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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告知沉贤,让他调度一批粮草过来,以备撤军时用。”

林洇没有一丝怨言,当即拱手道:“是,末将休息够了,这就去。”

温无玦心中微动,点点头,“去吧。”

汴京中的局势肯定是不容乐观的,最差的结果就是酿成世家群起而造反。

如果最终走到这一步,那么,目前最需要准备的是什么呢?

温无玦对外宣称在休息,实则一整天在屋里排六爻。

唐玉还以为他在求问一个结果,心里纳闷儿,以前丞相不是不信这种虚头八脑的东西的吗?

而萧归,自从早上被温无玦冷淡地拂开之后,便跑去整合城中的兵马了,也没来烦他。

温无玦叹了口气,扔出一块卦牌。

没钱就是麻烦啊!

他当然不是在求迷信,他只是刚好在行辕里摸到这副卦牌,便顺手拿来用了。

温无玦以卦牌代表各家势力,财力,兵力,用综合实力来推演各种可能性。

发现无论怎么推演,他和萧归所代表的这一支势力,总是为钱粮所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之计,只能是先稳住各方势力,暗中囤粮,以待来日事变。

南疆上次被萧归重创,一时不太可能卷土重来。而北境呢?凉城已定,周边城池未下。

温无玦盘着军中可用之人,给他一支精锐,在一个月内把周边城池收复回来,平定北境,把北燕那群狼子野心的东西赶出去。

思来想去,只有林洇尚可,但他如今要去押运粮草。

那还有一个萧归,他手上的精锐骑兵,可以连夜奔袭,强悍而快速。

但,温无玦一想到他就头疼。

他当初许他领兵打仗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昱日,萧归从城外军营回来,一身灰扑扑的,还没来得及清洗,就被站在廊下的温无玦叫住了。

萧归的一双眼睛几乎顶到头上了,态度倨傲,“有事?”

温无玦在心里无声叹气,声音温和地开口,“北境还有几座城池未下,我不放心北燕在后方骚.扰,想尽量在回京之前收复回来。”

“所以?”

萧归当然知道温无玦在想什么。

叫他做事的时候就好声好气,没事的时候,就将他冷一边。

温无玦面不改色,淡淡道:“烦劳皇上率一万精锐,在一个月内,把周边几座小城池拿下来。”

萧归嗤了一声,“一个月?相父这是看不起谁?”

“那你用多久?”

“半个月。”萧归笃定道。

温无玦心底微微讶异,论对军队能力的把握程度,他没有萧归吃得透,毕竟萧归是天天混在军营中操练士兵的。

温无玦一点头,“好,半个月当然更好。”

萧归微眯了下眼睛,有些危险,“相父一开口,朕就这么听话。那朕的话,相父听不听一两句?”

温无玦眉心微跳,“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朕今日就启程。”萧归轻笑着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等回来了,我以后都要跟相父同床共枕。”

温无玦霍然变脸,“你做梦!”

萧归不以为意地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笑道:“那相父等着看看。”

说罢,他也不看温无玦的脸色,心情甚好地转身而去。

温无玦则要气死了,这个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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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吊唁

昱日, 林洇从昌平归来,策马进城,在行辕前下马。

“丞相, 末将过去时,沉贤已经将粮草置于斜石谷中,他已经猜到了丞相要撤军, 故而已经帮我们安排好粮草了。我们撤军途中, 顺道去取就是了。”

温无玦微微讶异, 转而又很欣慰。

军中上下如此团结一致,后勤武将皆甚是勤勉, 即使如今国运艰难, 又何愁来日不振?

他点点头,“即是如此,军中兵马,你整顿一下, 我们明日启程回京。”

林洇顿了一下, “这么快?那皇上还没回来?”

温无玦摆摆手,“不必等他了。京中诸事紧急,我须早点回去。”

此次回京,温无玦留下了李凌仍然镇守凉城,一来接应萧归, 二来也可威慑仍在凉城外虎视眈眈的北燕。

撤军走的平阳官道,途径北邙山。

北邙山高耸巍峨, 郁郁葱葱,在满脸荒凉灰败的北境中,独一份的青绿笼罩。

因山上俱是松树,几乎不见其他树种, 所以不论多干冷的冬季,山上仍然是一片绿意盎然。

温无玦听林洇禀报说已经到北邙山了,心念一动。

他伸了手指勾起车帘,往外看去。

书中原身死的地方。

冰天雪地里,全军断粮,所有人只能吃树皮草根,将松树叶碾碎了,和着冰雪下咽,书中写的是苦涩粗粝,一口下去,嘴里舌头都要麻了,吃饭成了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情。

饶是如此,最终依然被敌军追杀得只剩几个残军护着原身,一起饿死在这里。

这一切的起因,是萧归故意断大军的粮草,害死了所有人。

温无玦穿书之前,看的时候气得牙根痒痒。可来到这里,跟萧归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从萧归的性格来看,他虽然冲动莽撞,但本质上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这么恶毒的事情,他有点无法想象会是他的手笔。

温无玦看了一会,放下车帘,阖上眼睛休息。

不管怎样,未来的事情还没发生,他便不计较,但也不得不防备,往后粮草诸事都不经过萧归的手,也无需让他知晓。

这时,马车辕上被人敲了敲,声音沉闷。

“丞相。”是唐玉。

温无玦揭了车帘让他进来,“怎么了?”

“丞相,刚有一个流星马送来了皇上的战报。信上说,皇上已经打下了凉城以东两城,如今往南去了,南边的城池望风而降,不过数日,就可以班师了。”

温无玦抚掌,“甚好,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唐玉捏着手中略带血迹的信,显然是在战场上写了之后沾了污。

“下官倒是奇怪,皇上来的战报,为何传给了下官?”

唐玉满脸疑惑,掌事的不是丞相的么?传给他算怎么回事啊?

他又做不得主。

温无玦神色淡淡地接过信,只见上面字迹跟狗爬似的,潦草粗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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