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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多处骨折,所幸保住了命,也没瘫痪。

婆婆这事,让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公公也病倒了。

昨天夜里,婆婆发来最后一条微信,告诉她自己心情好多了,胃口也好多了,能吃能睡,让她再挺挺,等自己身体一恢复,立马跟赵叙平算账。

周静烟哭得累了,哭到再流不出一滴泪,撑着身子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从网上下载一份离婚协议模板。

深夜,赵叙平应酬完,回到家,看着她放在门口的行李箱,面色铁青。

他没去楼上,默默来到客厅,坐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凌晨两点,电梯口传来动静,他抬眼望去,见周静烟从电梯里出来。

周静烟低着头走到他跟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赵叙平慵懒靠在沙发上,叼着烟,面无表情看完妻子递来的离婚协议,笑了。

“你他妈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

周静烟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爱他那么久,爱不动了。

这回她铁了心要走。

第41章

婚*前周静烟签过财产协议,若是离婚,分不到赵叙平半点财产。

赵叙平冰冷的目光停在她脸上。这张脸看着像她,又好像不是她。

她平静地与他对视,神情不似从前那般恐惧,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

赵叙平心口堵得慌,怒极反笑:“真要离,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周静烟想:给我我也不要。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点头:“只要能离,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赵叙平大声哼笑,也点点头:“现在翅膀硬了,够能耐啊。”

周静烟望着他的目光依然平静:“我的翅膀,早被你折断了,不是么?”

大学刚毕业就嫁给他,七年来,不让出去工作,不让出去上课,周静烟觉得自己跟折翼的鸟毫无区别。

赵叙平剑眉微挑,语气略带轻笑:“你应该庆幸,老子当年留你一条命。”

周静烟不作声了。

许久,赵叙平开口:“那些包,首饰,衣服都可以带走。”

周静烟摇摇头,小声说:“谢谢,不用。”

赵叙平又笑起来:“可以啊,硬气。”

周静烟抬眸望向他:“我能走了么?”

赵叙平眯了眯眼:“这么着急,赶着去哪个男人家。”

周静烟心痛得几近窒息,紧攥着手,指甲陷进肉里,骨节撑白,面上似乎没了血色,眼神也是空洞的。

他明知自己却不会有别的男人,他明知自己绝对忠贞……

他明明知道,却还要这般刺痛她的心。

周静烟很想说,你觉得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可是喉咙太堵太痛,什么话也说不出。

赵叙平看她一会儿,忽然拍拍腿,开口命令:“过来。”

她似乎在走神,愣了愣,木然地走过去,坐到他腿上。

赵叙平侧着头仰脸瞧她,问:“还想知道我爱不爱你么?”

她摇摇头,片刻后,又点头。

赵叙平轻声哼笑。

“那你可听好了:我赵叙平,从来,从来,没有爱过你一秒。要不你照照镜子去,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是长得像天仙儿,还是身材盘靓条顺?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样样都顶好,周知宇害死伊伊,你特么怎么有脸来跟我要爱?”

他顿了顿,扭头冲别处又笑了笑。

“我特好奇,你们周家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啊。你刚满十八就借着酒劲儿强吻男人,那天晚上在柴房,是不是还打算跟我睡?别是故意勾引我吧?”

他轻轻拍着她脸颊,一下又一下,没使什么力气,可字字句句比手上狠多了,如同一个个巴掌,用力甩在她脸上。

她不敢抬头,不敢对上那双冰冷又凌冽的深邃眼眸,不敢面对他眼里满是讥讽的笑意。

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喉结上。

他刻薄她时,喉结偶尔滚动。她耳朵里钻进刀般锋利的话,脑子里冒出自己曾经一回回在床上吻他喉结的画面。

“周静烟。”

她听见他叫她名字,拖着尾音,带着点儿京腔特有的倦怠,语气也有些痞浪。

“挨了老子这么多下,哪个男人敢要你啊?”他笑着问。

周静烟从未想过再找别人。她摇摇头,脑袋一晃便落泪。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周静烟将头埋得很低,却被他托起下巴,狠狠往上抬,挂泪的脸庞就这么给他看了个清楚。

赵叙平盯着她的脸看半晌,她脸上已经挂满泪痕,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总也止不住。

她哭得这样凄惨,他不禁扬起唇角。

“有这么委屈?”赵叙平不信,“七年,老子什么没给你?养不熟的白眼狼,装个什么劲儿?”

周静烟咬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到底还是没忍住,张嘴呜呜哭,下唇溢出血珠。

赵叙平捏紧她下巴,弄得她生疼,她摇着头说不出话,眼神哀求,却勾不起他丝毫怜悯,只换来冷漠讥笑。

赵叙平薄唇覆上,捧着她后脑勺不许她逃。

血在彼此口中漫开,她痛到麻木,放弃抵抗,任由他侵占夺取。

周静烟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泪水溢出眼角,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从无数颗水晶中折射,散落满室,可她仿佛置身于无尽黑夜中,望不到头,上不了岸。

黎明破晓,她如同一条奄奄一息的鱼,闭上眼,早已流不出一滴泪。

会儿,用尽力气强撑着身子走进电梯,回主卧冲洗。花,很快,周身起了雾气。

她不停地搓着那些被他留下痕迹的地方,打了许多遍沐浴露,冲了许久许久,情绪忽地涌上来,她慢慢蹲下,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头顶下着温暖的雨。花洒,热水,围绕周身的雾气,哪一样都比赵叙平好,哪一…

不知洗了多久,周静烟的手指泡得发白,头,缓慢地抽出叠在悬架上的毛巾,动作机械擦着头发,擦完头

衣服,每走一步那里都扯着疼,只能拖着腿慢慢走。

水珠从发尾滴落,周静烟管不了这么多,没工夫吹头发,只想快些走。

打开门,楼下叮叮咣咣响个不停,她知道,赵叙平在摔东西。

周静烟不敢下去,又将门关上,靠着门板深呼吸。

外面终于消停,周静烟开门听了听,楼下再无动静。

她长舒一口气,下楼,看见满地狼藉。能砸的赵叙平一样也没放过。

行李箱孤零零立在玄关。她走过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运动鞋,拖着箱子离开。

周静烟在小区外给沈琳打了个电话。

赵叙平的卡她没拿,用他的钱买的贵重物品一样没带,行李箱里装的衣服价格都不算高昂。她手里的钱不超过三位数,若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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