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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就跟后面是他爸拿着电线打他一样,他死命地往酒吧跑,两条腿跟风火轮一样,赶超牙买加飞人。

冲出红楼门的时候又他妈被那个死门槛绊了个狗吃屎,他滚在地上,连圈都没转明白,就又赶紧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跑。

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吃饭。

闯进酒吧大门,他剧烈着喘息,拼命狂吼,一嗓子淹没在欢呼雀跃声和音乐声里,没招了,他顾不上脸面,屁股尿流朝着舞台奔去,抢过贝斯手面前的话筒嘶鸣——

“江既皑!!!秋月白因为跟你搞同性恋要被他哥打死啦!!!!!”

【作者有话说】

写爽了又,咱就爱写点这发疯剧情。

第九十二章 所有人都是神经病(第八十四天)

秋月白确实快被他哥打死了,江既皑回去的时候,秋月白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光出气儿不进气儿。秋月湖处于中场休息的状态,正靠着墙调整呼吸,地上扔着一根黑长的电线。

原来是用电线抽的,还挺会挑工具。没挨过打的可能不知道,电线比皮带顶事多了,再沾点水,尤其是盐水,杀伤力更是重量级。

江既皑跑了一身水,有雨有汗。额头上的水滴顺着鼻梁落在嘴唇上,消失在唇缝间,原来是汗。他尝到了润涩的酸和苦,让人心颤。

“大哥,你好。”他和秋月湖打招呼,很恭敬,没有任何敷衍。

江既皑没有再多看秋月白一眼,只是直勾勾盯着秋月湖。秋月湖隔着尸体般的秋月白和他对视,觉得江既皑真是很奇怪,他奇怪江既皑不生气不着急不关心他弟弟,反而如此镇静地和他说话。

看来江既皑也是个傻逼,都是疯子神经病。

“你好。”秋月湖回应他。

之后是长达三分钟的静默,宋啸三人贴着墙根站,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煎熬。

秋月白突然动了一下,他受不了了。外面大雨如注,屋里依旧闷热,皮肤火辣辣疼,尤其是后背,他哥最起码抽了十鞭子。他心里憋着一股硬气,让他不服输不求饶,这股硬气一半来自不能和江既皑分开的执着,一半来自他对他哥的反抗。

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哥为什么生这么大气,明明从头到尾没有突提起过江既皑的性别,不知道到底在反对什么。

他不明白,不明白的太多了。他只是想抓住江既皑,是很大的一件事情吗?有多不可以吗?大家都好奇怪。

秋月白咬着牙站起来,骨头也疼,磕在门上墙上和地板上的阵痛持续到现在。他抬起一只手,把上衣背心脱了,低头看着胸口和腰腹上的红痕,抬起头看离他最远的江既皑,指着自己:“我挨打了。” w?a?n?g?阯?发?布?y?e??????????ě?n????0???????.??????

江既皑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秋叶白背过身去,他看不见自己背上的伤痕,猜想应该比前身要多,等他再转回来,重复了一遍:“我挨打了,江既皑。”

江既皑朝前走了一步,只走了这么一步。

秋月湖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仿佛一个局外人。

秋月白垂下眼睫,嘴角开始向下坠。他哥说如果他跟着江既皑,江既皑也会向下坠,是和他此刻下沉的嘴角一样吗?

“我哥说,我跟着你是拖累你,让我不要跟着你,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说。”

江既皑走过了宋啸身边。

“我太糟糕了是不是,我还从来没想过不能托举你,我是让你为难了吧?”

江既皑走到了秋月湖旁边的位置。

“我一点都不想听你们的劝告,我还是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失去我自己呢?不是我疯了,是你们狭隘,你们才疯了。”

江既皑走到了他面前。

“你摸摸,我很疼。”

秋月白拉过江既皑的手,放在某一条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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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皑冷峻的脸色在和他相贴的一瞬间,缓缓下降成柔和。他从来没露出过如此软乎的神情,和蜜一样流淌进秋月白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永远充满光芒,即使是现在,也闪动着盛夏石榴树枝叶的绿色。

疗愈他。

江既皑放下手,转过身,面对秋月湖:“大哥,别管他了。”

秋月湖抽干一根烟,扔在地上,才了踩:“江舜给我打电话,把你们的关系说得挺不堪的,我不管,他就来管了。”

江既皑笑了一下:“大哥,别管我了。”

秋月湖没有再跟江既皑说话,他走向秋月白,说:“般般,哥求你,跟哥回家吧。我帮你们保守秘密,也没有逼你们分手,我允许你们谈恋爱,但是你不能去北京。”

秋月白的眼泪流下来一行,他抱了抱秋月湖,在他哥怀里摇头。

秋月湖没办法了,他的弟弟为了一个认识三个月的男人犯了大糊涂,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没办法了。他把那根电线和踩灭的烟头带走了,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

江既皑掬水,洒在秋月白的身上,他不知道蛰不蛰,秋月白没喊痛。不敢用沐浴露,也没洗太久,把他擦干,扛到床上。

他们没有开空调,打开了窗户,听外面的雨。

本来嘛,爱情这种事情就比较奇妙。人怎么会对一个本来完全陌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产生“爱”这种刻骨铭心的情感呢?

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爱不是突然产生的,也不单是为对方产生的。爱是自我妥协,爱是他爱上秋月白,爱是他爱上江既皑,能听到灵魂在肉体里穿梭的声音。

他们的灵魂捉迷藏般来来去去,不是自己的了,去到对方的身体里,偶尔也带回另一个灵魂来——滚烫的,向上的,富有生命力的,云朵般钻进去,又变成一大群光线四射出来。

爱有多简单?春天溜进果园和草地。

爱有多难?复原某个夏天。

他们不懂啊,他们还理解不了啊,春天呀夏天呀,果园啊云朵啊,太抽象了。他们还在探究,还在摸索,他们直想掉泪,他们必须掉泪。

“别哭了,让你跟着我啊,一直跟着。”江既皑好笑地看着他,“没见过这么爱哭的。”

秋月白朝他的肩膀咬了一大口:“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爱哭的。”

江既皑用手指沾了一点泪,伸到秋月白嘴边:“你尝尝,是甜的不是?”

秋月白按下他的手指,往他眼下舔,说:“是甜的。”

是酸的。夏天过了雨季,还没过悬铃木,还是湿的。

秋月白把脸侧过去,望着窗。夜色都变成了绿色,浓重的绿色一直蔓延到窗纱边缘,如同玻璃海水涌进他的身体,散文诗般美妙。

不。

今夜不必那么柔软,夏天也不必如此和谐。它们可以像刀刃一样刺进肉体,可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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