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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交加的表情,让长安总算领会了,少爷那句:“双倍的礼物,又倍的快乐了解下?!”

周令怀将条盒递到小姑娘手里:“打开看一看。”

这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惊喜。

真的很期待,她看到后的表情。

虞幼窈迫不及待地打开,见里头摆了画轴,笑眯了眼睛:“这是表哥给我画的钟馗像吗?不过府的钟馗像都贴好了,表哥的礼物似乎送得有些晚了。”

提起钟馗像,周令怀有些心虚,握拳低唇,轻咳了一声:“不是!”似乎担心小姑娘生气,他又补充了一句:“钟馗像明年给你画。”

“不是!那又是什么?”虞幼窈却是一脸好奇,对钟馗像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之间也只是与表哥玩笑。

不过,表哥之前不是送了一幅《端午瑞景图》吗?

那幅画现在就挂在书房的墙壁上呢,怎么又送画给她了?

周令怀但笑不语。

虞幼窈怀着狐疑的心情,轻展了画轴,首先映入眼帘的几座亭台楼阁,下面是一座弧开的拱桥,旁边几树垂柳,弱柳扶风,桥上人群攒动,细节处可以看到,人人手臂上系了合欢索,腰间挂了香囊。

画儿才展了一半儿,虞幼窈就从画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节日气氛,热热闹闹地扑面而来。

她瞪大了眼睛,将画一展到底,就见了偌大的护城河里,有十几艘形态各异的龙舟,在河里划浆急行。

虞幼窈已经被巨大的惊喜砸得快要晕过去了,止不住地惊呼:“是《赛龙舟图》,表哥,表哥,哇啊,你还特地画了《赛龙舟图》送给我,天啊,我真是太开心了……”

小姑娘捧着画,满眼满脸全是欢喜,连眼儿都笑成了月牙儿。

周令怀突然觉得,熬了几个日夜的疲惫,也觉得甘之如饴:“虽不能亲自带你出府去看赛龙舟,不过也能感受一下赛龙舟的热闹。”

虞幼窈想到了前两日,她与表哥提及了端午节,护城河里的龙舟赛事,当时她还有些遗撼不能出府去瞧,没想到表哥却听进了心里,不声不晌就给了她这么一个大惊喜。

短短两三日,就画了这么大一幅画,想来这几天,表哥也没少辛苦。

护城河的龙舟赛再热闹,能比得上表哥亲手作画的心意?

虞幼窈欢喜不已,眼里头像是缀满了星光,晶亮又璀璨:“表哥画得真好看,我很喜欢,谢谢表哥……”

她将画铺到书案上,长长的一轴画,铺了半张书案,矿物染料做的颜料,让整张画都透了古朴的质感,画面上一景一物,疏密是有致,处处都透了洒脱不羁,想来表哥画这幅时,内心也是萧疏狂放,下笔时笔下急如雨点江河,骤如疾风,却是没有半分犹豫。

第348章 相惜亦欢喜(求月票)

直到周令怀一盏茶喝完了,小姑娘依然坐在书案前,双手捧着香腮观画。

周令怀搁下茶杯,刚喝了茶,声音也透了一抹清润:“这么好看?”

都看了好一会,连眼儿也不带挪一下的,他心里竟隐晦地生出一种,难道他还没有一张画好看?

虞幼窈头也不抬:“嗯,好看,表哥这幅画,画得颇有些仓促,可这仓促,与护城河里龙舟划浆急行的急迫,紧张,刺激相辅相成,本是十分的意境,竟也衬了十二分,笔法倒是其次,意境却是最难得,这幅画若是好好保存了,千百年后,必然要流芳百世。”

画画得好看是其次,她之所以一直盯着画瞧,是因为内心骄傲喜悦。

嗯,表哥太厉害啦!

小姑娘不擅画作,可每一回他的画作,却总能鉴赏,称道一二,这大约就是谓的“高山流水觅知音”。

子期本是粗俗的樵夫,却能听懂伯牙的琴中心音。

小姑娘是女子,却也能鉴赏他画中意境。

相知可贵,相惜亦是欢喜,周令怀心中隐晦地一丝不悦,顿然消散了,他轻笑一声:“不知表妹觉得这幅画能值几金?”

虞幼窈终于抬眸看他了,唇儿一弯:“搁到外头,自然是能值千金,遇到识货之人,便是万金,也未尝不可,但是在我这儿,”她停下了话,向表哥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调皮:“却是无价。”

因为是表哥画的,不管好与不好,都是无价。

不知为何,周令怀耳根处,突然有些热了,他只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表妹,却是高抬我了。”

湖山先生与闲云先生的画作,大约也值这价了。

小姑娘的话确实夸张了。

虞幼窈轻眨了一下眼睛,唇儿透了调皮:“表哥画艺高超,以后我要是落魄了,表哥卖画也不愁养不活我啦!”本来只是开玩笑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有些在意了,又补充了一句:“我吃很少,很好养活。”

周令怀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忍不住握拳,抵唇,猛咳了几声。

吃很少?

小姑娘是不是对“吃很少”,有什么误解?

大约是好日子过得久了,京里头的世家子们,便也骄奢惯了,贵女们流行饭盛半碗,却还要留个碗底。

一方面表现自己食量小,也是为了显摆家中奢靡。

但虞幼窈就不会这样。

她每顿用膳,饭前一碗汤,饭盛大半碗,用了一碗,添一碗,饭后还有点心,水果,零嘴从不落下。

连许嬷嬷都说:“能吃是福。”

她从前能吃得那样呃圆润,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原本说好了,五月就停了的礼仪,至今也没停下来,主要是许嬷嬷担心她吃胖了身子,变法得锻炼她。

而且!

周令怀巡视了小姑娘屋里一应物什,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她身上的穿戴,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

若她有朝一日落魄了,光靠他卖画,怕是连她身上一条帕子都买不起,哪儿供得起她这样的花销?

又哪儿养得起这样富贵花儿的娇贵丫头?

明明只是一句笑言,周令怀突然莫名奇妙,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好好问一问自己名下的产业,这些年的收入营利?

要不要亲自经营?

见表哥也不说话,只可劲儿地咳,可这咳分明就是假咳,虞幼窈瘪了嘴:“怎么,你还不乐意?”

表哥若是落魄了,她是一定愿意用娘留给她的嫁妆来养表哥呢。

周令怀险些被口水呛到了,话儿连脑子也没过,连忙就道:“没有,没有,我很乐意,肯定乐意。”

说完了,他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倏然就平静下来了。

既然将小姑娘划到自己的地盘里,那么这辈子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自然是要护着她一世无忧的。

虞幼窈呶着小嘴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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