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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颂摇了摇头,俯身在谢烬的薄唇上亲了亲:“谢谢你帮我出气。”
吻来得猝不及防,谢烬稍稍怔住,嘴唇上覆落下来的软濡触感就如春夜里浸在水里的冰块,一阵麻麻酥酥的凉。他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指尖线条绷紧了一瞬,无意识地抬起来,大掌牢牢扣住芙颂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后腰。
他尚未做好继续深入品酌的准备,那一抹凉酥酥的触感就离开了。
谢烬丝毫没有感到餍足,追着芙颂的嘴唇亲吻,芙颂别开了脸,不让他继续亲,掐住他的下颔,道:“我还有话要问。”
谢烬额心贴抵着芙颂的额心,含着沙哑的笑道:“你问。”
芙颂道:“天蓬真君是你的师弟吗?”
“是。”
“你把师弟贬为猪胎,他会记仇吗?”
“记我的仇的人,如过江之鲫,不差他一个了。”
芙颂讶异地撑住眸:“你仇家很多吗?”
“有很多,三界皆有,魔神就算其中一个。”
提及魔神,芙颂的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魔神与谢烬完全就是死对头,魔神杀了谢烬的挚友白鹤大帝,谢烬封印魔神数万年,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说句实在话,芙颂希望两人能够握手言和,不再发起第二次神魔大战。届时若真的发起了神魔大战,遭殃的一定会是黎民百姓和三界苍生,
但两人和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似乎洞察出了芙颂的小九九,谢烬摩挲着她的左边侧颊,道:“不用想这些,这不是你该去想的事儿,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芙颂道:“那我能够做什么?”
谢烬眯了眯眼睛:“你想做什么?”
芙颂道:“我想通过神祇考核,与你比肩,这样一来,你能够做的事,我也能够做得到,我可以独当一面。”
这一来,就不必老是依赖谢烬了。
谢烬以手作梳,慢慢爬梳着她的鬓间发丝,道:“我希望你能够多试着依靠我一点,很多事不必搁藏在心里,可以跟我说。”
芙颂枕在他的颈窝间,眼神变得悠远寥廓,道:“我很难打开自己。”
“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充满打压和不安全的环境里,一旦交付了善意与信任,这一份信任来日便会变成一柄捅向自己的刀,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捅得遍体鳞伤了。”
一抹凝色浮掠过谢烬的眉宇,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芙颂之所以被斗姆盯上了,视为与魔神有勾结,与莲生宫那三位弟子脱不开关系。她对弟子们施加了善意,他们却背刺了她,告发了她。
这何尝不是一种遍体鳞伤呢?
如果说,一切的善意都被回馈以恶意,那么,这个人间世里,善意只会越来越少,恶意会越来也多。
一个只会充满恶意的世界,注定是无法长久的。
谢烬将芙颂搂揽在怀里,很紧很紧地搂揽住她,道:“没事的,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两人这样就不怄气,和好如初了。
——
这日之后,日子太平,无事发生,风平浪静。
芙颂照常在白昼巡守人间,傍夕下值时去藏书阁复习。
她变得更加勤勉跟努力了,为了不落下课业,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学习与训练,就与谢烬约定,适当减少见面时间,以一旬日为单位,十日里只见五次,隔日见一次。
谢烬觉得十日只见五次太少了,为了维系感情,必须增加一些见面次数,必须增加至七次到八次。
但芙颂态度十分坚决,两人拉锯了许久,五次变成了六次,但她还是觉得太多了。
而是,每次见面都是在夜里,夜里时间本就不多,几乎一眨眼就晃过去了。
芙颂不觉得有什么所谓,但谢烬就愈发品咂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难得了。
所以,每次见面,芙颂是开开心心进入了谢烬的屋子,然后是腰酸腿软地离开——更精确而言,被他打横抱着离开。
昭胤上神人看着清冷厌倦,实则精力太旺盛了,她完全招架不住,这样下来,她迟早会溃败在床榻上的。
不行,不行。
得把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才行。
于是乎,芙颂打电话给羲和。
这一段时日,羲和都在归墟里照顾怀孕四个月的太岁魔君,两人日常偶有拌嘴,但感情生活还算敦睦。
听到了芙颂甜蜜的负担,羲和噗嗤一笑:“昭胤上神器大活好,你还不满意,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芙颂捂着小脸道:“我是真的招架不住,虽然最开始感觉很舒服啦,但慢慢地,我就没力气了,复习备考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事儿,真的非常搅扰我的心神,他就跟男狐狸精似的,老是勾引我,我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这样下去,一定是不行的……总而言之,羲和,你快想想办法吧!”
羲和听到了芙颂的诉求,笑了好久。
芙颂义正词严道:“羲和,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诶!”
“好好好,知道啦,这个家,没我真是不行。”
羲和寻思了许久,道:“你送昭胤上神一份礼物吧。”
“什么礼物?”
“有挑战性的女红,一条手帕,一条围脖,都可以,让他自己学,做好之后可以当成礼物回送给你。”
芙颂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羲和,你真是太厉害了。”
——
于是乎,到了翌日的见面夜,芙颂郑重其事地把一份包裹递呈到了谢烬面前。
昭胤上神扬起了一侧的眉心:“这是什么?”
芙颂弯了弯美眸:“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啦。”
直觉告诉昭胤上神,芙颂送的这一份礼物绝对不简单。
谢烬俯垂下黑白分明的邃眸,慢条斯理地将包裹拆开,发现里面装着一对精致的绵偶娃娃,一只白色,一只碧色。碧色的可以看出是芙颂,至于白色的那只……
谢烬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看向芙颂,道:“这只绵偶是谁?”
芙颂眨了眨眼,笑道:“是你呀。”
谢烬反反复复将这只白色绵偶娃娃打量了个遍,都不曾从对方身上看到一丝与自己的相似之处。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道:“为何这只绵偶面上的腮红这般浓,还一直咧着嘴笑?”
“这是你喝醉的模样,面颊红红的,还一直对着我笑,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就按照这副模样,复刻了一个你。”
芙颂双手托着腮,歪了歪脑袋:“这两只绵偶娃娃虽然形象照搬了我们彼此,但都是有灵性的,我给它俩都各自画了一个好运符。你若是见不到我的时候,可以把想要对我说的话,说给绿色娃娃听,如果你感到悲伤或者难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