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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连中三元的水准。她是神界最会喝酒的神,下凡后,她成了人间最会喝酒的女郎,渔阳酒坊曾经举办过一场喝酒擂台赛,羲和直截了当地夺得了头筹,掌柜的说她以后来酒坊都不要钱。

在羲和的熏陶之下,芙颂的酒量也日益上增,不说千杯不醉,但至少不轻易喝得面红耳赤。

比起正儿八经的神僚关系,两人更像是亲密无间的酒友关系。

芙颂先主动敬了羲和一杯,诚挚道:“说起来,真的很感谢你。”

羲和道:“你是得感谢我,有我在,你在这渔阳酒坊里,白嫖了三百年的好酒。”

芙颂道:“不是这件事。我按照你交代的办法,这两日真的睡了个好觉。”

羲和“咦”了一声,凑近前去,端详了一番芙颂:“你的气色确乎比往日好许多,不过,我给你交代了什么方法?”她为何不记得?

芙颂笑道:“让我寻个凡人,滚一圈,有了肌肤之亲,这样就能睡个好觉——这是你的办法,我试过了,果真是百试百灵。”

羲和蓦然一怔。

她从未料到,芙颂会将自己酒后的无心之语当真。

羲和如鲠在喉,本欲澄清此事,但迎上了芙颂黑澄澄的眼睫,那坦明真相的话辞在唇齿之间辗转反侧,一下子道不出口。

羲和心道:“罢,将错就错好了。没什么比让闺友睡个好觉更重要的事了,不是吗?”

羲和喝了一坛屠苏酒压了压惊,道:“他是个什么人?”

芙颂道:“是一个教授五经义理的教谕。”

羲和了悟,原来是个克己复礼的书生,这一类人有些古板,并不那么容易征服。

羲和道:“你跟他睡觉可有前-戏?”

芙颂惊讶,心道:“睡觉也需要有前-戏吗?我是沾人就睡啊。”

她到底还是虚心求教了一番,羲和就将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并让她今晚去实践一番,这样促进她有更好的睡觉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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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酉时末刻,白鹤洲书院。

谢烬在旌善亭讲完学,并没有立刻离开,有一群学子捧着经卷向他援疑质理。

解答完学子们的困惑,他适才同教丞们下值。

教丞们谈论着今夜要去哪里喝酒逍遥,谢烬不参与这些话题,只不过,走到下值的路上,他隐隐嗅到了一阵酒香,再是听

到一串鬼鬼祟祟的步履声,觉察不对劲,往身后一看。

很不巧,看到了一道纤细的霓裳身影,如一条鲤鱼似的踩着他的影子玩,不远不近地追随着他。白色面具上的莲纹,在月色的照拂之下,熠熠生辉。

是日游神。

她是以为他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提早出现么?

谢烬敛着眸心,往身侧的同僚望去。他们谈论得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一路尾随的神仙。

也是,日游神隐身了,凡人不可能看到她。

谢烬觉得日游神也来到正好,待到了不二斋,需要跟她严肃地坦明一些事情。

他淡淡地拢回视线,心如止水,继续往前走。

但在一呼一吸之间,谢烬蓦觉身上一沉。

日游神俨如一枝蝴蝶似的,扑到了他的后背,双臂勾着他的脖颈,面具很轻很轻地蹭着他的耳根,软糯道:“最喜欢跟公子睡觉啦。”

夜风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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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僵伫在原处。

倘若毕方在此,怕是要大跌眼镜,从来没有哪路神仙胆敢这般戏弄昭胤上神。

“谢教谕,你怎的停下来了?”教丞纳罕道。

第4章

温热的莲香裹挟着一抹屠苏酒的清郁香气,杂糅在一起,跌跌撞撞扑至谢烬的身上。

他惯来不喜这种甜得发腻的香气,只觉厌离,当下想将芙颂从身上拽下,但囿于远近皆有书院的同僚,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有过于违和的行止。

是以,当教丞问起时,他面色不变,淡声解释:“我有东西遗落在旌善亭,需返回去取。”

教丞们不疑有他。相处得久了,众人皆知谢烬性情清冷,对他总是抱持着恭谨的态度。当下纷纷朝他作别,走远了。

待四下无人后,谢烬寒声命令:“日游神,下来。”

“咦,你能看见我呀?”趴伏在他背上的芙颂显得很惊讶,自顾自地呢喃道,“难道我忘了掐隐身诀?”

芙颂再度掐了一遍口诀,结果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原本隐身的她这一回显了形,偏偏她对自己显形之事一无所知:“好了,这一下子你肯定看不见我啦。”

谢烬:“……”

这一刻,他确证她是喝得酩酊大醉了,神识不如前夜那般清明。

“对了,我不叫日游神,我叫芙颂,”她趴在他的肩头,一晌搂着他的脖颈,一晌摇头晃脑地强调,“灼若芙蕖出绿波的芙,顺颂春祺的颂——你若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下来。就不,就不……嗝。”

话至尾稍处,还打了一个酒嗝。

谢烬遭了罪般,压了压眉心。他不关心她叫什么名字,也不想了解她名字的出处,更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与纠葛。

他严峻地重申一句:“下来。”

芙颂垂下头,从鬓角处飘落下来的一绺发丝撩蹭在了他的颊侧,像是一株毛绒绒的狗尾巴草。随后,她的口吻变得委屈起来:“你好凶。”

她刻意咬重了“凶”这个字,尾音裹挟着一抹濡湿的水汽。

谢烬深知自己的秉性如何,他是一个不容易有情绪的人,有自己的分寸,亦不会被情绪所役。当下,被她直接指出,他沉默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倘若再用方才那般严峻的口吻对她说话,她必定会不依不饶地哭出来。他极不擅长应付这些,心道,没必要跟一个后辈一般见识。

谢烬极轻地叹了一口气,素来从容沉稳的语气,此刻添了一丝无奈:“芙颂。”

芙颂果真是说到做到,从他身上麻溜地滑下,轻易地绕到了他面前,冲着他弯了一弯眼睛,在烧红的月色下,她像只粉喙子的小白鸟,面具背后的眼睛水潋潋明灵灵的,伶俐又漂亮。

谢烬微蹙了下眉心,思及正事,遂沉声道:“有一件事需同你说。”

芙颂眨了眨眼睛,咧出一个纯粹的笑:“好呀,公子,我们去床上说。”

她不按常理出牌,端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谢烬看她的眼神沉黯了几分。

芙颂自然而然地往不二斋去了,显然是轻车熟路。

谢烬想要曳住她,但思及若是动用真气,怕是会灼伤她。时下,也只克制守礼地触碰到了她的袖子,那丝滑的云袖绵绵密密地滑蹭在他的掌心腹地,恍若鲛人清凌凌的尾部,一扫而过,无意间溢出来温腻的触感。

虽说夜间书院人少,但并不代表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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