又开始泛起细密的疼,好像被人拿密密麻麻细小的尖刺突兀地扎了一下,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眼泪。

原来我的心脏也会哭。

他再一次抬起手臂拥抱住郁知,却不像之前抱得那样紧,只是一个很松的、能够让郁知轻易推开的拥抱。脸颊贴着纪潮予的颈侧,郁知有些愣怔,他听见纪潮予跟他说:“对不起。”

纪潮予的声音被夜晚的江风吹得有些抖,但说出来的话都极其清晰:“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但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最重要的,”纪潮予顿了顿,“不要因为别人的错伤害自己,郁知,以后要对别人狠心一点。”

“虽然现在再说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觉得总是要认认真真地跟你说一遍,即使每一次都不能赶上恰当的时间。”

“我喜欢你,郁知,”纪潮予说,“很早之前就喜欢你,拒绝你误会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做事不过脑子,错的人是我,你应该怪我找我的麻烦,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是没有错的,不要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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