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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什么时候……”

“是吗,”纪潮予说,“那为什么我每次一说话你都一副要死要活的状态。”

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郁知呼吸明显停了一瞬,睫毛慌乱地颤动好几下,生怕纪潮予下一秒说出类似如果我让你这么难受我们就别见面之类的话,那他真的要去跳楼了。

好在没有,不过纪潮予也没有下文。郁知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找到说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害怕。””

见他终于说出来,纪潮予顺着问:“害怕什么?”

“我很早之前就想要跟你谈一谈,但是你一直躲,所以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话总要讲出来,实在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但总要漏出来一点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好吗?”

纪潮予好像只有在这种情况才会说出这么长一句话。郁知喝了口水,才说:“因为你一直好像觉得我很烦,过去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我拿不准你的意思。”

这句话其实谁说出来都管用,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这样看待自己,心里都觉得委屈。

但纪潮予没有用同样的话去质问他,只是放下筷子很耐心的同他解释:“我没有觉得你烦,可能是刚见面的时候我的态度让你产生了误解,当时我是有一点生气的,如果是因为这个我跟你道歉。”

他说完,郁知脑海里全是他的“生气”二字,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生气?”

纪潮予有点无奈:“郁知,就算我们不是朋友,那至少还是合作伙伴,你一声不吭地就消失,再见面的时候你又躲着我,我很难不生气。”

哦,郁知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下半句话,原来是因为合作。

他控制不住地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又听见纪潮予问他为什么生病。再一次逃避不回答没什么意思,郁知索性含糊过去:“就这几年情绪不太好,读书的时候家人不在身边,就我一个人,我比较脆弱,就生病了。”

郁知话里话外都在责怪自己,像什么矫情神经病脆弱这种词,纪潮予听了觉得很难受,他想跟郁知说不要什么都怪到自己身上,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立场可以说这句话。

纪潮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膨胀,撑的得心口泛起胀痛,他其实很想问一问郁知的感情状况,但无比清楚这是不应该、不恰当的。

他偏过头去咳嗽,想把这种烦躁的感觉压下去,郁知还以为他是被风吹得不舒服,于是站起来把窗户全部都关上。他垂着头的时候,有几缕因为不够长绑不住的发丝落下来搭在脸颊,从这个角度,纪潮予看不清他的鼻梁痣。

“郁知,”纪潮予喊他的名字,“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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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再吵了(无力)

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还赶上期末周…我能不能明天就毕业…

第55章 我经常会想到你

有的。

这三年里其实有很多,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导致纪潮予这样突然一问,郁知想去找出这些问题,才发现它们都长在他身体里吸食着他的骨血,怎么都拔不出来。

他慢吞吞的回到位子上坐下,捏着筷子却并不吃,过了一会,他才回答纪潮予:“没有。”

纪潮予问:“一个都没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郁知竟然从纪潮予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一点失望,他想了想,那一个藏得最浅的问题浮现在脑海里,他有些犹豫,但还是问:“纪潮予,这三年里,你有没有一次想到过我?”

他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太暧昧,自己没有立场去说这句话,也做好了纪潮予不会回答他的准备,低着头去夹菜,连自己夹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纪潮予说:“有。”

脑海里好像有谁在尖叫,逼迫着郁知抬头去看纪潮予的眼睛,听着他继续说话:“我经常会想到你,甚至这三年里每一次过生日都会。”

纪潮予的瞳色很深,让人想到凌晨的海:“可能你已经忘记你先前说过以后陪我过生日的话。”

怎么会忘记,郁知在心里回答他,但是现在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实践这句承诺,在他离开后,纪潮予身边站了太多的人,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郁知告诫自己不应该去回答纪潮予的这句话,他说什么都是徒劳都像狡辩,但可能因为胃不舒服,郁知感到些委屈,他想要反驳,想说你也不需要我,可惜这话在嘴里绕了一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爱食言的骗子郁知才说:“我记得的。”

郁知摸不准纪潮予不回答他是因为不相信还是怕他尴尬,空间一时又沉寂下来,这让郁知感到很慌张,想要逃离。饭也没吃几口,更像是握着筷子发呆。

关了窗,房车里的空气又因为空调而变得闷热。几个小时之前喷的香水味早就被风卷走,郁知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妄图压制住自己渴望纪潮予气味的心理。

纪潮予慢慢地把东西吃完,确定郁知再也吃不下什么。他想了想,突然问到:“我有一条手链不见了,你有看见过么?”

郁知还以为是他今天不见的,放下手坐直一点,认真地问他长什么样子,想要帮他找到。

“蓝白编织手链,”纪潮予回答他,“挂坠是一个海浪。”

形容得过于准确,郁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对应的物体,而后立刻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他在纪潮予卧室里捡到的那一条吗?

这条手链甚至此刻就在他放在酒店的行李箱的第一个夹层里。他说不清自己把他带过来的意义,但至少此刻他突然不是很想还给纪潮予。

郁知问:“很贵吗?”

“不贵,”纪潮予看着他,笑了一下,“我自己编的,丢了就丢了吧。”

郁知只能用喝水掩饰自己,觉得自己心虚得实在太明显,听到纪潮予说是自己编的时候,更加蠢蠢欲动地想要把他据为己有。

心里矛盾得拧成一团,郁知犹豫一下,还是打算坦白:“我……”

但纪潮予没让他说完,把洗好的一盒草莓递过来让他吃,郁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下去,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把憋着的气舒出来,他象征性地拿了一颗草莓,看着颜色很红,但一口咬下去酸得牙齿都软了。郁知吃不了太酸太甜的东西,当即就想要找垃圾桶把草莓丢了。

“很酸么?”纪潮予问他。

郁知捂着脸颊点头。

纪潮予从他手上把那颗草莓拿出来扔了,再从盒子里挑了个最红最大的碰碰郁知的嘴唇,说:“可能是你拿的太小了,这个应该甜。”

郁知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确实比上一颗甜,他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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