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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上神与天庭里一位小神传出了绯闻的时候,她们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但天庭里很多小神都说,她们亲眼看到了面对斗姆的刁难,昭胤上神把芙颂护在了怀里,还说了一句:“我的人,谁敢动?”

秉承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实践方针,许多神祇都纷纷来到了九重天第二层,只为一睹日游神的真面目。

芙颂自然不知晓这些神祇暗中的小心思,她走着走着,忽而感受到了诸多目光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针扎似的,扎得她如芒在背。

这些目光有好奇,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恨意……

总而言之,这些目光都掺杂着轻重不一的重量,齐刷刷地压在她身上。

芙颂顿时觉得两条腿灌了铅似的,约莫有千斤般沉重,她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显得沉甸甸的。

——她们到底在看什么呢?

——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芙颂实在太好奇了,转首也发现领路的两位神侍也在上三不五时地偷看她。

双方对上了视线后,两位神侍连忙掩唇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继续带路。

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头波澜可不小。

眼睛崭亮崭亮的,鼻头尖尖,面颊上的雀斑也极是可爱,身板小巧玲珑。芙颂穿得很低调,就一件薄荷绿的交襟裙裳,温煦的晴风轻轻吹过,裙面顷刻之间褶皱成了海。

她们觉得日游神漂亮又可爱,她的美不是那种张扬、富有攻击性的美,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美,不会一眼让人觉得惊艳,但慢慢看下去,就渐渐地挪不开眼儿了,越看越耐看,越看觉得可爱讨喜。

而且,日游神不说话时,看起来柔弱纤细,天然就让人会产生保护欲与怜爱。

同为女性,领路的两位神侍都为之春心荡漾。

哪怕她们是嫉妒芙颂,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心理融化成水。

两位神侍女彼此相互看了一眼,都按捺不住悸动。

恨不得马上把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都发在神祇群聊里。

心里又痒乎乎的,真的很想问芙颂,她与昭胤上神谈恋爱感觉如何,两人到底是怎么谈上的啊!

当然了,这些问题肯定不能现在问。

要等私底下才能问。

芙颂自然是不清楚前头带路的两位神祇具体在思索什么的,她只是觉得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从殿外走到殿内,花了整整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芙颂的脚渐渐有些酸了,心中不由地慨叹一声:“天帝栖住的殿宇可真大啊。”

到了内殿,神侍先进去通秉了一声,随后道:“可以进去了。”

芙颂道:“神女姐姐,有哪些礼节方面的问题,是我需要注意的吗?”

一声“神女姐姐”听得两人耳根子都酥了。

神侍心砰砰直跳,温声说道:“天帝虽然多疑,但秉性还是很好的,只要你实话实说,莫要藏着掖着,就可以了。”

芙颂深知多疑是帝王一以贯之的通病。

芙颂说了一声“好”。

她按照神侍的指导,进入了内殿,原以为会看到传闻之中的天帝,哪成想,王座之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位身披玄色铠甲的高大神邸,容貌伟岸,正用一双虎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芙颂知道天帝座下有四位金甲神,一位是翊圣真君,一位是玄武真君,一位是天佑真君,还有一位就是天蓬真君。

芙颂此前见过了翊圣真君和玄武真君的面容,现在见到了这一位,她一时半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行了一个恭谨的礼数:“参见天蓬真君。”

天蓬真君绕着芙颂缓缓地行了一周,眼神晦暗不明。

芙颂感觉自己像一个卑微的物件,被他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眼神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柄磨利的霜刀,一层层地剥削着她的肌肤,她感受到了一份浓烈的颤栗。

天蓬真君并没有对芙颂做自我介绍,而是原地了捏了个诀,变出了一件法器。

这件法器的外形有点像是一只披了金衣的蟾蜍,看起来有些让人瘆得慌。

“这个叫测魔仪,只要你把手放在金蟾蜍的背上,若是蟾蜍发了光,说明你就是魔。若没有发光,说明你就是正神。”

介绍完,天蓬真君幽幽绕到了芙颂面前,“日游神,请吧。”

饶是芙颂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了天蓬真君的话中真意。

天帝怀疑她属于魔道,所以借天蓬真君之手,来测她!

所以说,天帝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她与昭胤上神的流言蜚语,才召见她的。

而是因为她的身份。

搁放在以往,芙颂一定会按部就班地把手放在法器上,任由对方测验自己的身份。

她对自己是正神的身份坚信不疑。

然而,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她踯躅不前。

被泰山三郎抓到百鬼窟的那夜,她知晓自己的体内藏着一个魔物,一个拥有崩毁之力的魔物,它是芙颂的心魔,它就是一柄双刃剑,既能在危急时刻保护着她,也会在一些节骨眼儿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比如此刻。

芙颂不敢深想,如果她把手放在蟾蜍的背上,会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芙颂深吸一口气,故作坦荡道:“我听不清出真君在说什么。”

天蓬真君挑了挑眉,指了指法器:“本君命你把手放上去。”

芙颂道:‘我今日是来见天帝的,不是来做测验身份的游戏的。”

芙颂有自己的傲气,哪怕她心虚,心里根本没有底,她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九重天的神祇又如何,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用如此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态度命令她做事呢?

芙颂的峻拒让天蓬真君极是不悦,他碰到过很多天庭的小神,哪一个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呢?

这一次还遇到了一个硬骨头。

天蓬真君又绕着芙颂转了一圈,开门见山道:‘斗姆此前说过一些线索,魔神入侵莲生宫的那一天,你刚好也在场,莲生宫的弟子说你要找魔神——可有此事?”

芙颂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细线。

她想说没有,但她不是一个善于伪装与粉饰的人,当下只能道:“是。但我需要解释——”

天蓬真君摆了摆手:“不需要解释,你什么都不用解释,解释就是狡辩。”

天蓬真君指了指芙颂缩在袖裾里的手:“现在,什么都不用多说,你只要把将手放在蟾蜍的背上,验证一下身份。若你是正神,本君就让你去见天帝。”

稍作停顿,天蓬真君话锋一转:“如果你不是——”

他上下打量了芙颂一眼:“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对吧?”

芙颂道:“我原先是斗姆座下的弟子,九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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