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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揪了揪。

幸而姜大夫的检视没有进行太久,他移开视线,宓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夫人脉象比起甄夫人更为康健,六脉调和,如面色一般气血充盈。”

“那就好。”

宓瑶笑笑道。

她可不想每天吃吃睡睡好生娇养这具新身体,却换来有什么难治的顽疾缠身。

宓瑶打发侍女给了姜大夫红封,便回了屋中午睡,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萧欻与虞少阳下值。

想着虞少阳回来她便能看热闹了,她立即精神奕奕地洗漱梳头,打算去当瓜田里的猹。

因为注意力放在秋娘母子与虞少阳的关系上,她便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比如说虞少阳归府,专为甄婧请的姜大夫没有立刻与虞少阳谈甄婧的孕体。

而是去见了萧欻。

“镇使,若是小人没有看错,应是有人给夫人下了妨碍子嗣的药物。”

见到萧欻,姜大夫拱手请安后直接扔出了自个的推测。

说完触到萧欻霎时间充满戾气的凤眸,姜大夫缓了缓,“一见夫人我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麝香,虽然有其他香味掩盖,但小人不会闻错。有些娘子喜爱麝香会将麝香当做熏香使用,少量的使用不妨碍子嗣,但我为夫人把脉,她该长期在吃麝香为主料的香丸。”

至于宓瑶是被人下药,还是自个知道麝香效用还当糖豆子吃,他就没有揣摩了。

“镇使说夫人经血乌黑,大约就是因为服用了麝香丸,经候涩滞,才会血液乌黑,脐腹作痛。”

“辛苦大夫。”

萧欻眼中的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口时神色已经回到了淡然模样,像是完全没把姜大夫的话放在心中。

只是等到姜大夫离开书房,他在屋中原地站立了良久。

姜大夫问诊的结果,让他觉得有趣。

他记宓瑶癸水来潮时血液颜色乌红,虽然没有经验不懂,但从色泽和来量上他隐隐觉着她身体没那么康健。

加上他去接虞少阳夫妻回萧府后,濮青提及她偶有一日腹痛到脸色苍白,在庭院里散步突然走不动道。

因为怕自个物件真大到能给宓瑶带来伤害,他便起了找个大夫给她看一看的心思,正巧碰上虞少阳找大夫,让他对宓瑶莫名其妙升起的关心有了妥善解决的方法。

谁知宓瑶会给他那么一个惊喜。

姜大夫说是有人给宓瑶下药,但他根本不信。

他心中不止一次暗骂过宓瑶愚蠢,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她不止不蠢,还有自个的生存之道。

没有人能逼她服用那么大量的麝香,除了她自己。

所以说他以为勾引他的媚香,不过是她不愿生育他子嗣的手段。

可真是好得很啊。

从安静的站立到坐立难安,等到对上宓瑶茫然无辜的眼眸,萧欻才意识到暴躁的情绪控制了他的腿脚,让他从书房循着宓瑶身上散发的恶心气味,一路准确无误直冲冲地找到了她。

“萧郎这是怎么?如此气势汹汹地过来,难不成你也有什么好友遗孀找上门需要眷顾?”

触到萧欻暗色涌动的深邃眼眸,宓瑶开玩笑调侃道。

第43章

“不是被你赶走了?”

萧欻语调淡淡,眼中的幽深随着开口慢慢平静淡去。

“嗯?”

宓瑶杏眸划过迷茫,还在想难不成秋娘那么有本事,不止跟虞少阳有关,还与萧欻有瓜葛,就听萧欻开口:“潘氏。”

萧欻提醒,宓瑶才想起还有那么一个人。

他一说,她发现潘氏和秋娘真有几分相似,都有一个丑儿子不说,做戏的姿态也差不离。

她刚见到潘氏时,潘氏对萧欻也是未语泪三分,一副若是再没人拯救她,她便要枯萎的模样。

看出潘氏有与她竞争上岗的心思,她自然是火力十足,张嘴就没一句好听的。

而面对她的不客气,潘氏有心让萧欻怜香惜玉,可惜萧欻没那根神经,或是没看中潘氏不想接招。

反正潘氏只能讪讪换了路数,火速跟马家切割了关系,抛掉了马虎那个看着就没出息的儿子,借着赵天赫义女的身份去了节度使府寄住。

几次宴会跟潘氏相遇,她没看出潘氏有没有放弃对萧欻的兴趣,但潘氏至少没再凑到她面前啰嗦。

“所以说男子的态度若是够明确,就是为自个夫人省事。”

宓瑶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还颇为赞叹地看着他,像是在表达对她的满意,触到她的眸光萧欻眉心皱起丝丝浅痕:“什么意思?”

“就是我阿兄呗,今日有个娘子来找寻他和嫂子,说是阿兄同窗的遗孀,人一见到嫂子就一个劲的哭,话里话外暗示我嫂子唆使我阿兄抛下她不管,那姿态不晓得还以为她带来的那个丑儿子是我阿兄的血脉。”

萧欻进门时煞气扑面的气势让宓瑶隐隐有些不安。

特别是他在她的装傻下极快变化了态度,更让她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对上萧欻眼底那丝克制压抑,她下意识选择与他唠家常,隐秘地与他示好。

而她说完萧欻的确略怔一瞬,像是不解她与他说这些做什么,片刻“嗯”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虽然面色依然漠然,但看样子是要听她说完这事。

“我原本今个出门走累了在屋里休息,听下人说我阿兄回来,才连忙起来看热闹。”

至于热闹,她起来才意识到她总不能跑到夫妻俩的房间里坐着,听到他们聊什么吧。

所以只能在这儿等着。

“郎君觉得我阿兄是那种因为女子掉几滴泪,便心软往自己身上揽麻烦的人吗?”

对上宓瑶询问的眸光,萧欻唇瓣轻抿了下。

仿佛从他问她要了“赔罪”后,两人的关系比起以往就亲密了许多,因为萧柔的事他主动开口问了她的想法,如今她也会开口与他讨论身边的琐碎。

顿了片刻,他回道:“若是虞郎中优柔寡断,他调职的地方不该是益州。”

优柔寡断与原则性强是两回事,虞少阳在上京官场被边缘化,是他不愿助纣为虐,为了利益违背道德良知,但这不代表他在处理事务上手段软弱没有主见。

他去接虞少阳夫妻,把夫妻俩留在萧府居住,也有探虞少阳底子的意思。

在这几天的观察里,他知晓虞少阳重感情,而恰是因为重感情,他更分得清亲疏远近,不会为了外头的女人昏头。

“对吧,在我眼中阿兄善良,却不是愚善,旁观者能看清楚的东西,我嫂子却看不明白,反而怕自个展现对外人的厌恶,让阿兄不喜。”

宓瑶皱了皱鼻子,“明明感情那么好,却对彼此都闭着嘴巴,不愿叫对方晓得自个的心思。”

闻言,萧欻目光深了一寸,猜想宓瑶是不是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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