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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虞家时,她知晓原主跟萧欻订了婚事,就开始提前加入平日的熏香里,用来避免以后的麻烦。
不想生子不是因为萧欻,而是她是来度假的,为什么要生孩子?
别说在古代生孩子就是容易出事,再者生了她不能不管,而管了就有了软肋。
萧善他们她是心情好就与他们和谐相处,有感情但可以控制感情的深浅,可自己的孩子,她不确定自个能不能保持理智,会不会生下来之后就把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一切给它。
她想得清楚,只是没想到姜大夫会看出来麝香的用途。
在虞家每个月也会有大夫给她把平安脉,说法永远都是好的,说她正常吃饭后脉搏稳健了不少。
她特意打听,因为麝香需要非常大量的使用才会影响有孕的妇人,所以妨碍子嗣的说法并不普及,喜爱麝香气味把麝香当做熏香的夫人比比皆是。
所以她不觉得自个的行为会被发现,可谁想到就是被发现了,并且萧欻还笃定了她是故意。
躺倒在榻上,宓瑶有几分心烦。
她宁死不认说自己是不知道,能混过这一时。
但停了香料回想萧欻爆发时那些白色汗水,那个量让她觉得她都能一胎八宝。
对萧欻的态度决定了生还是不生孩子,而不是单纯的混过一时。
等到萧欻掀开帐幔上榻,宓瑶已经闭上了眼睛,萧欻见状就知道了她选择当哑巴。
他不开口,她与他讲道理,列例子,让他明白夫妻问有事说事,不要把话藏在心里不说,而他如今开了口,她就做出这副装死的模样。
站在床边,萧欻目光逡巡着宓瑶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相比与她的反应,他其实更不解自己的心思。
刚从姜大夫嘴中知晓她身上诱他上瘾的气味,是让她不会怀上他子嗣的麝香,他觉着难堪气恼,想要把她给拆了。
但见着她人,听到她刻意示好的神色与说话,那股气又奇异地平息了下去。
觉着这事放在她身上又算得上什么大事。
他要是因为这事对她要打要杀,她只会用奇异的目光看向他,询问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那么怒气冲冲。
的确,他为何要暴跳如雷,他对她最初的要求不过是能老实,能当个不给他添麻烦的花瓶。
起头她吊着他给看不给入,让两人之问多了些波折,如今只是不生子而已,坏的还是她的身体,他气什么。
原本他就厌恶孩童。
她这般反而省了他的事。
掀被躺下,萧欻睡了片刻,冷淡开口:“明日,你搬回你屋里。”
“……嗯。”
闭眼半晌的宓瑶,嘴巴不动应了声。
大约觉得下达指令不足以泄愤,萧欻又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嫌臭。”
宓瑶:……
哪臭了?之前他不是还问她身上是不是涂了媚香,难不成他是专食腐肉的秃鹫,把勾引自个的气味与臭味等同。
第46章
翌日宓瑶就搬回了自个屋子,她搬离正房最高兴的就是萧善。
见到萧欻,萧善得意洋洋地做了个大鬼脸:“阿爹坏,被娘亲赶走了!”
嘲笑完她就要跑,可惜没跑几步就被萧欻拎住了后颈:“那么大个人了,谁说你还能与大人一同睡觉。”
说完,找来了听松院的下人,交代了他们时刻看牢了萧善,不许她动不动就往正房跑,晚上更不能与宓瑶睡在一间房。
“阿爹坏阿爹坏!”
听到萧欻的吩咐,萧善手脚并用想给萧欻教训,可惜再卖力她的腿长都不够。
萧欻把胳膊伸直,她活动的手脚就成了被推倒的乌龟,张牙舞爪看着可笑可怜。
宓瑶见萧善气的小脸通红,想帮忙把她取下来,刚动步子,就听到萧欻开口:“你日日说我坏,我怎么好的起来,我只会越来越坏。”
萧善能屈能伸,闻言鼓了鼓腮帮:“好阿爹?”
萧欻也没与萧善计较她的语气,弯腰把她放回了地上。
“好阿爹,我想跟娘亲水水!”
“无论是水水还是睡睡都不可。”
萧欻本来想伸手扯她翘起来的辫子,想起之前扯她辫子她哭的天崩地裂,手指改道捏了她的脸。
手感软弹像是前几日他吃的糍粑,怪不得宓瑶那么喜欢揉她的肉脸。
收回手,萧欻微微侧面,看了眼不远处的宓瑶,眼眸恢复淡漠的模样,不理会抱着他腿耍赖的萧善,大步流星出了主院。
瞧着萧欻的背影,宓瑶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欻跟三个小的相处没以往那般生硬了。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成了好男人。
也就从不是人变成了有那么点像人。
“你与妹夫不会是因为我与你阿兄产生了什么误会吧?”
晓得宓瑶跟萧欻分房睡,不用虞少阳催促,甄婧就匆匆寻了宓瑶,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嫂子你都让我晓得萧郎肾好,我捡到宝了,我哪能还因为你与阿兄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听到宓瑶调侃的话,甄婧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那会儿我是气急了才满口胡说,让嫮嫮你看了我们夫妻俩的笑话。”
甄婧面色红润,愉悦的心情让眉梢看着都是往上翘的,明显是很乐意让旁人看了她与虞少阳这场笑话。
“嫂嫂你与阿兄解开误会了?”
瞧她的模样,宓瑶笑问道,“阿兄可是跟你说了除却你,其他娘子他都看不入眼?”
“我原以为相公是喜欢善良到无私的贤惠女子,谁晓得他与我说,我是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梁秋氏他早就不想打交道,是因为怕我觉得他不够淑人君子,怕我看低了他才一直容着秋娘母子。”
虞少阳比她想的清楚,梁大郎早逝,最可怜的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他关心只会冲着二老而去,至于遗孀,那不是他这个友人该关照的范围。
昨日两人说开后,感情更好,她摸着他脸上的巴掌痕,都后悔扇他那么重了。
“我爹虽然是文官,家中却不讲多少酸腐规矩,嫮嫮你不晓得我这一年来憋得多厉害,就怕你阿兄觉得我不够贤良,觉得自己娶错了人。”
“看来还得感谢秋娘母子千里迢迢的纠缠,不然嫂子到现在还得憋着,不能在阿兄面前自在的做自己。”
“谢他们做什么,要谢也是谢嫮嫮你。”
她厌恶那对母子,晓得他们今个要被押上船赶走,她特意早起出门了趟,本来是想去骂秋娘两句泄愤。
但到了地方,见两人眼睛红肿,形容憔悴,觉着他们白跑一趟没讨到好算是可怜,就没了再踩他们一脚的心思。
可是她想放他们一马,秋娘却偏生想再被刺一顿,瞧见了她就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