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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又重新置身于诗句描绘的星夜之中。

谢青玉望着他们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这首词,不该只被私藏。

“真的不考虑发出来吗?写得真好。”顾琂指尖轻点纸面,很难得见他主动提议,“我带了吉他,可以先试着谱个曲。”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感兴趣了~

谢青玉环视一圈,假意思考了片刻,对上众人期待的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笑着点头应允。

他翻身下床,大家七手八脚地抽出果多多礼盒里的广告纸铺在地上,围坐成一圈。

顾琂调着琴弦,修长干净的手指在上面娴熟的拨弄。

第一段旋律响起时,丁在忍不住跟着节奏轻轻晃头,结果撞到了身旁的刘秀。

“抱歉抱歉啊,秀儿,我不是故意的。”丁在捂着脑袋,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时候刘秀也只是一笑带过,没和他计较太多,弄的每次碰上他必然被骂的丁大脑袋都不适应了。

就这样,在广告纸的沙沙声、偶尔跑调的哼唱和此起彼伏的笑声中,一首还不算成熟的曲子渐渐成型。

虽然和弦简单,节拍也不够精准,却透着股笨拙的真诚,就像——

“像我们今晚收到的那些信。”未然突然说。

谢青玉闻言抬头,正对上顾琂望过来的目光,两人对视着笑了笑,点头认同。

墙上的挂钟指针悄然指向凌晨一点半,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准备就寝。

“喂,那谁!”刘秀裹紧被子,眼神犀利地盯着对面整理床铺的卫良辰,“今晚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我跟你没完,听到没有!”

这句话瞬间唤醒了众人对一顺发布夜的记忆,也想起了卫良辰干下的缺德事。

一时间,整个宿舍的目光都牢牢地聚焦在他身上,就连谢青玉也投去怀疑的一瞥。

主要是觉睡少了一整天呆在镜头里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感觉随时都能躺地上睡大觉,任谁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卫良辰讪讪地摸了摸后颈,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睡衣带子:“我保证……”话没说完,就被几道傲娇冷哼打断。

他只能委屈巴巴地爬上床缩进被窝,就像一只被集体嫌弃的小屁猪。

刘秀更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下摸出个小铃铛,拉了根线系在了床头。

清脆的叮当声里,卫良辰幽怨的眼神更哀伤了——这是防贼呢?

——

第二天清晨,节目熟悉的叫早广播准时响起。有了前次经验,这次大家都从容许多,有条不紊地洗漱换装。

角落里,刘秀正默默收拾行李的声音格外刺耳。

丁在忍不住上前按住他的行李箱:“秀儿,别急着收啊,结果还没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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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中都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离别,虽说刚开始他们之间有些龃龉,也互相不太看得上眼。

但是在关系才缓和没多久就要面对这些,还是……

“呲——”刘秀发出标志性的嗤笑,手上动作不停,“上次排名46,这次只留35人,你当我是窜天猴啊?”

他拍开丁在的手,“别挡道,看着你就来气。我可不像你们几个稳着晋级…”

还是那个初见时小绿茶的味儿,冲冲的呛人语气,但微微发颤的尾音出卖了他的情绪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这是临别赠言吗?”

卫良辰坐在自己的床边,脚踝不安地晃动着,继续说道,“那要是万一最后没淘汰,说早了岂不是很尴尬?”

他也不太会安慰人,但想想他们122‘风水’这么好,大家人气都不低,怎么想也不该刘秀走的吧,不听说选秀里面有什么宿舍粉吗?

刘秀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收拾着行李。

当他拿起那个“绿头鱼”创意杯子时,手指微微一顿,随后从旁边纸箱里抽出一张果多多的广告纸,仔细地裹好,再放进行李箱里。

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他用力压下箱盖,拉链“刺啦”一声合上,像是给某个短暂的旅程画上了句点。

“原来你还收着啊?”卫良辰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惊喜,“一直没见你用过,我以为你直接给扔了呢!”

这个杯子还是他当时按照宿舍里面每个人的个性特征特意分发的呢。

其他人的杯子偶尔还能在桌上见到,唯独刘秀这个,自打收到那天起就再没露过面。

卫良辰还记得他当时接过杯子时的表情——嘴角绷得死紧,眼神冷得像冰,感觉想刀了自己那种。

他以为这杯子早该尸骨无存了,没想到居然还被好好收着,连想着要被淘汰了都要装箱带走。

“啧,口是心非!”卫良辰忍不住咧嘴笑了,肩膀撞了下刘秀,“你看,明明就还挺喜欢的嘛。”

谢青玉瞥了眼刘秀逐渐发黑的脸色,不动声色地横跨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行了,”他低声提醒,手指在卫良辰后腰上轻戳一下,“差不多该过去了。”

他作证,刘秀是真不喜欢那个杯子,并且已经不止一次亲眼见到刘秀捏着那个丑杯子站在垃圾桶前,手臂绷紧又松开,最后咬牙切齿地塞回柜子最深处。

几人一同去食堂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慢悠悠地往礼堂走去。

和上次如临大敌般的紧张阵势相比,惬意了不知道多少倍,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到达礼堂时,已有不少选手入座。

谢青玉目光扫过发言台旁边,那里依旧摆放着金字塔梯形的晋级交椅,只是数量锐减。

原本的60把椅子如今只剩35把,空缺的位置像是被硬生生剜去的伤口,无声宣告着竞争的残酷。

礼堂内的氛围也与上次截然不同,或许是昨晚那些粉丝信件的缘故,少了几分焦躁忐忑。

此刻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宁静。没有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人坐立不安,选手们只是沉默地等待着,仿佛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即将降临的“命运审判”。

谢青玉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没过多久,其他选手也陆陆续续到来。

里奥来时眼尖地发现他哥身旁居然还有个空位,顿时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凑近问道:“哥,这位置——该不会是特意给我留的吧?”

谢青玉笑了笑,话还未出口,就见里奥小狗已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自问自答地嘟囔着:“肯定是啊,那还用说嘛!”

得,根本不需要他回答,这小朋友已经完成了一整套自我攻略。

随着最后几名选手入场,舞台两侧突“嗤”地喷出干冰雾气。

发起人曲清欢捏着手卡和话筒踩着袅袅白烟走来,而此时选手们已经熟练的开始夸夸模式了。

“曲老师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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