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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贵妃露出慈和甜蜜的笑容,她大姐皇后娘娘呢,也露出国母该有的温和笑容。
虞璎一时对皇上有些腹诽,当初太子被废,后面有虎视眈眈的二皇子、掌兵权的四皇子,皇上是三皇子,并不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
但虞家就将女儿嫁给了他,给了他许多帮助,大姐还因为夺嫡之争而险些丧命呢,那时候可没苏家什么事,现在呢,苏如月多么风光啊,一路陪自己走来的皇后还要在旁边赔笑。
简单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虞璎不爱演戏,心里更加憋得慌,勉强在宴会上坐了一会儿,悄不作声溜出去了。
酒宴所在的玉昌宫外是太和池,池里很多锦鲤,她最爱喂锦鲤了,到了池边,让宫人去拿了小鱼干小虾干的饲料过来,一把一把往池子里撒,引得成群的鱼跳起来吃。
喂了好久的鱼,只听身后一道声音传来:“这池中之鱼今日也赴宴了。”
虞璎回过头,发现是和她相看过的郑泊如。
她心情不好,回头瞧了一眼,也不搭话,就继续撒鱼料。
郑泊如却不走了,在一旁看着。
虞璎回过头:“你不在里面喝酒,出来做什么?”
郑泊如道:“酒量欠佳,出来躲躲。”
他的确想出来躲躲,却并不准备往这边来的,是见她在这边,就鬼使神差绕了过来。
今日的她盛妆华服,果然比那日在丰乐楼还要好看几分。
那天两人说好了不再继续,本是一桩小事,可这两日他却频频想起她,不知是真被她美貌吸引了,还是因她的拒绝而不甘心。
她身上有一种少女般的灵动和鲜活,让他这种年过而立,渐渐老去的人禁不住受触动、被感染,好似自己也年轻了几分。
虞璎将托盘中一杯饲料递给他:“你来喂吧。”
郑泊如接过,站到她身旁,撒了两粒饲料在水里。
虞璎笑道:“这样有什么意思,你多撒一点嘛,它们就会都跳起来啦!”
郑泊如依言倒了半杯在里面,果然锦鲤都跳起来争食。
郑泊如问:“虞小姐为何出来?”
虞璎道:“见到了讨厌的人,心情不好。”
“讨厌的人?”
虞璎回答:“反正不是你,我虽然和你就见一面,但你为人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他问。
虞璎道:“愿意听我的说是你拒绝的啊,要不然我可得被我祖父念叨死。”
“这样看来我确实很不错,这两天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虞璎转过头看向他,一笑,了然道:“后悔了?”随后轻声一哼:“那你也不能反悔,去和媒人瞎说。”
说完她想起一件事,祖父大前天才苦口婆心说半天,想要这位做孙女婿。
她也看清了,真正要说不嫁人留在家里,好像祖父和爹娘都不会同意的样子。
虞家的家业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族人共同的努力,男人需要建功立业,女人需要联姻,维持名门望族的体面。
她享受锦衣玉食的同时,也需要承担家族给她的责任。
所以要考虑郑泊如吗?
郑泊如不知她为何又看着锦鲤轻蹙了眉头,在一旁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瞎说。”
虞璎思索片刻,问:“你三十几了?”
郑泊如没想到突然被问到年龄,平时在官场,他希望自己年龄大,这样更有资历;在别人口中,他也不在乎自己年轻,这样更显得他年轻有为。但此时突然被这位问起,他莫名就有些紧张,觉得对她来说,自己年龄是不是太大了些。
他说:“三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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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璎又问:“你们家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吗?”
郑家当然有。但郑泊如觉得自己能猜到她问的目的,一时犹豫起来,最后说道:“在京城自然没有,在老宅的话,我母亲为人和善,不一定要有。”
虞璎觉得自己如果嫁给郑泊如,肯定不会去荥阳的,她要留在京城。
这样一想,突然就觉得郑泊如也还行。
随即她就问:“你那天为什么带了锦缎,觉得你不会看上我?”
“我……”郑泊如开始斟酌起来,随后一笑:“当时大意了。”
这就是后悔了嘛。
她就知道!
虞璎神气道:“我就说你官也不小,该有起码的眼光。”
郑泊如忍不住笑:“那我有后悔的机会吗?”
第10章 谣言
虞璎回过头:“看你表现咯,反正我祖父看中你,我可以再看看。”
她说着将杯子里的饲料一同倒进锦鲤池。
郑泊如觉得自己心中好似被投进一粒石子,荡起涟漪。
他是自小订婚,十八岁成婚,然后夫妻和睦,生儿育女,再到现在,发妻病故,也不过是想寻一贤妻孝敬老人、抚育子女。
那种男女之间的春情萌动,或许在十七八岁时有过,但也早已记不清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平静的、安稳的,从没想再过两年就要嫁女儿的他会有所悸动。
可是这样的感觉太迷人。
迷人到,明知这虞三小姐不是理想的妻子人选,他还会鬼使神差顺着她说话,分明是怕她不满意。
他在讨好她。
真的要将她娶回家吗?这不算沉迷于美色?
他还在犹豫,虞璎已经擦了手,转身道:“我进去了,你进去吗?”
“我也进去。”
两人一同往殿内走。
路过殿外,看见不远处程宪章和一名官员在说话,虞璎假装没看到,目不斜视就进了殿内。
宫宴至傍晚结束,程宪章回到家中,便见程梦得在自己院中等着自己。
一见他回来,程梦得就上前道:“叔叔,宫宴有意思吗?你们吃的是什么?有没有一百道菜?喝的是什么酒?”
程宪章淡淡一笑,看向他道:“怎么,想去宫里吃喝?”
程梦得笑:“就是好奇。”
“没有一百道菜,人太多,宫殿太大,菜上来时都冷了,不如家里。”说完问他:“你今日读书怎么样?先生讲的听得懂么?”
“听得懂,就是……”
“就是什么?”
程梦得回道:“沈先生下午说偶感风寒,头疼得厉害,和二奶奶说了告了一天假,那我可以……”
程宪章看向他,他小声道:“可以出去玩玩吗?我还没出去转过。”
程宪章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程梦得已经觉得忐忑,种种内疚涌上心头,譬如他在叔叔这里白吃白喝却不头悬梁锥刺骨还想着玩,譬如爷爷和父亲在家中种地累弯了腰,譬如娘亲告诫他他能读书,这是天赐的机会……但他竟然想着玩。
正想认错时,程宪章突然开口:“你想出去也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