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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提的,是魔修折磨人的一个小诀,用上之后,便是细如牛毛的伤口,不处理也不会自行愈合,痛痒可持续数月之久。

除了刑讯,还适合一滴蜜兑水喝三年的恋爱脑。

比如,殃渡瞄他家尊上,一道小口一整日了还未消。

鲜红齿痕随着唇角牵动一闪即逝,生怕压不住似地一拉。

似星河抿着嘴,一副苦尽甘来,看不太上的姿态。

他眼神淡淡地看鸦信,头也不抬:

“知道就好,多事。”

“……”

殃渡敢怒不敢言。

鸦羽带来的是魔界战报,七零八碎的魔门早被似星河打穿,破界找到燕岂名之后,才急着把乱七八糟四散的魔修处理掉。

似星河指尖碾碎鸦信,墨色灰烬中浮出一座灵山宫阙的模样。

但凡换一个仙盟中人来看,立时能发现不对,这座灵山不在修真界如今的版图之中,周围地域却很熟悉。

细看灵山边界还在微微游动,像宣纸上的一滴暗火,焦痕四下舔舐,金红的缺口越来越大,烧出掩藏的东西。唯一的区别是,原来的山川河流并未消失,反倒十分自然地让出空来,浑然天成。

似星河抬指点了点,那焦痕便停下了。

他不欲让魔界回归太快。

修长指节拂过一座尖峰上的小筑:“召几个机灵的鸦羽过去,比照着天衍宗的风格重新布置,另加强防范,别让不长眼的碰到栖锋阁去。”

殃渡应是。

似星河挥手散去余象,想了下又道:“给千姨去一封急信,让她速回。”

殃渡:“尊上,以何理由呢?”

似星河难得有些犹豫,曲曲手指,突然抬眸朝桌上看去——

灵气微微波动,他那日留了道引子。

有人在动屋里的阵法!

似星河腾地坐起来,阿名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下意识化出一道水镜,将头发束好,换了身挺拔的锦袍。

想想觉得不对,又挥手将头发散下,一副就寝模样。

墨发披散被灯火一映,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轮廓勾在光影中,愈发显得眉眼俊朗,线条优越。

做好这些,抬眼看见殃渡,似星河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殃渡张张嘴,吧唧闭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就走!

殃渡拍着翅膀,非常张扬地在燕仙君窗前转了两圈,确保他看清楚了自己,才呱呱叫着“属下告退”地飞走了。

屋里假装看风景的燕岂名:“???”

怎么感觉这小乌鸦不太对劲?

虽然自己是不想陷入把主仆二人一起放倒,起来还顺便对个账的尴尬境地,但他是否走得有点过于刻意了。

燕岂名沉默半晌,拿过一卷书简读了起来。

燕仙君如今爬尊上的窗台,也是越发娴熟了。他早该知道,尊上和燕仙君,竟是夜夜爬窗台的关系了!

殃渡飞远,终于忍不住拿豆豆眼回头看。

等一下——

他脚一滑,以为自己看错了。

燕仙君今日怎这么矜持!

燕岂名视线在书简第一行兜了三圈,似星河在隔壁摸了三遍唇角。

他先是补了几分灵力,齿痕*鲜红欲滴。

再一抬手又把齿痕隐去。

挑了个角度躺下,将四散的头发理好,一时又觉得寝衣孟浪。

领口紧了又松,翻来覆去半天,不见桌上阵法再有动静。

似星河:“???”

终于看完了一行。

燕岂名把眼前的书简移开,飞走的殃渡稍微飞回来一点,豆豆眼远远对着他,拼命眨巴。

像是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话。

嗯?

燕岂名疑惑起身。

他跟着眨眼,有些犹豫。你在这里干嘛?你家尊上果真伤了?

殃渡拼命眨巴回来。不用管我,我马上就走了,真的真的,走特别远!

燕岂名大惊。他可还好,我去看看?

殃渡欣慰。去吧去吧,都洗干净了,正等着燕仙君呢!

一人一鸦对视,达成了极高的交流效率。



似星河原还想,等阿名过来,要不要突然吓他一下,又担心把人气跑。

他没想明白燕岂名不肯相认的原因,但这人实则皮薄得很,倒是看出来了。

在榻上辗转反侧,抑着性子装作安静入睡。

似星河有点恼昨夜什么也记不得,只一枚齿痕证明。

半天,他心里又生出不安来。

法阵没了动静,阿名久也不来,难道昨夜不是——

“叮——”

突然,灵气泛出簌簌涟漪,法阵起效了。

似星河立时阖眼,运起灵力。

他注意力再不能放在自己的仪容姿态上,明明没被法阵所扰,却觉整个人僵得不能再僵。实际上,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全副心神通通扎向了门口。

风的声音很清楚,如果青年踏月而来,风会在他的衣角抖动出细小的声音,只是一点影影绰绰的余音,就足以让人安心。

“吱嘎——”

门口十分安静,窗棂却突然被人支起。

有人鬼鬼祟祟地将头探进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床幔微微飘动,容他偷偷睁眼去瞄。

似星河有点想笑。

下一息,他又不敢笑了。燕岂名落到地上,脚步不停朝这边走来。

窗撑低低支着,将月光挡在外面。

燕岂名低头看去,有点犹豫。

人影隔着帐幔看不分明,长发披散微微侧躺,一臂枕在头下,是极私密的姿态。

他还以为小崽子睡着是那种板板正正的样子呢。

“似星河?”

燕岂名轻声叫他,确保他睡熟了。

似星河果然没有回应。

“算了,什么模样没见过!”燕岂名一咬牙,低声自语。

似星河闭着眼睛,好险没让心跳出卖自己。

什么叫……什么模样没见过?

不等他多想,燕岂名一把拨开帐幔,凑上前来。

似星河都有些猝不及防。

“脸这么烫?”

燕岂名大惊失色,将手贴上似星河的脸。

竟和昨晚比也不遑多让,而且越摸温度越高,这是伤重高烧还是……

燕岂名视线移到似星河胸前。

难道昨晚的联接还不够?

似星河只感觉贴在脸上的手抖了一下,阿名的视线落在他胸口。

青年气息仿佛停滞一瞬,像遇到为难的事。

似星河都有些压不住心跳,那视线又移开了。

不至于不至于,够不够他不知道吗?

燕岂名自我安慰,拎起似星河空着的那只胳膊,隔着衣裳用灵气探查起来。

因神魂灵脉没看出什么,他这下查的是外伤。

似星河闭着眼,脸上热度下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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