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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他的理由在,众人表示并无疑论。

既然盛都查不到魔神的下落,谢烬还是决定先回庐陵郡的白鹤洲书院,静观风浪起。他也笃定,历经这么一出变故,泰山三郎在短时间内不敢再寻衅滋事。

“话说回来,”临别前,翊圣真君道,“我昨夜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回在神院修行的时候,昭胤师兄翘课去了蜀州,买了两幅看不懂的画。”

玄武真君慢悠悠地附和道:“巧了,我昨夜做的梦,跟你一模一样,我依稀还记着,画师的名字叫颂……”

两人跟对上了暗号似的,不由兴奋起来,齐齐望向了谢烬:“师兄可有做这样的梦?”

谢烬面不改色,淡淡道:“不曾。”

两人不由有些讪讪,又继续热忱地谈论起来,翊圣真君道:“到了蜀州后,昭胤师兄一路跟着一个小娘子,看到她受了欺负,你还仗义出头了!”

“我也梦到了这一幕,我从未见昭胤师兄对哪个女子上过心,还真是稀奇。”

谢烬面不改色道:“论议够了么?记得将工作报告给写了,戍时前上交。”

“……是。”

两人灰溜溜地回天庭写工作报告了。

谢烬记得,梦嫫此前说过,做了一场梦,梦中出现的人和事,从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参与了这一场梦境的其他人。

既然翊圣真君、玄武真君,对梦境内容还记得如此清晰,那芙颂呢,她可还记得梦境的内容?

他希望她不记得,又希望她还记得。

人心就是如此复杂,难以丈量。

他俯眸看向自己的右腕,上面的佛珠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缠绕在手背处的一小片白色绷带,绷带上描摹着一只九瓣莲花,生动形象的线条,如一枝羽毛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皮肤。

饶是现在是清醒着,他还是有些恍惚,仿佛仍然置身于绮梦之中,手被小娘子小心翼翼地托起来,她拿起连璧笔,一笔一划在他的手背处画画,隔着一层白纱,他能明晰地觉知到那笔尖游走在手背皮肤上的滑腻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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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拿起他的手,触向自己的腰窝,说,她的腰上有一道螣蛇枷,只要有螣蛇枷在的一日,她便无法逃脱斗姆的控制。

思及螣蛇枷,谢烬面色凝肃起来。

这日,他离开盛都,先吩咐毕方拾掇行囊回白鹤洲书院,他独自去了一趟南海祝融峰。

他的师祖祝融羽化飞升后,就一直在衡山的山巅处隐居修行,上一回拜见师祖,已是万年前的事儿了。

抵达祝融峰时,云遮雾绕里,但见一位人面龙身的老者,披着赤青色的蓑衣,在天河的岸畔处上懒洋洋地盘膝垂钓。

“哗啦”一声,老者轻车熟路的收竿:“嘬嘬嘬,这回一定是条大鱼……咦,怎么又是一坨烂菜叶!”

听到身后的风声,祝融往身后一看,见是那位几万年没问候一句的清冷徒弟,没好气道:“这竖子,你一来,老夫的大鱼全跑光了!谁准许你上山来的?”

虽然口吻不算友善,但祝融仍然吩咐随身的童仆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坐垫与渔具。

谢烬依言行礼告座,手却没有碰鱼竿:“按天庭律例,三月是休沐期,严禁在天河垂钓,若被守河神官发现,扣除三千功德。”

祝融一口气没背过去:“敢情你上山,是想把你师祖气死的?”

谢烬道:“徒弟是来寻师祖讨教螣蛇枷一事。”

“已经万年没上山了,一上山就谈公事,有你这样当徒弟的么?”祝融气得不行,“今日若是没钓到鱼,就无可奉告!”

谢烬沉默地拿起鱼竿,过了一刻钟,他钓起了一条大黑鲵,放到了祝融的鱼篓里。

祝融怒容稍霁,阴阳道:“知法犯法,谁教你的?”

谢烬大言不惭:“师祖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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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道,“用一头大黑鲵贿赂你师祖,怎么够?”

半个时辰后,祝融看着满满当当的鱼篓,心情终于晴朗了些,语气也软化了些许,“你怎么突然问起螣蛇枷了,可是寻到魔神的下落?”

谢烬摇首,“是为了一个人问的。”

祝融露出了八卦兮兮的微笑:”是男还是女?”

谢烬言简意赅:“女。”

祝融八卦兮兮道:“你跟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烬忖了忖,手掌搭放在膝头处,正色道:“睡伴关系。”

第25章

氛围有一瞬的阒寂,只余下鱼篓里大鲵吐泡泡的细微声音。

“兰池,你先提着鱼篓退下。”祝融吩咐道,“去堂厨把大鲵料理了先。”

叫兰池的青衣童仆,觉察到师徒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依言提着鱼篓退下了。

天河河畔前,只余下谢烬与祝融。风渐起,水波凗凗,搅乱了两人在河水里那平静的倒影。

“竖子,你真是、真是——”祝融气不打一处来。

谢烬低垂着眼,也不辩解,等着受训。在感情这一桩事体上,他觉得没什么值得隐瞒或者遮掩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然做了,那就承认,若师祖要罚他,他认罚便是。毕竟,是他率先破的戒。

“——真是做得太好了!”

祝融欣慰地捋了一捋颔下的髯须,

两只眼睛弯成调侃的弧度,笑问,“不知是三界上下哪位淑女?”

谢烬微微一怔,清冷沉定的容色出现了一丝意外的裂隙,对师祖的激动反应感到不太理解,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如实答:“天庭极乐殿,日游神。”

“日游神?好新奇的神职名称,具体做什么的?”

“在白昼巡守人间,记录善恶,让黎民百姓免受妖魔鬼怪的侵扰。”

“漂亮否?”

谢烬敛了敛眉眸,眼前浮现出了一道女郎撑伞的倩影,他唇角无意识地勾了起来,道:“她心地良善,秉性纯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神明。”

祝融眼底笑意愈深:“你是不是想跟她继续发展?”

谢烬没有说“是”,也没有直言否认,淡声道:“师祖怕是想多了,徒弟只是觉得她挺活泼可爱罢了。”

“好,很好,老夫很快就能抱孙女喽!”

“……”

祝融也不继续深究追问了,徒弟难得铁树开花,他这个当师祖要是太过于热忱,就怕会把徒弟吓跑了。

他掩唇咳嗽了一声,道:“你这次来寻老夫,是为了螣蛇枷一事,螣蛇枷乃属魔神特有的创制之刑,与日游神有何牵连?”

谢烬道:“日游神身上有一道螣蛇枷,是她以前在莲生宫修行时留下的。徒弟想知晓,如何解除螣蛇枷的法子,以及魔神与斗姆之间有哪些纠葛与关联。”

祝融闻及此,直言否定道:“老夫了解斗姆,她清高傲岸,嫉恶如仇,绝不可能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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