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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如意,是他哥的,后来他一直带在身边,原本想当成自己的陪葬呢。前几天晚上他哥给他托梦来着,说天气太热,让他赶紧买个空调,别回头热死了。

彼时他醒过来,愣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想起来在梦里究竟有没有看清他哥的脸,但他哥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分明是还健康时,活蹦乱跳的欢快口吻。

咱们随青说:“那如意你留着干什么?趁现在价格好赶紧卖了啊。地府凉快得很,饭也好吃,你给我烧这么多钱我都花不完,怎么反而亏待自己呢?”

随青还说呢:“你对象跟着你真受罪,要换成是个女孩,人家早就受不了了。”

江既皑抽了一根烟,灭了烟觉得他哥说的有道理,第二天就把玉如意卖了。

他想着,亏欠秋月白好多,这钱放在他那里,自己才安心一点。

秋月白捏了捏卡角:“你已经给我二十一万了。”

江既皑点点头:“这张是七万,也给你。”

这账不对,一开始的那二十一万五不是给秋月白的,是还给他的,事到如今,墓地那事儿,他依旧问心有愧。

秋月白扬眉:“你要包养我?”

江既皑怔了一瞬,笑:“嗯。”

“那好吧。”秋月白说,“那我现在是有钱人,晚上要吃五块钱的雪糕盒子。”

江既皑摸摸他的后脑勺:“好的。”

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日落时分,听见宋啸在下面喊饭。

秋月白骤然兴奋,从床上蹦起来,不管地上到底是谁的拖鞋穿上就跑。

饿死鬼投胎了,江既皑看着地上颜色不一的两只左脚想。

秋月白才不管这些,穿着一黑一灰两只右脚就跑下了楼,他兴奋的不止是蛮村的晚餐,还有别的。

“看!”他高高举起胳膊,晃动着,“我的新首饰!”

大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连评价都没有,一心扑在拆饭盒上。

秋月白撇撇嘴,坐在小凳子上,捏起一颗小笼包子,茴香馅的,辣辣的,放了酸椒。

光是拆饭盒就拆了五分钟,东西太多,又是只能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江既皑算是会挑好时机,下来的时候东西刚摆好。

据说明天有暴雨,宋啸刚刚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就不去干活了。

红楼的门敞开着,此时还热得很,头顶的吊扇开到最大,也不算难熬。天色还明亮,若是此时出去,朝西边看,会发现大片的霞光。

门口的小摊已经摆的差不多了,本来夏天街里生意就好,现在快到最热的时候,能一直开到深夜不停。

视线回到桌子上。

黄金饭颗颗分明,不黏不散,挂蛋成金,炒的时候放了少量香油,远闻闻其实不到,得亲口吃了,不仅有小磨香油的浓香,还有鸭蛋黄的绵密,另外水豌豆的清甜也别具一格,平安捧着碗就是扒拉,说她能吃八大碗。

桃粥清爽,并不是浓稠黏腻的粥品,是用甜桃子煮的汁水,多多加在米粒里,最后盛出来再加些桃肉,用余温加热,再放凉。

梅菜肉饼外皮酥脆,都不用咬,只用手指捏住,就有油渗透出来,本来没什么,可是馅里竟然混合了白萝卜泥,这吃进嘴里就不一样了,更丰富,更软乎。

奶房其实就是奶酪,纯牛奶熬煮而成,添加了柠檬汁,没有腥味儿,上面的奶皮子去掉了,铺了一层无花果肉。

奈李个头特别大,果肉饱满,入口酸甜,伴着浓浓的紫苏香,也是一小道佐味菜。

酿黄雀是用酒洗的,腌制之后倒掉卤水,不太符合他们的口味,或许南方人会喜欢。

荔枝白腰子,说白了就是爆炒腰花,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加了大量香菜,吃着非常够味儿。

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饱腹感强又相对普通的东西,比如三鲜包子呀东坡肉呀羊肉面片呀,能把人撑死。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终于把那个饿劲儿缓过去了,平安这才指着秋月白的手腕:“哥,啥时候买的?”

秋月白才不搭理她,刚刚想说不让说,这会儿又问,才不说呢。

宋啸替他说了,冷哼一声:“还问,多明显呐,江哥给买的呗。”

平安恍然大悟,点点头:“江哥真好。”

这圈银镯子买的巧啊,秋月白手腕骨骼突出,血管明显,挂着一圈银,不女气,反倒莫名有些情色意味。

所以平安其实是想说“江哥变态”的,但是她不敢说,另外那最后一颗紫苏奈李在江哥对面的盘子里,她想吃。

秋月白冲平安眨眨眼:“妮子,今天晚上来我屋里睡吗?”

平安正举着筷子跨越大半个桌子去夹那颗奈李,听见这话赶紧又坐好,迷茫极了:“去你屋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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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缓缓勾起嘴角:“晚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杜鹃咽下粥:“我也能去吗?”

秋月白摇摇头:“你不能。”

废话,这娘们儿屋里本来就有空调,跟她闹不着。

于是宋啸叶问:“那我呢?”

秋月白欣然同意啊,他巴不得呢。

江既皑依旧话少,但时不时也说几句。他好像很喜欢那道面片,吃了大半碗了。秋月白惦记着他胃不好,面片汤油不少,不愿意他再吃,盛了半碗桃粥递过去,把面片碗抢走自己吃了。

江既皑看着桃粥直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粥里要放软烂的桃子,觉得奇怪,不乐意喝。可是大人们说桃子养胃,有没有文献支持不知道,但既然俗话都说了,秋月白就信奉,所以他指着桃粥:“喝掉,然后吐出来我看看。”

专制又强权。

江既皑用勺子一点一点舀着吃,只吃米粒,不吃桃子,等到最后收碗的时候,碗底还沉着小半指高的桃肉,被秋月白捏着下巴给灌了进去。

江既皑因此恼怒,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不和任何人交流。

秋月白不管他,跑到对面超市买了五块钱的雪糕盒子吃,吃的时候也不让他,就让他在旁边生气。

过了没多久,雪糕还没吃一半呢,江既皑说:“给我吃一口。”

秋月白捂着盒子:“不给你吃,你不听话。”

江既皑摸摸口袋,一分钱没有,连一块钱的冰棍都买不起:“我听话,给吃一口。”

秋月白摇摇头:“桃子呢?”

“哪有热桃子烂桃子米桃子?爱吃桃子,不爱吃这种桃子。”江既皑说起来桃粥就难受,“是谁把桃子做成粥的?桃子好吃,米粥好吃,放在一起狗都不吃。”

秋月白挖了一大口雪糕塞进嘴里,白白的奶糕沾了一点在唇峰上:“我让你吃呢?”

江既皑看了看他嘴上的雪糕,又看了看手里的雪糕盒子,终于妥协:“好吧。”

既然如此,秋月白就用勺子挖了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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