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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倒的。

小崽子成功蜕变成年态了!

燕岂名先是有点高兴。

咳了两下,慢慢眯起眼:“小崽子,你敢拿尾巴——”

话音未落,大尾巴又把他扯了个趔趄。小崽子,自己辛辛苦苦救他,还玩上瘾了!

燕岂名生气地想爬起来,一团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

成年银狼尾巴裹得更紧,他只觉得浑身战栗,望进血红的眼睛,仿佛坠入深潭。

不,不是坠入深潭,而是和那深潭融为一体。

联系深深楔进神魂深处,似星河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天衍宗心法裹着蚀月血脉,和禁锢之力达成微妙的平衡。

燕岂名感觉自己在不断地下沉,但总有坚实的力量自下将他托起。

幼崽的气息逐渐被一种更加冷冽危险的气息取代。

存在感无处不在。

……

似星河醒过来,火光投下融融的光影。

天色将晞,他不在秘境里了。

还活着?

似星河皱眉摸向胸口,那种要把他整个人生生扯裂的痛平息了,蚀血血脉的力量在心头奔涌。

少年低头看去,草结络子大剌剌躺在身边,中间的珠子空了。

他度过成年期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清寒飞剑而来接住他,但山洞里空空如也,换往常,剑早该叽叽喳喳地颐指气使起来。

似星河不安地攥住草席,抬头叫道:“……清寒?”

少年声音沉哑,比之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燕岂名没好气从火堆对面转起来,剑身在山壁投下一道影子:

“怎么?知道叫我了?”

跳跃的火苗挡在他们中间,少年看不清剑上熏烫的红色。

他不解地皱眉:“你在生气?”

剑哼唧:“有什么好气的。”

不就是被小崽子拉着……他一大把年纪,和他计较什么。

这么说着,又躺下去不说话,这下似星河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沉默半晌,觉得自己刚醒应该还不至于惹到剑了。

那就是之前的事?

但他想来想去,想得眉头紧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似星河犹豫:“清——”

燕岂名突然翘起剑尖,打断他的思路:“你怎么不恶人先告状?”

似星河满头问号:“???”

顺着他问:“我告什么状?”

剑震惊,咕咕哝哝:“你现在说话也乖了!难道不应该怼我,说我才喜欢恶人先告状。”

似星河:“……”

剑已经又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说些什么,啊,我又没指望你突然出现,我一个人应付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你之类之类狼心狗肺的屁话。”

似星河皱眉:“我才不——”

剑得意地哼哼笑了两下:“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跳出来打断你,说诶呀,那土堆里面的精血是留给谁的啊,好难猜啊!”

似星河闭嘴了:“……”

燕岂名得意洋洋哼一声:“嗯?”

似星河闷声低头,不自在地偏头,脸有点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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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剑带着节奏走了。

清寒惯来喜欢逗自己,越是这个时候,把他逗得又气又羞,再促狭地凑上来。

似星河甚至能想象出来,剑蹦起来看他时,那欠欠的样子。

等等——

他猛地看向剑,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蹦起来。

怀疑在眼底一闪而过,少年沉声问道:“清寒,你和我说话,为什么一直躺在那里。”

为什么一直躺着。

燕岂名心头一凛,没想到小崽子刚醒就这么敏锐。消化血脉难道不是很耗费精力的事吗!

他火速先发制人:“哼哼,躺在这里……肯定是因为你太毛茸茸了啊!我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触感很奇怪!”

似星河下意识摸了一下头顶,血脉尚未稳定,他还顶着一对狼耳朵。

但不是这个原因,似星河心底微妙地自信,同时又升起巨大的恐慌。

他迅速从草席翻起,往火堆边走去。

剑显然也慌了,和他秦王绕柱,一边噼里啪啦地说:

“诶我发现你这个血脉很好用,能够联系上修真界那边。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刚和前主人联络过,觉得这个地方讨厌的魔修太多,还是得回去。你看你的试炼也结束了,反正也变魔修了——”

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却没想到是慌乱中被逼出来。

燕岂名迅速立起,在岩壁投下一道高大的剑影。

剑影一闪而过,剑身的情况却看不清楚。

“那么强大的灵剑我,就回修真界去啦,后会有——”

期字甚至没说完,他就咻地化成一道银芒,逃也似朝洞外飞身而去。

“你敢——”

似星河沉声阻去,化身巨大银狼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血眸厉色,转到最后一个字音,却懵地空白半瞬。

“……走。”

剔透琉璃球似的眼珠,瞬间蒙上震惊心疼的水意。

燕岂名落在地上,假咳一声,尴尬地卷卷剑刃:

“你看,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氛围。”

似星河没接话,火光将剑的每一寸细节送入他眼里。

三指剑锋,伤痕累累,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他从来知道,清寒不是一把简单的剑,但不妨碍他娇气、事多、喜欢享受,从来不委屈自己。

曾经银亮灵动,掉地上要他用衣服去垫,杀人不肯见血的剑,现在斑驳碎裂,处处豁口。最大的一道裂痕,从剑柄处延伸开,几乎要将剑折成两段。

最锥心的是,那道裂痕的根源,没有人比似星河更清楚。

燕岂名试图笑一下:“其实就是看着严——”

对着似星河肃穆的狼脸,他说不下去了。

狼尾一勾,把剑卷进怀里,下一瞬化作一个少年。同样的动作,比在识海中做起来更加有威势,但也温柔许多。

剑尖对着少年的下颌,那里的线条锋锐,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轮廓。

薄唇紧抿着,要掉不掉的眼泪冷冷憋回去,板着脸查探。

燕岂名感觉还挺吓人的,好像稍微说个字都会被一句“闭嘴”打回来。

他没再说话,似星河也没有。

都不需要怎么深入,便能发现他的真实状况。

神魂重伤,本源受损,回天乏术。作为一柄凡铁剑,若不是还有一点点灵力撑着,早该当场碎成一堆铁渣渣了。

想到自己变成铁渣渣的样子,燕岂名莫名觉得好笑,但没敢笑出声来。主要是小崽子的眼神太吓人,人形原本深黑的眸子,这下从眼角红到了瞳仁。

似星河抿紧嘴唇,猛地一手成印,拍向自己胸口,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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