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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虽然搞不懂她有什么好气的,可又门儿清她想听什么,赶紧哄道:“好看,真好看,比商场里卖的都好看。”

周静烟没听出这话有半点真心,只听出了敷衍,心想要不是为了一起洗澡,恐怕这人连敷衍都懒得!

她气得心脏抽着疼,咬唇看他一会儿,笑意冷淡:“没多好看,我知道的,用不着硬夸。”

赵叙平性子本来就急,好话说了,哄也哄了,还不让吃着甜头,他可不干,拽着人就往浴室走。

半路周静烟刚挣脱,又被他抓住,他耐性耗尽,沉着脸将她抱起来扔床上。

起先她死活不肯,他也不强来,有的是法子让她服软,很快她便无法自持交代出去。赵叙平这时候还要使坏,偏又不继续,问她要不要一起洗,她哪有办法说不,一边恨自己没出息,一边含着泪点头。

他将她抱进浴室,变着法子玩了个通透,最后刚给她吹干头发,她累得闭眼就睡,他搂着她,心里想:果然就是欠收拾,折腾两顿就乖了。

隔天周静烟醒来,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那条辛辛苦苦织完的围巾,正躺在赵叙平昨晚脱掉的衬衫旁边。

她抹抹泪,下床捡起自己和他的衣服,塞进洗衣机,至于围巾,她抖了抖,叠好放进柜子深处。

芳姐煮了面,说有好几种臊子,问她要加哪种,她说随便,芳姐给她加了清淡少油的瘦肉末豆角,催她尝尝喜不喜欢。

她尝一口,确实合自己口味,冲芳姐笑道:“很喜欢呢!你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芳姐乐呵呵守在她身旁,看着她吃完,哼着歌去洗碗。

她问:“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芳姐笑得嘴都合不拢:“挨夸了当然开心,而且您夸得很走心,不像别人,只是随口说两句好听的敷衍罢了。”

整个上午,周静烟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芳姐的话。

赵叙平下班还得应酬,回来得晚,周静烟八点就犯困,洗完澡躺了许久也睡不着,无聊刷手机,看到这样一句话——“爱的本质是看见”。

这话犹如一道雷电,劈开了长久以来困

赵叙平从来看不见她,因为赵叙平从未爱过她。

己都想错了。

,从来都需要。

这个东西,她渴望过,乞求过,总也讨不到,

他温暖过她的童年,贯穿了她的青春。他让她没有办法不爱他。

她是如此深刻而强烈的爱着他,所以想要被他爱一爱,这很过分吗?

哪怕骗一骗也好。

绝大多数时候,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装聋作哑,实在急不可耐,想从她身上讨点甜头,才会随口敷衍一下。

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第六年,像是沉睡许久,她终于慢慢醒来,明白朝夕相处之下,她一天比一天爱他,然而无论是她的爱,还是她这个人,亦或是她这颗心,赵叙平全都看不见。

她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这一点她完全放心,毕竟赵叙平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她只想要他一点点爱呀,一点点而已。

可是他连一点点,都不想给。

这天晚上赵叙平回来,洗了澡着急忙慌又要。跟前一晚相比,周静烟乖多了,没有抵触,没有反抗,没有闹脾气,他要怎么着她就怎么着。

赵叙平见她这样乖,有些惊讶。可他什么都没问。

她乖乖的就好了,至于为什么乖,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无需知道。

他的心力几乎都放在工作上,那是他最最在乎的东西。

以前他也困惑过:自己爱周静烟吗?有多爱?

后来他就不想这些了。

反正他爱不爱周静烟,周静烟都会爱他。

他哄不哄周静烟,周静烟都会哄他。

周静烟满心满眼都是他,她只有他,她只要他,她只爱他。

她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他还需要做什么呢?坐享其成就行了。

他知道自己自私,可他不想改也不必改。

这辈子只有周静烟一个女人,赵叙平自认为对她已经很够意思。

这一晚的周静烟,乖得让他忍不住怜惜。

他比往常温柔许多,完事后抱着她亲了又亲。

“开心了?”他问。

周静烟在他怀里点点头。

他心想:当初决定娶她,真是太明智了。

赵叙平会哄女人,愿意哄女人,不代表他喜欢哄女人。

不需要男人怎么哄就能自己消化情绪的女人,可不多见。周静烟比别的女人更会做小伏低,他喜欢得很,全然没想过,有一天周静烟若是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相信,周静烟是绝对离不了他的。

就算离开他,她也忍不了几天,到时候还不是得哭着回头认错?

婚后第六个中秋节,周静烟照例和赵叙平回父母家。

她最近迷上星月主题,给婆婆织了条星月披肩,又给公公织了件星月外套,颜色款式类似,正好是情侣装。

婆婆夸她手巧有创意,公公谢谢她的心意,只有赵叙平,什么礼物也没收到,拉着脸没吱声,忍到晚上回屋,才跟她表达不满。

“给爸妈送了礼,也不想着顺道送我一个。”他松了松领带,语气故作平淡,像是随口一提。

周静烟笑笑,替他扯掉领带,解开衬衫领扣,柔声解释:“我织的那些你又不喜欢。”

她面上温和乖顺,心里老早憋了一股气,决定再不给他织任何东西。

赵叙平板起脸来:“谁说我不喜欢?”

周静烟面上仍是笑:“你要真喜欢,就算不夸,也早就用了。前前后后给你织过多少东西,哪一样你穿过戴过?”

赵叙平为自己辩解:“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时候太忙,就给忘了。而且我不爱穿毛衣,冬天也没有戴帽子围围巾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静烟点头:“没关系,不用为了我刻意改掉习惯。毛衣不是非穿不可,冬天不戴帽子不围围巾也冻不死。”

赵叙平忽地眉头紧锁:“不是,周静烟,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呢?”

周静烟觉得冤枉,自己只是不想与他争吵,顺着他说而已,怎么就成了阴阳怪气?

她无力争辩,垂下脸来,摇摇头,轻声说:“你非要这么想,那就这样吧。”

赵叙平火气噌地窜上来,抬起她下巴:“什么叫我非要这么想?”

她掀开眼皮,淡漠看着他:“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赵叙平盯她片刻,撒开手,气笑了,扭头看看别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

“前一阵儿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莫名其妙又开始耍性子?忽冷忽热,跟谁学的?”赵叙平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周静烟心里本就攒着怨气,日积月累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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