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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还给她的奴仆赏赐许多,方才还去账房要了百贯说明日见府中下人时好给他们赏赐。”

如此奢靡,已是该罚的程度。

可惜屋中愤慨的只有他一人,他说完没听着主子开口,就晓得这些事主子依然不在意。

既是这样那明日虞氏赏钱他少不得去凑个热闹。

好叫虞女知晓她做的事情,都有他这双眼睛帮主子盯着。

等到萧欻再回主院,宓瑶已经搬进了院内侧房,他睡觉的屋子恢复了原样,不见任何碍眼的红色,连那股浓密的甜香也消散一空。

只是他站在院中,听到不远处宓瑶屋里发出的乐器动静,蹙了蹙眉。

他忘了宓瑶是活人会发出噪音,早知道该让她去隔壁院子居住,而不是跟她共用一院。

此时此刻宓瑶屋内。

宓瑶洗完澡后,倦怠地躺在紫檀木螺钿榻上,闲书也懒得看,眼眸划过屋中她从库房扒拉来琉璃风灯,鎏金镶嵌红宝石熏炉,唐三彩凤首瓶……

手时不时揉一下旁边萧善的脸蛋。

萧善在屋内没有戴帽子,散着蒲公英般的发丝,专心致志地摆弄她刚得的小玉笛,嘴唇凑到孔上每次吹出一点声响,她都惊喜地蹭一蹭宓瑶,让她晓得她能发出声音。

“咱们的萧小娘子往后说不定是个器乐大师。”

宓瑶配合地夸赞道。

见她说完了,萧善更起劲鼓着腮帮子乐呵呵地吹笛子,兴致来了,她起意教萧善说话。

她与萧善亲近,不必打听就会有关于萧善的消息汇集到她跟前。

萧善不会说话的事,萧欻不是没管过,萧善两岁时萧欻为她请过大夫,而且不止一个。

每个大夫得出的结果都一致,萧善的嗓子没什么问题,不会说话要不就是学说话学得晚,要不就是脑子有些问题现在还小看不出来。

萧府频繁请大夫,外头有了些风言风语,大多都是说萧欻煞气太重,杀得人太多,所以老天夺走了他小女儿说话言语的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气愤这些言论,之后萧欻既没给萧善请僧人化煞,也没给萧善继续请大夫看诊。

她确定小萝卜的脑子没问题,那自然就是学说话学得晚了。

“笛——子——”宓瑶指了指小萝卜手中小玉笛,张嘴缓慢地发出这两个字音。

萧善瞪大眼睛看着宓瑶的动静,见她说笛子,萧善点头,举起了她手里的玉笛,表示自己知道这是笛子。

等到宓瑶再次张嘴缓慢的吐出这两个字,萧善明白了宓瑶是想让她学,她顺从地张开了嘴,跟宓瑶做出一样的口型,只是没有声音。

宓瑶也不急,随意地指着屋子里东西,放慢语速让她模仿。

这种教说话的方式,她两个哥哥也教过她,她每次发出啊啊几个声音就发现口水会流出嘴巴,因此不愿意再张嘴。

现在老师换成宓瑶,她就来了兴趣,先是模仿宓瑶的嘴型没有发出声音。

见宓瑶没了兴趣去拿桌子上的书本,她还想跟宓瑶玩,就指着宓瑶刚刚教过的东西名称,一个个地“啊啊啊”过去。

听着也不是纯粹“啊”,调子还是有些趋同原本的叫法。

宓瑶挑了挑眉,奖励地揉了揉萧善的脸蛋:“小娘子真聪明,我再教你一遍?”

萧善用力点头。

宓瑶再教了一遍,只是这一遍到最后她指了指自个:“阿——娘——”

她突然想起了个说法,孩子学说话最简单最容易学的就是喊父母。

这会没有妈这个喊法,母亲这个称呼发音又太难,她就教了娘。

而萧善明显对这个称呼很有兴趣,把玉笛抛到了一边,开始指着宓瑶啊啊啊起来。

宓瑶头发晾的差不多她依然在啊啊啊。

“小娘子叫着有些像阿娘了。”

霜华进屋熄烛火,在旁听了几声,觉得萧善发出的声音已经跟“娘”差不离多少。

“嗯……”

宓瑶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她这会开始后悔教萧善这个称呼了,一是被魔音折磨的不行,二是开始担心以后萧善就学了这个称呼,凡事都要叫一声她。

萧善沉迷进步,宓瑶忍着没打断她,等到要熄烛火才捏了捏她的脸。

“睡吧,明日再学。”

萧善听话地“嗯”了声。

这一声发的像模像样,宓瑶来了点成就感,等到把她送到乌木鎏金玉兰纹的屏风后的小床睡下,瞧着她乖顺的模样,宓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萧善原本就舍不得宓瑶,上了床依然睁大着眼睛瞧她,被她那么一亲,萧善的眼眸睁得更大,圆滚滚像是流光溢彩的宝珠。

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见萧善又要精神饱满起来,宓瑶捏了捏她的脸,警告道:“闭眼,睡觉!”

等到萧善闭眼,宓瑶才转回床榻。

只是她不晓得,她刚走萧善又睁开了眼睛,继续摸摸她被阿娘香香软软嘴唇碰过的脑袋。

*

翌日宓瑶醒来,第一眼又是看到的萧欻。

连续两日这般,宓瑶觉着自己都要被他吓出毛病了。

瞅了眼本来在她身上,却掉落在地上的软衾,摸了摸隐隐作痛应该是被捏过的脸颊,宓瑶哼哼唧唧:“萧郎你就是这般唤醒娇花?”

到了用朝食的时辰,萧欻依然没见宓瑶,就知道她昨日答应他的说辞纯属放屁敷衍。

知晓让她的丫鬟叫她,她长不了记性,他就亲自来了。

谁知道她睡着后宛如死猪,他把被子给她掀了,她还闭着眼呼呼大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无。

见她此时语调含糊,睡眼朦胧,肌肤却干净无暇,宛如被朝露唤醒的娇花。

他越看越觉着她是不是早醒洗漱过后又上床装睡,就为了在他过来时刻意对他做这副姿态撩拨他。

“善儿为什么在这?”

萧欻不接她的话茬,而是垂眸去看床侧的萧善。

被他提醒,宓瑶才发现萧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个的小床跑了她的榻上,幸好萧善带着自个的小被被,不然就要跟她一样在睡梦中被掀被,现在环着胳膊冷的发颤。

“萧郎,人家冷。”

宓瑶朝萧欻张开了胳膊,“你要么抱你娘子过去取衣,要么你帮你娘子把衣裳拿过来。”

不是帮她,而是帮他的娘子。

萧欻狭长的冷眸扫过宓瑶身上不厚的布料,他甚至能瞧见她受凉的胸前,顶起了她小衣上的樱桃绣花。

这般姿态竟然是虞氏嫡女。

还是他们门阀世家的嫡女在外犹如高山冰莲,对内就是这副模样。

萧欻还没动,就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的萧善,套上鞋哒哒哒的要去给宓瑶取衣裳。

可惜她走了一半就被萧欻拎起,萧欻把人塞回了屏风后属于她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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