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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后,两人成交了。虽然价格没有低多少,但中介答应帮她搬家。东西收收捡捡,除了那个需要两人抬的游戏舱外,她最终需要带走的东西,竟然只装了一个行李箱。

地下室的门砰一下关上,沉闷的响声回荡,仿佛是她一段人生落下的休止符。

新家足足有八十平,和阴暗狭小的地下室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拉开窗帘,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在地板上印出一块一块的小方格。今野桃半眯着眼睛,闻到了风中送来的花的香气。

啊,原来现实世界也到了春天。

它或许会迟来,但绝不会不来。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今野桃以饱满的精神再度进入了游戏。



浓密的黑烟裹挟着闪烁着橘色火星的灰烬腾空而起,布满阴霾的天空分不清是因为夜色的到来,还是被冲天的火焰熏染。这片传承了千年的古宅,在翻滚扭曲的火舌之中被吞噬殆尽,焦黑的木头发出濒死的噼啪声,是哀嚎也是走到末路时的送葬曲。

有几个黑色的人影将要冲出火海,下一秒破空的斩击就将他们一分为二。鲜血飞溅,不过是在这片已经成为废墟的画布上又加了一笔浓墨重彩的痕迹。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投降,或者死。”

女人漂浮在半空,身后是她的追随者。她应当长得很美,但张牙舞爪的火焰给她镀上了一层不详的气息,她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把灾难带到了人间。

“不愧是御三家,骨头就是硬。”女人笑道,“禅院家主,你也想像五条家一样,被我杀的只剩最后的血脉吗。我很善良的,不会做出让你们后代断绝的事情。不过五条家最后留下的是五条悟,那禅院家呢?你打算留下你的儿子禅院直哉吗。”

她的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地就挑起了族人们的骚动,禅院直毘人闭了闭眼睛,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坚决不肯投降的五条家自以为有五条悟作为王牌,宁可东躲西藏,也要坚决反抗。最后就像是打地鼠一样,被一个一个抓出来杀掉,只留下五条悟。

她也并未折磨五条悟,只是把他留在身边,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养着,但这已经就是最大的耻辱了。

禅院直毘人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软下了膝盖。

“识事务者为俊杰。”女人非常满意,“既如此,就封你为左近卫大将,管理御三家。”

加茂家早就被她彻底消灭干净,五条家也只剩下五条悟。所谓的御三家,真正还保存的,只有禅院了。

“……是。”禅院直毘人干着嗓子接下了这道命令。

还左近卫大将,她以为自己是皇帝吗?

不,她现在就是咒术界的皇帝了吧,谁还能拦得住她在咒术界作威作福呢?

可是、可是……

轰隆一声,房屋倒塌,大族的骄傲也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没有人敢去抢救珍贵的物资,只是沉默地跪着,甚至不敢直视她。

女人漫步而来,停在了一个跪着的少年面前,他低着头,碎发垂落,遮挡住了他的眉眼。

“抬起头。”她命令道。

少年顺从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青涩却也帅气的脸颊。可惜嘴角的那道伤疤太过刺眼,像是一件漂亮花瓶上突然出现的裂缝。

从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这种陈年伤疤很难治好,女人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拇指微微用力,锋利的指甲将伤口再度划开。血珠滚落,凝聚成一条细细的丝线。

她松手,原本崎岖不平的伤口已经变成了光滑的皮肤。她满意地舒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甚尔。”

女人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两团火焰似的光也在她的眼中摇曳不定。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笑了笑。 网?址?f?a?B?u?页?i???ū???é?n???????????????????

“禅院甚尔?不错的名字。”她夸赞道。

禅院甚尔抿了抿嘴,将那一点抗拒隐藏起来。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女人不容拒绝地说。

于是禅院甚尔得以站了起来,从不起眼的角落站在了她的身后。

一步登天,不外如是。

离开的时候,禅院甚尔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曾经将他困住的家族,这片让他深深陷入难以挣脱的泥潭。

他自由了吗?



“甚尔,那个女人最信任你,如果是你出手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封闭的结界里,禅院直毘人的语速飞快。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禅院甚尔什么也没说,却也没有离开。他好像在听,又好像在走神。

“这是天逆鉾,可以中断一切正在使用的术式,你可以用它封印住她的反转术式。”禅院直毘人不由分说地将一把武器塞进他的手里,“除此之外,五条悟也会配合你。他以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使用领域为代价立下了束缚,加强了领域展开的力量,让它有了必定命中指定目标的效果。尽管只能使用一分钟,但也足够了。”

禅院直毘人嶙峋的身体在颤动,他仿佛已经看见那个女人死去的模样,难以抑制得抖了起来。是兴奋,还是恐惧?

禅院甚尔垂下眼睑,短促地笑了一声。

为了杀这位咒术界的无冕之王,他们当真是绞尽脑汁。

可是没有陪在王的身边的人是不会懂的,这位陛下强大的不仅仅只有实力,还有仿佛预知般的智慧。那些被处理掉的叛乱,有奸细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陛下把他们当成乐子一样,无聊的时候就随手玩弄一番。

多可笑啊,蚂蚁的尽力一击,只会换来人类的嘲笑。

“那如果失败了呢?”禅院甚尔开口道。

禅院直毘人的嘴唇极细微地颤了颤,缓慢而低沉地说道:“不会失败的。就算失败了,只要我们还被那个女人残暴地统治着,就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想要推翻她。”

他如此坚定地相信着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禅院甚尔手腕翻转,造型奇特的武器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了。”他懒散地回答。

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是烂命一条。

什么自由不自由的,他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走到了另一个笼子里罢了。



[禅院甚尔好感值:70]

[禅院甚尔—囚鸟(BE)

——笼子更大些,难道就是自由了吗?]



“醒醒,甚尔快醒醒。”

被反复摇晃后,禅院甚尔猛地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女人背对着床头的小灯,她的眼中盛满了担心,姣好的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温柔。

“你怎么啦?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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