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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底是何居心。”
夫妻共处几十载,没有人比她还了解孝治帝。
此人看着痴情却也无情,说无情倒也痴情,总归谁也不能越了他自己。
当初同太傅之女青梅竹马,不也是为了权势迎娶她过门?等当了皇帝,还掩耳盗铃抬了锦常在。宫里妃嫔,谁人不知这二人的前事?便真当旁人是傻子不成?真以为不抬位份便是不宠爱?
殊不知民间话本早已把这招给使烂了,什么不晋升便是最好的保护,真是笑掉世人大牙!也不知是蠢还是笨,对锦常在最好的保护,便是永不进宫,孝治帝此举不过是扯了张遮羞布感动自己,磋磨他人,为全自己的欲/望罢了!
旁人都以为如今太子殿下最有望成为储君,其次到看似纨绔实则聪慧的八皇子,可她在意的并非八皇子这个威胁,而是五皇子!
别看孝治帝屡次责罚五皇子,可万一孝治帝又打算故技重施呢?
今日她之所以前去,并非为了给太子求情而来,而是另有打算。
回想到范尚书离开殿内时,脚步轻快,再联想到礼部传来的消息,容皇后眸色愈深。
看来陛下这是无法容忍太后伸手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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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潮流涌动,崇山书院倒是岁月静好。
此时书声琅琅,于书院看门者来报:“萧衍,哪位是萧衍?”
学子们似有所感,纷纷停下,连带着被惊扰的夫子面色都不禁带着喜意,却还是板着脸矜持问道:“何事如此莽撞?”
门人道了声告罪,随后道:“萧家来人,说报喜先生来了!”
除却榜贴上公布取中之外,衙门还有专门报喜的衙役,这种世人一般称之为‘报喜先生’,按排名先后顺序报喜。
也就是说,萧衍如若不出意外,应当便是府案首!
夫子朝萧衍颔首,示意他可自行离去,而后对着其他人喝道:“肃静!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微微上扬的唇角,已然暴露他内心的情绪。
倒不是夫子优待,主要是书院的夫子早已了解这位‘得意门生’的家庭情况。得了府案首,家中又无主家,报喜先生代表的是县衙,自然不可怠慢。
萧衍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谢竹挂着笑意说道:“恭贺大公子,喜获府案首!”
萧衍也没再耽搁,往家里赶去。
远远望去,萧家大门衙役敲着铜锣,街坊邻居前来看热闹,谢曹氏还不忘买来喜糖喜饼分发,在衙役同萧衍贺喜时,还寻了红纸包裹着厚厚喜钱,塞给衙役。
衙役得了喜钱,不用掂量便已然知晓其中分量,笑得是见牙不见眼,又连连恭贺了一番。
“诸位请进门吃些茶。”萧衍客气道。
衙役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们还要赶着去下一家。”
后边同僚捅了捅这位头儿的胳膊肘,小声道:“第二位萧宸,也是这家哩!”
衙役头儿诧异道:“萧宸是你何人?”
萧衍谦逊道:“萧宸正是小弟,尚在书院进学。”
说着,谢曹氏又重新塞了一份喜钱,这份是萧宸的。
衙役也没想到这一家兄弟,居然包揽了第一和第二名,还得了双份的喜钱,顿时神情也愈发敬重了起来。
这家兄弟本事可不小,看来日后前程定是不可小觑,态度好些总归没错。
客套了一番,萧衍询问道:“诸位大人,如若有学子于咱们县进学,却是旁县之人,这报喜是归咱们县还是旁县?”
萧衍问的是关于穆峰之事。
前头县试,穆峰是回他所在的县里报考,但是衙役报喜时,穆家人别说给喜钱了,就是连喜糖喜饼都没有一个,还冷着脸把人赶出门,穆峰担心因为穆家因此得罪衙役,为此苦恼很久,可是却没有办法。
萧衍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衙役思忖回道:“报喜之事,自然归户籍所管辖。”
毕竟每个县都有各自的知县,政绩归属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就。
“不过真若如此,也不是没有办法。”
见状,萧衍又不动声色给衙役塞了银子,对方这才回道:“都说孝道大于天,可同样师命重如山。如若拜了恩师名下,问题自然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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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君子有君子之道,小人也有小人之道。衙役时常与各种不同身份的人打交道,看得多了懂得自然而然也比旁人多一些。
是以,萧衍这银子花的也算物有所值。
萧衍受教道:“多谢大人指点。”
衙役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大伙儿又客套了几句,萧衍也没再耽搁,回到书院同穆峰一说,穆峰沉思后,朝萧衍作揖:“有劳衍弟挂记。”
穆峰动作很快,几乎是当日便给自己寻到了老师,正是之前帮他们作保的卫夫子。
他面善心黑,与直肠子的卫夫子,倒也算是相处得融洽。他感恩于卫夫子平日里帮衬,卫夫子欣赏他的才华,同时也不忍这么一位有才学的学子因故蹉跎,两人一拍即合,当日回府后便摆了酒席,以师徒相称,甚至还邀请山长当为见证之人。
当然,也邀请了萧衍和萧宸。
此次府试,穆峰排在第三,他打算等三年后再下场,而萧衍和萧宸自然是还要继续往下考,故而学习比以往还要更加勤勉,也迎来了萧衍这具身体的诞辰。
于此同时,赵婶子与陈芝兰,乃至织锦庄的生意遭到布行的打压,更有甚者还仿造他们的绣品,伪装生事,细问之下才得知是关家出手。
赵婶子在接手生意,同萧衍兄弟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习了不少当朝律令,当即震怒道:“岂有此理!如此阴险小人之辈,若是就此容忍,岂非助长他人嚣张气焰?”
陈芝兰摇摇头,“此计倒也可解,只是咱们名声已然受损,远非长久之计。”
潘掌柜点点头,“现下唯一问题是,有关家在,没人会同我布庄做生意。”
主要还是货源的问题。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萧宸攥着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萧衍却道:“这有何难?不过只看诸位愿不愿意割舍手中利益。”
陈芝兰眼中一亮,当即问道:“衍弟请详说。”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关家此举无非贪图绣活而来,只要将所得利益,用来与知县大人做善举,区区关家又如何能阻碍?饶是他关家再无法无天,总不能同知县大人叫板罢?”
最主要要事关政绩问题。
一般地方官员以三年为任期,知县在这个小地方当了几十年的知县,是他舍不得这里,不想离开吗?当然不是!
朝中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有了坑位,也根本轮不到知县去填。若有了政绩,难道还用担心转不了位置?
陈芝兰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