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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了地上那些被他们忽视了一整节课的“防狼神器”们。

哦, 其中一瓶辣椒水还被江黎放在了桌上,他写题的时候就提起来晃一晃。

“温老师。”江黎站起来, 自觉地帮她把那些东西都装进一个不透明的袋子里,“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吧。”

温栩松了口气,摇头:“没有让学生送的道理。”

她从江黎手上接过袋子,背好自己的包:“周五见。”

江黎并不坚持,保持了一种让温栩舒适的距离感:“好,周五见,温老师。”

回到家,温然立马先扑了上来,挂件似的抱着温栩的胳膊。

“怎么样怎么样?有用上吗?那个学生乖不乖?晚上是不是超级危险……嗷呜!”她又被温栩敲了下脑门,“姐姐,要被敲笨了。”

“现在才不到十一点,这里又是大学附近,外面灯火通明的。”温栩把袋子扔进温然怀里,“哪儿来的危险。”

温然撇撇嘴,把她搜罗的“宝贝”们从袋子里翻出来,突然轻轻惊叫了一声:“呀!”

“怎么了?”

“多了盒……”温然从里边摸出个巴掌大的盒子,“嗯……小蛋糕?你那个学生过生日吗?”

温栩也不明所以,只是检查了下,确定是新鲜未拆封的。

温然眼睛放光:“那姐姐,我可以吃吗?”

“……随你。”

最后,温然笑纳了那块蛋糕,咬着叉子笑眯眯地想,这真是个会孝敬老师的好学生。

温栩洗完澡后,手机上已经收到了一笔转账,是今天的课时费。

她喜欢这样的交易,当场结清,干干净净。

于是这场家教就这么持续了下来,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三周,温然被悄无声息投喂了三周的小零食,对这个不知名的学生好感激增。

又一次上课时,学生开始要求增加课时。

温栩婉拒:“我没有别的时间了。”

江黎咬着笔尖问:“那温老师,你周三周五最后一节课是什么时候下课的?”

“六点半。”温栩一边改他的习题一边回答。

“我走读,六点放学。”江黎瞬间提起了精神,“我六点去黎大接你,这样就算还是持续到十点,也能多几个小时。”

温栩捏紧笔,头也不抬:“我觉得,人是需要吃晚饭的。”

江黎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做给你吃。”

温栩:倒也不必。

江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操之过急了一点,绞尽脑汁迂回地摆出了个借口:“温老师,你给我上了三周课,我数学提了二十多分。”

温栩:“……可喜可贺。”

“所以我觉得,这份钱花得很值,我觉得再多花点时间肯定能提得更快。”江黎到底跟温栩一起生活过那么长时间,一开口还是能直击重点,“这样的话,就从我接到你,六点半开始算课时费,中间路程吃饭都算在里面。”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温栩:“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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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点半到八点,吃饭加上路程,本来也就差不多了。

这对于温栩来说其实不损失什么,基本上算是白给她送钱。

如果对面是个成年人,她会立马升起警惕,不动声色地断掉这段联系——她缺钱,但是也讨厌麻烦。她的身边还有小然,小然是兽人,经不起任何危险。

但眼前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一学生,而且是孙教授介绍的。即使做出了点出格的举动,温栩看他依旧像是在看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温栩不觉得这个孩子会伤害自己,但敏锐地从他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还有一种异常的违和感。

“……这不合适。”温栩垂下眼睛,依旧还是拒绝了。

江黎整个人顿时跟被抽了脊梁一样耷拉下去,高中的男生露出了明显的失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像是被主人踢了一脚的大狗,似乎连尾巴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温栩再次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幻视皱了皱眉毛。

她并不是什么喜欢小动物的人,对狗也没有特殊的偏爱,甚至因为温然,一度非常厌恶这种动物。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这么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身上,接二连三地产生这样的联想。

大概因为……他看上去真的狗里狗气的吧。

“再过几周,我原本安排在周末的两个学生要高考了。”温栩鬼使神差地开口,一直到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幻视里,那双耷拉下去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

“那,那两个学生高考之后,温老师有安排别人吗?”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了:“还没有。”

江黎笑起来,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一张脸仿佛被阳光熠熠地照在上面,几乎让人看得目眩:“温老师,可以把那段时间给我吗?”

“可以。”温栩垂眸,又抬眼注视着他,“只是……嗯,彼得。”

她第一次用这个用点中二的名字称呼他,就看见男生的眼睛一亮,灯光圈在他金棕的眼里,璀璨夺目。

“十五岁是个很容易产生错觉的年纪,这是身体成长过程中带来的过量激素分泌导致的。”温栩斟酌了一下字句,尽量学术而平淡地开口,“我听说你的目标是黎大,这对你有难度,所以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因为别的事分心了。”

温栩说完,安静地等待对方的反应。或是羞愤,或是否定,甚至恼羞成怒。这样的情况在以往的家教生涯中并非没有发生过,温栩也早有了自己的办法去处理它。

但这个学生却没有做出她想象中的任何一个反应,而是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下子笑出声音来了。

温栩:?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我认识一个人,也喜欢这么说话。”江黎差点笑岔气,用力深呼吸了一下——他完全没被挫折到。笑死,这才哪儿到哪儿,比起当初的温医生,眼前十八岁的温栩可温柔太多了。

“那温医生,你的意思是,等我考上黎大了,就能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了对吧?”

他刻意重重咬了下某几个字。

温栩被截住了话头,手上的红笔在纸页上划出一道长痕。

而眼前的学生笑吟吟的,眼角眉梢带着点轻盈的得意,看得让人手痒。

温栩再次默念了三遍“时薪”,继续批改下一道题:“那也先等你考上再说。”

江黎当天兴致勃勃地狂肝了两套试卷。

又是三周后,原本安排在周六的学生停了课程进了考场,温栩周六空出了整个下午,于是高价卖给了江黎。

早上她有实验课,然而她培养的细菌大概因为她今早左脚进门,于是心情不好嘎嘣死掉了。温栩只好重整旗鼓,处理掉了被污染的培养皿重新开始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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