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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或者辅助监督的方向发展。
但馆舍不在身边,凪夜一必须有合理的攻击以及防身手段。
如果连最基础的击杀咒灵都做不到,那接下来的计划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凌晨两点的时候,凪夜一住所的门被人敲响了。凪夜一放下手里有关咒术界的资料,起身拧动门把手,将门拉开。
一身漆黑的海胆头青年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他右手提着一个袋子,里头隐隐透出不详的气息。
凪夜一侧身让他进门。青年路过他的时候,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脚步略微犹豫地顿了一下。
“那个……”
凪夜一:“什么?”
伏黑惠:“这样瞒着五条老师真的好吗?被发现的话,他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这里他采用了较为中肯的说法。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后果肯定完全不止生气这么简单。
“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凪夜一说,“东西都带来了吗,禅院君?”
伏黑惠把袋子放到桌上:“叫我伏黑就好。所以,场地选在哪?”
黑色塑料袋垮下来一点,露出被符纸包满的盒子一角。凪夜一看了它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站着别动。”他简短地道。
伏黑惠依言站好不动,随后,他看见对面的凪夜一轻轻抬起手,掌心对准了他站着的方向——这种偏向攻击方向的手势让伏黑惠绷紧神经,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凪夜一掌心出现的并不是咒力一类的东西,而是一片极其稀薄的雾气。
表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只是一片雾气。
“这是什么……”
伏黑惠眼睁睁地看着那片雾气漂浮过来,无声地附着在他的躯体、四肢上。霎那间,他对于周围的感知短暂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的凪夜一收回手,雾气从少年的身体四周蔓延出来,轻柔地将他包裹住。
“只是一点掩藏踪迹的手段。”凪夜一说,“跟我来。”
【通流】模式开启以后,白日馆停留在另一个世界,作为馆舍灵另一面的雾气无法附着在凪夜一身上,差不多算是被完全封印。
现在凪夜一身上缠绕着的雾气,只是白日馆长久附身留在他身上的一点痕迹。他是白日馆在任时间最长的一位馆主,馆舍留下的痕迹也要更加深刻一些,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也足够凪夜一使用了。
两人乘电梯下楼,伏黑惠盯着身上的雾气,笃定地问道:“这不是咒力吧。”
“不是。”凪夜一回答,“你可以理解为另一种体系的力量,但处于封印状态。所以,我需要咒力。”
伏黑惠深蓝的眼珠盯着他看了几秒。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凪夜一的时候。
满身是血,被五条悟背着,*垂下的白发遮住脸颊,凌乱又黯淡。
那时候的他和尸体没什么区别,身上能感知到的咒力少得可怜,因此构成了极其直观的第一印象:这人很弱。
但现在这人的伤有所好转,笔直地站在自己身边,双手插在兜里,侧颜专注而冷淡。看上去是很有自己想法的类型,能使用复数的奇怪能力,身上藏着的秘密不可估量。
“你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他犹豫了一下,“凪……学长。”
凪夜一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有点意外地转过头。
伏黑惠被他盯了一下,产生了一种想撤回前言的冲动。但话都说了,肯定不能再收回去,他只好绷着表情解释:“虽然都已经毕业了,但好歹是同一所学校出来的,这么称呼没问题吧。”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还去给你扫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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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夜一:?
回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凪夜一还是第一次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五条悟在这边的熟人很多,他认识的只有悟和硝子,再加上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回收,所以一直有种高高挂起的空茫感。
听见伏黑惠的话,他心里竟然一闪而逝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我的墓在哪里?”
“公墓。”伏黑惠回答,“没有父母或者家族的咒术师,都会被葬在咒术师的公墓里。”
凪夜一的心中多出一条计划:找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墓。
他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在你的想象里,我是什么样子?”
伏黑惠移开目光,不愿意回答。在凪夜一目光的催促下,他最终硬着头皮吐出几个字:“……弱。”
出乎意料的是,凪夜一坦然地承认了:“我确实很弱,不管是体术还是实力。”没有馆舍的保护,每一个世界他都寸步难行。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需要拜托你了。”
凪夜一选的地方很好,是新宿区边缘、与涩谷区交接的一处大型废弃场地。这里原本也是禁行区之一,里面的咒灵被五条悟清扫干净以后,政府将其划入重建的范围,正待施工。
他委托伏黑惠带来的,是一只随处可见的三级咒灵。
对于迈过咒力门槛的咒术师来说,三、四级咒灵是相当普遍、也最是最常见的敌人。四级只用简单的棒球棍就能应付,因此凪夜一选择了三级作为练习的起点。
不只是练习的起点——现在各大禁行区内游荡的,最低等级的咒灵也是三级起步。
战胜三级咒灵是他叩开咒术世界的敲门砖,也是不可动摇的最低标准。
伏黑惠设下一道小型的[帐],浓密的黑暗笼罩下来。他扔掉塑料袋,一只手捧起贴满黄色符纸的盒子,另一只手放在了盖子上。
“我要打开它了。”他出声提醒。
站在不远处的凪夜一已经摆好了架势。伏黑惠牢记这次训练的主题:在凪夜一即将失败的时候替他扫尾,在最关键的时候保证他的安全。除此以外,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只要在最后时刻出手就可以了。
伏黑惠眼帘一垂,手指用力,木盒的盖子被缓缓打开。
同样在脑海中缓慢浮现的,还有一周前那段短到不能再短的交流——
“禅院君,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伏黑惠回过头,眉头条件反射地先皱了起来——他们还没熟到能让伏黑惠抽出时间帮他忙的程度。更何况,他对自己的称呼还是自己不太喜欢的那个姓氏。
“我想请你在悟不在的时候,做我训练指导。”
手头还有任务,但就这么转身离开不太礼貌。伏黑惠问道:“是关于什么的训练?”
“咒力。”
我认为没有必要——伏黑惠差点这样脱口而出,但凪夜一的下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念头。
穿着和服的少年双手拢在袖子里,身高与自己差不多,却因为太瘦的原因,更像只一摔就碎一折就断的玻璃人偶。他并没有直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