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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前跟兔子似的,都不敢大声说话。”

旁人没忍住,纷纷笑出声来。

赵叙平见大家这表情不太对劲,皱了皱眉,眼前忽然多了一个手机——梁卓递来的。

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周静烟在超市门口扇他脸,他挨完巴掌说了句什么,周静烟转身就走,他又巴巴地跟过去,蹲下给人系鞋带……

皱眉看完这段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赵叙平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梁卓眼睛:“你丫录的?”

梁卓忙不迭摇头:“不是不是!别人传的!”

赵叙平面子有些挂不住,也不想深究录视频这人到底是谁,侧头沉默片刻,憋出一句:“你嫂子这阵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儿L,脾气挺暴的,我呢,想着老爷们儿L得让着女人,也就没跟她计较。”

大家一个劲点头,努力憋着笑应和道:“是,是,平哥大度,咱们都知道。”

江东铭从梁卓手上抢过手机,点开视频看完,愣了片刻,扯着嗓子喊:“哎哟我去,艺术源于生活啊!”

赵叙平烦死他这张破嘴,眉心紧锁:“你特么平时瞧着挺稳重,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江东铭看看他,又看看视频,最后抬眼盯着他,摇头感慨:“赵叙平,你跟周静烟到底是几世孽缘啊,上辈子欠她多少,这辈子卑微成这样?”

平时在周静烟跟前,赵叙平没脸没皮,在外头可是很看重脸面,听到这话,立马冷着脸怼回去:“老子卑微?老子给她系个鞋带就卑微,那你在公园给沈琳捏脚算什么?舔狗日常是吧?”

江东铭刚才挨他一脚,这会儿L逮着机会踹回去:“你特么能不能别什么事儿L都往外说!我那是——那是蓄意报复,她说她走累了,我说给她捏捏脚,打着捏脚的幌子,狠狠使劲儿L,疼得她嗷嗷叫。”

旁人哄堂大笑。

江东铭这人,乍一看,纯纯斯文败类,实则就是个妻管严。不过大家都知道沈琳厉害,天不怕地不怕,性子直爽又泼辣,只有沈琳才管得住他。

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开开心心,散席后,赵叙平上车就给周静烟打电话,汇报今晚情况,喝了几杯酒都跟她说清楚。

回家第一件事是刷牙洗澡,赵叙平确保自己身上没了酒味才敢靠近媳妇儿L。

周静烟嗅了嗅,笑着夸道:“赵总洗得香喷喷呀!”

赵叙平亲一下她:“怕你闻到酒味孕吐。”

周静烟好奇:“你跟大家说完咱俩的事儿L,大家什么反应?”

赵叙平默默叹气,暗自后悔,当时就不该装那个逼,刚装完就被钢铁般的证据打脸,真是丢人丢大了。

“还能什么反应,祝福咱俩呗,顺便对我的追妻能力表达了极大肯定。”这人大言不惭说道。

周静烟握住他的手,将他手掌放在自己肚子上:“你得谢谢人家,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我才懒得理你呢。”

赵叙平俯身亲亲她肚子,笑着开口:“赵老二,爹谢谢你啊,得亏有你,你妈才乐意搭理我。”

周静烟气得捶他:“什么赵老二,难听死了!再让我听到你叫这个,以后真不理你了!”

赵叙平赶紧哄道:“行行行,以后不叫了。媳妇儿L,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L。”

“说。”

“我想给听雨改个姓,改成赵听雨。云生跟你姓,听雨跟我姓,成么?”

周静烟有些不高兴,想了想,又觉得俩孩子一边姓一个,也挺公平。

赵叙平怕她不答应,摸摸她肚子:“里边儿L这个甭管丫头小子,都跟你姓。”

周静烟沉默半晌,摇了摇头:“算了,二个孩子都姓赵吧。”

赵叙平愣住,目光不解:“为什么?”

周静烟别过脸,声音微微发颤:“周家欠赵家一条人命——”

她顿了片刻,轻声叹息:“不,是两条。”

赵叙平抱住她:“没必要这样,我爸妈都已经——”

“有必要,”周静烟眼里涌出泪水,“爸妈不跟我计较,我也没办法不愧疚……这事儿L别跟我争了,只要你们对我好,对孩子好,孩子们怎么不能姓赵?”

许久,赵叙平终于点头。

他亲了亲她的手,说:“这事儿L我答应你,另一件事儿L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儿L?你先说。”

赵叙平松开怀抱,转身走到床头柜边,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现金。

“这是给的改口红包。”他把钱放柜子上,笑呵呵说道。

周静烟呆住,看着他发愣,蹙眉惊呼:“你怎么这样啊!自己赚这么多钱,还好意思拿爸妈给的红包!”

“他们要是给我,我还真不会要。人家给的是你,而且是改口费,那就必须要。”他把钱全塞周静烟怀里,“我想用这些钱买喜糖,伴手礼,就买我送过你的那几种巧克力。”

“喜糖?”周静烟眨眨眼,“你要办婚礼?”

赵叙平也眨眨眼:“咱俩头一回跟大家公开,请大家吃饭那次,你跟我说,感觉大家好像在吃咱俩的喜酒,你很高兴。临走前江东铭也说我像个新郎官儿L似的。”

他陷入沉默,将她拥入怀中。

“赵叙平,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欠我一个婚礼?”周静烟流着泪问。

“是。”他漂亮的眼眸也涌出泪水,捧起她的脸,笑着点头,“我想堂堂正正当回新郎官儿L。”

第65章

多年以前,赵叙平幻想过自己当新郎官儿的模样。

他不是个爱幻想的人,那场景自然而然在脑子里冒出,自己都吓一跳。

那是二十五岁的一天。

他在初秋某个清晨醒来,照常点上一根线香。

香炉是江东铭送的,江东铭说他性子躁,平时点点香,陶冶一下情操。赵叙平问,你平时点不点啊,江东铭说不点,赵叙平问,你不陶冶情操啊,江东铭说我没有情操,对了,道德也没有。赵叙平笑着踹他一脚,乐呵呵收下这个礼物。

通常赵叙平点了香就去干别的事儿,但那天醒来,点完香,他盯着香看了许久。

起先是被青烟吸引目光,看着那缕青烟在香炉上盘旋,忽然想起那句词——“炉香静逐游丝转”,然后就想起周静烟。

再然后发现,周静烟这姑娘,仿佛一缕青烟,在他眼里脑里心里,在他绝大多数生命时光里,转了好些年。

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正专注做事,其实那缕青烟始终围绕着他。

那天早上,赵叙平伸手触碰青烟,一碰,烟便散了。

他握不住青烟,也握不住她。

他又想起那晚柴房里的吻。生涩的两个人,甘甜的初吻。

她像飘来柴房的青烟,缠绕着他,此后越发频繁地出现——清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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