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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跟师侄姓起来了。

有燕岂名的前科,他不由得抽动眼皮看了眼段沉舟,立马收回来,想岔了,段沉舟可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性子。

话说回来,云虚子左右看看,又问:“似师弟呢?”

段沉舟的脸瞬间更黑了:“不在了。”

不在了?

云虚子没敢问是哪种不在了,答案就写在段沉舟脸上。

一边的合欢宗宗主谢枕欢,倒像也是天衍宗一家的,神情却是一种造造作作的悲伤。

周围的弟子们交换眼神,越发相信了那个传言。

似师弟和谢枕欢,新欢旧爱,抢夺燕小师叔正酣,似师弟刚稍稍占了上风,哪知魔尊突然横插一脚,不仅将燕小师叔掳走,还把他为心上人放的满城花灯尽数毁去,渣都不剩。

除了这个核心传言,还有流言两则,一说是连带花灯一块渣都不剩的,还有刚刚得意不久的似师弟,谢枕欢棋差一招,却侥幸躲过一劫,听段掌门的话,竟像是真的!

那这么说,另一则……

众人眼光看向悲伤得十分造作的谢枕欢,因为不甘输给似师弟,合欢道至情亦绝情,得不到的索性毁掉,正是他故意引狼入室,设法让燕岂名引起了魔尊的注意!

竟难道……也是真的吗?

段沉舟黑着脸给蛟蛇传音:“前辈,你也太高兴了点。”

谢枕欢:“就是就是,学我。”

段沉舟沉默:“阿枕,你可以悲伤得走心一点。”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位来路不明的新师叔段墨突然笑得扑哧一声。

段沉舟:“……”

算了,毁灭吧。

他憔悴地四下看了一圈,问云虚子:“眼下只有雪崖那位和秦师侄未到了?”

云虚子心有余悸地看蛟蛇一眼,怎么才回来就疯了。

再一看,那段墨又不知道听见什么,突然怪端庄地摆出一副师叔架子。

云虚子揪揪胡子:“秦师侄应该快到了,雪崖那位倒是不知道因为何事耽……”搁了。

话音未落,天际一道气息飞掠而来。

众人皆是一惊,抬头看去,不因别的,只因那竟是一道化神气息,当世的化神修士除燕岂名以外,都在此处,哪里还有别的化神,难道是——

明心笑吟吟从白纸法器上落下,站到蛟蛇旁边:“阿弥陀佛,长老们不能成行,今日便我独来了。”

云虚子大惊:“明心师兄何时竟突破化神了,恭喜恭喜。”

他这恭喜也不算作假,佛修对上魔修本就格外克制一些,如今自己这边添了一个强力的新化神,如果魔尊来者不善,打起来也好看一些。至于那些个老和尚,来不来的无所谓。

说着视线在蛟蛇和明心之间来回移动,迟疑:“……二位,认识?”

蛟蛇挺挺胸膛,哼一声:“不认识。”

明心温和一笑:“神交已久。”

云虚子:“……”他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个人,明心上哪去神交已久。

但到底有了个战力,众人士气一时振作,等秦绝终于到时,往谢枕欢身边一站,他们都对来个人就和天衍宗一家似的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等到天色渐暮,眼看要错过开剑冢的时间了。

云虚子心里都开始犯嘀咕,想着是不是被那魔尊给耍了。

天际突然一黑,层层阴云压过来。

上次见识过的弟子却是立即反应过来:“是渡鸦,魔尊的渡鸦!”

黑羽如同一团泼墨漫过整片天空,遮天蔽日的渡鸦之中,闪过一道亮色。

头顶彩色翎羽的一只渡鸦气势十足飞在前面开路,后面魔火簇拥着一架极为华丽车辇,顶级鲛纱软缎层层叠叠,玉石络子丁零当啷,黑红二色,一看就富贵极了。

带着鎏金半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坐在上面,一袭精致黑袍,眼神睥睨,丝毫不把底下仙盟众人放在眼里,他怀里还搂着一个面若冰霜的修士。

面容昳丽,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不笑时自有十二分的无情。真是据称被掳走的燕岂名!

流言这种东西,听说是一回事,看见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时众人目光不自觉都投了过去,唏嘘有之,暗喜也有之。涌动的情绪暂且不说,目光倒是都够炽热的。

揽着他的魔尊突然一勾唇角,视线冷然向下扫来。

化神期的神识威严无比,根本无法对上,瞬间一排修士流着汗收了视线回来,修为低些的,已经心神动荡。

但没有人会忘记那道目光,轻蔑,冰寒,又带着点不虞的占有欲,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窥了一样。

白玉台上一片寂然。这一刻,只有一个想法是共通的。

不愧是燕岂名,魔尊竟真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第69章

云虚子不愧是仙盟里的人精,率先反应过来。

魔尊不来时,一群人不尴不尬地等着,真来了,场面更尴尬了。

先前讨魔,硬生生接下一道合盟书,灰溜溜散了不见下文,现在又被人闯上门来说要掺和剑冢的事,心里知道不能硬扛是一回事,扛都不扛是另一回事。

饶是云虚子,都没有这么大的脸,上去旁若无人地打招呼。

他正左右为难,万兽门的雷决先跳出来大喊:“九嶷,你怎么被封印一遭,变得这样遮遮掩掩的做派!又是面具,又是车辇,搞得花里胡哨的!”

关于新魔尊的身份,仙盟高层有许多猜测,当日他们乍见合盟书如惊弓之鸟,以一道似曾相识的气息就断定此人是归来的九嶷,但后来仔细接触研究过,发现细处又有许多不同。

雷决嗓门大,性子爽利,但也粗中有细。看似叫破,实为试探。 w?a?n?g?阯?发?布?页?i???????è?n???????2?????c?ō??

云虚子捋着胡子,老神在在站在一边,后面天机阁的无涯真君一直不声不响,看似无意地抬了一下眸光。

似星河嗤一声,指节一扣,车辇轰然落下。

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坐姿霸道地倚在靠垫里,圈在燕岂名腰间的手轻扣,像在思索一个无聊的问题:“九嶷?”

忽而捏住燕岂名的下巴,扭过来打量,轻笑:

“手下败将罢了。”

一语双关,不知是在说他败了九嶷,还是说他败了眼前这修真界的修为佼佼者。

语气动作更是目中无人,只能用极尽羞辱狎昵来形容。

殃渡在一边疯狂地扇翅膀,就是这个味啊尊上,味太对了!

燕岂名在年轻一代弟子中极受爱戴,似星河此举,瞬间引起一阵不小的动静,气盛的少年人中,已有直接拔剑的了。

云虚子立即上前,厉喝:“做什么!”

却喝止的是自己人。

小弟子红着眼看向车辇方向,头一次对宗门长辈生出不满。燕小师叔气得脸颊耳朵都通红了,还要强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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