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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未来的相爷,原来竟是这种人!他看透了!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可萧宸手中动作未停,同样将笔墨纸张收好。
别人都在想着内卷,只有萧衍打算去欣赏春意美景。
“桃花坞?山长舍得?”
桃花坞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需要给银子才能进。他们书院这么多的学子,起码得包下来才够。
崇山书院确实不缺银子,舍得给出众的学子设奖银,也舍得为至圣先师画像修缮,乃至藏书阁也会花大价钱买先贤之作,可在其他方面特别抠门。
比方说他们的桌椅,拆拆修修还能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再比如说山长自己的衣裳,洗得发白,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成色。
再再比如说书院所供的菜,都是夫子和学子共同栽种,美名其约君子当于勤俭,切勿铺张浪费,能省则省,主打一个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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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个抠门抠到极致的山长,真的舍得去桃花坞?莫不是说笑罢?
穆峰淡淡颔首,“据传知县大人同诸商贾富户统筹,为表激勉。”
萧衍瞬间明了,县试在即,知县身为当地父母官,自然要激勉一番,至于其他商贾富户,应当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以及寻摸看中的学子作为前期投资。
不过这与萧衍他们无关。
他们心中有抱负,也有志气,并不打算为了前程同他人绑在一条船上。
利益相交,一般无非联姻之行。不至于,真不至于,他们还没有落魄到要用婚姻做筹码的地步。再者,同取中送礼一般,焉知他人是不是打着你的名号做坏事?
此时下注还尚早,万不能因眼前利益,做那自毁前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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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无雨,尚晴。
于书院聚集,以字号为列,每字号莫约在三十人左右,加上夫子将近四百余人。
如长龙游街,声势浩大,镇上的百姓闻风而动,纷纷过来看热闹。
桃花坞离镇上莫约有一个时辰的脚程,书院出了名的抠,自然不会舍得自掏腰包出银子包马车。
“天青芳草长,有道绿意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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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学子闭上眼,试图营造春游氛围,可惜被田间用来沤肥的污物熏得脸色发绿,只能掩面以饰装逼失败的尴尬。
“附庸风雅!”一位体态圆润,约有二人之重的学子呲笑道。
这位便是上辈子欺负萧宸的人之一。
其姓关,人称关少,家里是盐商。按当朝律令,商贾之户不可考取功名,是以关少只是过来镀身文气,并不打算考取功名。
此人是有名的纨绔子弟,自己不能考取功名,也不想让别人安静学习,关键并非嫉妒,自身也无甚才学,看不得别人好。若不是有山长和夫子压着,恐怕会更加耽误别人进学。
他就是造谣萧宸企图过病给别人的幕后主使,唯一的智慧全用在阴私手段上,总的来说便是又蠢又毒。
同时他也是善杰上辈子巴结讨好的那位少爷。
说到善杰,没了子孙根的善杰,居然也提前花银子进入书院,听说是他奶和他娘,厚着脸皮同娘家借银子,把所有亲戚都借了个遍,才筹够银子。
比起上辈子在先是取中后才进书院的他来说,这辈子他根本没什么心思进学,因为他偷人被发现,子孙根被媳妇儿踹烂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乡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算是镇上的名人。
别人不经意看他一眼,都会觉得别人在取笑他,完全无法忍受自己脑补出来的各色眼光。
不过对于讨好关少,他也真能豁出去脸皮,即便关少当面嘲讽,他也能强忍揭短,自此成为关少的狗腿子,欺负别人的活计都是由他去做。
善杰和关少都同在黄字丙班,此时他看着萧衍和萧宸的背影,整个人嫉妒成柠檬。
以前他最恨的便是抢他风头的萧宸,可如今最恨的便是萧衍!
他可听说了,小李氏曾私下里寻过萧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萧衍跟他抢女人!
善杰向来欺软怕硬,对于毁他命根子的媳妇儿,他是有恨又惧,完全不敢报复回去,毕竟那疯女人连他子孙根都敢毁,天知道她还能做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但是萧衍不同,比体力,他自认为能够打得过病恹恹的萧衍,而且他这人有些虚荣心,在他看来,小李氏跟他好过,饶是他不会娶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可到底也是他的女人!
可小李氏居然和萧衍私下来往过!一定是他蓄意勾引小李氏,进而来打他的脸!他定是不能叫这个伪君子这般猖狂!
他得想个法子,报复回去!
善杰眼珠子转了转,觍着脸靠近,“关少,听闻老夫人寿诞在即?”
关少抹了把汗水,气喘吁吁,瞥了他一眼未答,使唤道:“过来,扶小爷。”
这语气就跟唤狗一般,气得善杰心中暗恨,但也只能依言行事。
蒲扇大的手,带着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压在他肩上,善杰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即便心里已有准备,可自身体力根本比不上重量级的吨位,双膝一软,直接跪地,膝盖压在石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关少:“???”
关少一巴掌扇去,“狗娘养的,你竟敢嘲讽我?”
善杰:“???”
不是,他都没说话,怎么就嘲讽了?
善杰用真诚疑惑地表情抬头望去,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被扇得耳鸣目眩,头脑发昏。
另一位狗腿子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站起来。关少最憎恨的便是别人拿他体重形态说事,如善杰这般才放了条胳膊便跪地不起,在关少看来,这与嘲讽无异。
遗憾的是,善杰在家里都是别人看他眼色,即便如今是他媳妇为中心,可他也是第二个被宠在心头的人,哪里能看得懂别人的眼色?
他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好不委屈,但他不敢说,只能忍气吞声:“关少误会,在下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关少瞟了一眼他还继续跪坐在地上的腿,脸色阴沉得恍若风雨欲来。
如若说善杰是家里的心头宠,那么关少便是家里的小霸王,因为他家重男轻女最为严重,而他是孙辈中,唯一的男子!
也就是说,家里的财产以后全归他!
向来都是别人看他眼色行事,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越想越气,他就不是一个能受气的人,抬腿便要踹去。
这一脚下去,恐怕善杰都会内伤,好在夫子看到这里的情况,蹙着眉走过来,这才让善杰逃过一劫。
“你跪这作甚?”夫子问道,看起来不愿多管。
不是夫子怕得罪关家,主要是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人家自个乐意,管了还会被记恨,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