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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龙虾做得倒是不错。就给我们来这几个吧。”
最后一句是对着服务生说的。服务生记下后将菜单收走,转身离开,穆勒目光毫不掩饰地从阮逐舟柔顺的黑色短发滑落至那张极具东方特色的、美得别具魅惑性的深邃面孔。
“没想到你今天真的会来。”穆勒说。
阮逐舟转头俯瞰窗外的城市景色,留给穆勒一个线条清晰流畅的侧脸。
“我也确实想不到,你这种人会想着和我搞好关系。”阮逐舟回道。
“你是联邦人,不了解M大,可是我了解。”穆勒说,“我可以向上帝发誓,这所学校里至少一半的人都是董事长和高官之子,剩下的也都是中产阶级出身。而你不同,你是个穷人,却是不卑不亢的穷人。”
“请允许我纠正一下,我并不穷。我只是想把手头的存款省着点花,以防我在这活得太久,却没有资金为继。”
穆勒笑了:“这说法倒是很新颖!但的确是你这种人能说出来的话。”
阮逐舟耸耸肩,回过头:“事实而已。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刚刚接待他们的服务生从远处走回来,向二人欠身。他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窘迫。
“抱歉,二位先生,”服务生说,“刚刚去确认过,今天的龙虾和鱼子酱已经售罄。您可否换一道菜品?”
穆勒一愣:“真是稀奇,你们刚营业两个小时不到,最重要的两道主菜食材就用光了?”
“刚刚有客人预定了龙虾和鱼子酱,需求量可能有些大,所以……实在对不起,先生。稍后经理会来向您说明情况。”
事已至此,穆勒只好拿过菜单,没好气地翻看一会儿:“就这个吧。上帝啊,没想到我有一天会需要在你们这种地方点牛排吃,真是败兴。”
服务生再次鞠躬,收回菜单走远。
阮逐舟饶有兴致地看着穆勒:“你今天提及上帝的次数可是不少。”
“我全家都是虔诚的福音新教徒。”穆勒为了找回场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矜持道。
远处又走过来一个陌生的欧洲男子,穿着西装,看上去似乎是这里的经理。
阮逐舟率先注意到对方脸上焦虑的神色,意味深长一笑。
“看样子,上帝似乎在提示你今天不是个出来吃饭的好时机。”他说。
穆勒愣了愣,就在这时经理走过来,对两人赔笑:
“真是非常抱歉,两位绅士,今天我们恐怕无法再接待更多的客人。烦请二位移步去我们集团下属其他的餐厅用餐,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为二位叫车。”
穆勒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为什么?我需要合理的解释!”
经理满头大汗:“就在您二位点单之前,已经有一位客人预定了今天的包场,事情太突然,加上现在这里包括您在内只有两桌在就餐,所以我们来不及安排通知……这些都是我们的疏忽……”
阮逐舟站起身。
“我说了吧,出门前你该问问你的上帝的。当然,在我们国家,这种做法叫做择个良辰吉日。”
穆勒的脖子慢慢涨红。
“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
阮逐舟缓慢摇头:“改日吧。不论如何,谢谢你的盛情邀约。”
……
五分钟后。
经过一番撒气的指责吵闹,穆勒总算顺了气,离开这家空中餐厅。能看出当他后脚踏出大门时,经理和服务生都由衷松了口气。
送走这位难打发的顾客,经理又把目光转向阮逐舟。从始至终阮逐舟都表现出一副不吵不闹通情达理的样子,经理看向他时俨然多出一种感激与疲惫。
“先生,很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我们送您下楼。”经理说。
阮逐舟摆摆手:“你们不是说今天包场吗?”
“是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留下来。”
经理愕然:“您这是什么意——”
下一秒,大门再次打开,一个身材骨架不输欧洲人的年轻男子阔步走进餐厅。
阮逐舟侧过身,看着池陆那张面色阴沉的脸,忍不住笑着叹气。
当着下巴快要惊掉的经理的面,他对池陆笑道:“以前有句话叫有钱就是任性,用在你身上再贴切不过。”
池陆那锋利浓黑的眉宇紧蹙,一旁原本还在暗自惊叹于其英俊脸庞的服务生在注意到池陆快要吃人的表情时也缩了缩脖子,退后到一边。
然而下一秒池陆转眼,目光与阮逐舟交汇,眉毛却微微耷拉下来,像被抛弃的流浪狗。
“我已经反思过了,学长。”池陆闷声开口。
阮逐舟:“反思了什么?”
池陆旁若无人地走到他身边,揽住阮逐舟的腰,往怀里一带:“我反思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反思之前要先把嗡嗡叫的苍蝇赶走,再带你好好吃顿午餐。”
阮逐舟呵笑:“听着不赖。那就按你说的办。”
池陆扭头对目瞪口呆的经理和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按照刚刚我预订的去准备吧。”
说完,他掌心贴住青年紧窄细韧的后腰,带着阮逐舟向整个空中餐厅景观最好的位置走去。
*
酒足饭饱,回到家已是午后。午饭时池陆为他开了一瓶餐厅最好的红酒,阮逐舟不贪杯,但美酒难却,加之回家路上在车里坐了一阵,到家时依然有点微醺,脚步漂浮。
回到主卧时身上一阵阵发热,阮逐舟脱掉风衣踉踉跄跄就要把自己摔进床,手腕忽的被一股力量扯住,他像只轻飘飘的陀螺,一回身跌入池陆怀里。
池陆环住他的腰,大手按着阮逐舟的小腹,在青年耳鬓厮磨:“学长。”
声音很低,但里面的委屈却听得清晰。
阮逐舟阖着眼睛,吃吃地笑:“你有没有出息,啊。”
池陆低头去咬阮逐舟的脖子,力道也小,像小狗对主人的咬手礼那般力度。阮逐舟痒得偏过头,反手去抓池陆的头发,五指忍不住插/进对方浓密发丝。
对方还是不依,又咬又舔,末了瞭阮逐舟一眼,瓮声瓮气:“我只要先生看着我。”
阮逐舟松手,轻轻在池陆脸上拍一拍:“称呼。”
池陆一激灵,垂头丧气的,仿佛尾巴都要耷拉下来。
“学长。”他不情不愿改口。
阮逐舟睁开眼。
“砚泽,”他说,“我们之间该知无不言。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说出来,我们都能解决。”
池陆沉默了。阮逐舟侧过头,两个人的唇很近,是一个很难控制住不接吻的距离。
半晌,池陆道:“明天,明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阮逐舟笑:“难得听你对我这么提要求。说吧。”
“今天晚上,我想……”
池陆的手十分暗示性地摩挲阮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