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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依然可以有充沛的欲望。

酒店房间的空调温度明明很适宜,他却感觉浑身燥热,出了很多汗。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久违地,明确地,感觉到自己有些抬头的趋势。

那些沉寂已久,疲惫松懈已久的神经,正在重新紧张和战栗起来,引向某种热烈。

付雨宁得以知道,药物,心理疏导和自我调整,全都不如此刻,他唯一的岛屿向他吹来一阵温暖的飓风,涌来一道温暖的洋流。

姜屿缓了一阵,有点好笑又有点心虚地对付雨宁说:“宁宁,我好像弄脏了你的床单。”

他又问付雨宁:“你不想吗?”

“嗯。”付雨宁没有抵抗,没有遮掩的承认。

姜屿还想说什么,但付雨宁睁着那双有点潮红的眼睛,电脑屏幕上仍然亮着的Excel表格像某种提示。

“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竞标,记得把床单换了。”

姜屿不再得寸进尺,见好就收:“那你哪天回来?我去接你。”

竞标当天,第一轮是技术标,三个案子公司内部都已经认认真真过了好几遍,策划同事上去讲稿,付雨宁在旁边候场,提问环节时配合同事解答一些实际落地执行和具体资源配置的问题。

三场竞标的时间是错开的,付雨宁带着同事先比完小家电,又比了空净,剩下冰洗比较难伺候,由梁煜带队,付雨宁忙完也去听了现场比稿。

三场竞标结束,方案没什么问题,讲稿也没什么问题,问答环节更是行云流水,结果不出意外,以两个第一一个和一个第三的技术标评分进了第二轮价格标环节。

结果,这次的价格标和之前不同,竟然像拍卖一样每轮公开竞价。

此前都是每个公司只提交两次资源报价,两版报价之间无非就是做一些让步的折扣或者资源组合的调整。

但像这次这样的公开竞价,直接让刚刚比完的技术标和资源组合策略成了笑话。

一轮一轮的比价,只看谁的价格压得更低,免费资源出的更多,竞到第二轮时,很多广告公司都纷纷选择了退出。

最后只剩下一些体量特别大的公司,仗着自己现有的硬件和资源,以为可以做到无限的压低成本,却不想想这样一味的做低价格除了扰乱市场还有什么好处。

还有就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味的压低报价,大有一副不赚钱也要拿下这单的气势,其实背后对成本和效果把控一点经验也没有。

付雨宁和梁煜一开始时没想过要退出竞价,两个如此有经验的人坐在电脑前,一版又一版的现场改资源报价表,头脑清晰,手速之快,无论时间再紧张,Excel表格依旧整齐漂亮。

但改到某一秒,付雨宁和梁煜同时顿了,客户硬性的KPI指标在前,再这么报下去,别的公司不知道,但在他俩这里,就只能是消减资源的数量或者放弃资源的质量。

效果与成本的天平已然摇摇欲坠,再这么砍下去,梁煜和付雨宁都觉得不可能真正保质保量地完成客户定下的KPI。

所以付雨宁和梁煜一对视,梁煜立刻抬手就合上了两人面前的笔电。付雨宁也立刻拿出手机,安排Amy给大家定今晚回C市的机票。

接着,两个人就带着几个同事一起走出了正在竞标的会议室。

走出客户气派的园区大楼,几个同事还摸不清状况,怎么原本势在必得的客户现在两个老板却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梁煜甚至笑眯眯地说车都叫好了,这就带大家去吃G市最地道的早茶。

几个同事仔细看了看梁煜和付雨宁的表情都很轻松,这才小心翼翼松了口气。

第49章 谁跟他一家?

直到在风格古朴的广式酒楼里坐下,梁煜点好菜,又把菊普泡好分进每个人的杯子。他端起茶杯自顾自先喝了一口,才跟付雨宁说:

“昨晚我跟冰洗那边的几个人吃饭的时候就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说今年竞标的形式大有变化。我当时还想能有多大变化?结果搞半天搞了这么一出,实在太恶心人了。”

付雨宁也跟着拿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昨天晚上刘歆也明里暗里提醒我要在报价上做几手准备,我当时没多想,谁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昨天晚上付雨宁没让梁煜进房间,两个人没能提前通上气,但这会儿谁也没觉得可惜,照今天这种竞价方式,梁煜和付雨宁都不会强求要拿下这个案子。

菜一道道上来,付雨宁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梁煜丝毫不见外地拿起来看了一眼,对付雨宁说:“说歆姐呢,歆姐电话就来了。”

付雨宁看了眼时间,应该是竞标结束刘歆发现他们不在。

对桌上的同事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付雨宁从梁煜手里拿过手机接起电话:“歆姐。”

刘歆在电话那头佯装不满地说:“付总,公司大了,瞧不上我们的年框了是吧?竞标还没结束就拍拍屁股走了?”

付雨宁苦笑一声:“歆姐,这情况,我们真没法儿做啊。”

“唉,现在上面斗法斗得厉害,大家都跟着遭殃。别说你们了,干完这个季度,我都不准备在这里继续待了。”

刘歆这么一说,付雨宁一下就全懂了。

他们作为乙方对接到的这些具体客户,虽说大小也是个能定供应商生死的品牌部或营销部领导。

但天外有天,官外有官,上面的大领导要整顿招标流程,想要推新政策做降本增效,不管合不合理,切不切实,下面的人都只有闷头执行的份儿。

“你跟梁煜在一起呢吧?晚上我请你俩吃个饭。”

付雨宁早就收到了高效率的Amy发来的机票信息,只能拒绝刘歆的好意:“我们定了晚上的机票,等会儿就去机场了,还带着几个同事一起。”

刘歆没强求,只叹了口气:“行吧,总还有机会再见的,那这顿饭下次再吃。”

“下次再哪儿吃?姐夫的工作调动定了?”

“定了定了,为了孩子,还是决定全家一起搬去HK,真是伤筋动骨,劳民伤财的大工程。这时候就还是羡慕你这种单身无娃的状态,羡慕地都快哭了。”

付雨宁想了想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只能笑着说:“那先提前祝你们在香港一切顺利。”

“好,也祝你小子快点脱单。”

“谢谢姐。”

一顿吃完饭,大家没在G市继续停留,一行人直奔机场。

登机之后,梁煜坐在付雨宁旁边一直拿着手机疯狂打字。付雨宁不用看都知道,梁煜肯定是在跟况野汇报,先说自己已经上了飞机,再发航班号和预计到达时间。

总之,每次梁煜一出差,就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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