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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干干净净。你放心,他就是在外边儿住,也不会乱来。不过夫妻两个,总分居可不行,这事儿交给妈,妈把他劝回家。”

周静烟眼眶蓄泪,求道:“您别去劝他,回头他要怨我多嘴,况且我俩现在可能更适合分开冷静一下……”

章芝纭:“他多少天没回来了?”

周静烟算算日子:“刚好半个月。”

章芝纭一惊:“这么久!”

再不回来,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事。章芝纭安慰儿媳一番,离开后立马去往儿子公司。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打电话他肯定不接,直接杀过去最有用。

到公司办公室见着儿子,章芝纭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问他:“你打算一直晾着人家?”

赵叙平靠在办公椅上,左右晃悠,手搭在桌面,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侧头瞧着桌上文件:“不回去,回去又要闹。”

章芝纭:“就不能不闹?你大人家五岁,又是个爷们儿,让让她怎么不行!”

赵叙平说一个字儿,手指戳一下书桌:“让——不——了!”

见他这混不吝的样,章芝纭真想狠狠一巴掌抽过去:“怎么就让不了?”

赵叙平:“她总嚷嚷着离婚。”

“她——”章芝纭愣住,惊讶,“她干嘛嚷嚷离婚?”

赵叙平:“您自个儿问她去。”

章芝纭走到儿子跟前,抱起胳膊,板着脸冷眼瞧他:“不说是吧?不说我今儿就不走了。”

自己亲妈横起来,赵叙平没招,简短总结几句那晚的事,又说:“您让她喝喝调理体质的药就成,至于怀孕那个,算了吧。又不是非得要孩子,没有还正好,省得麻烦。”

章芝纭默默想了想,点头:“你今晚回家去,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赵叙平:“今晚有应酬。” w?a?n?g?址?f?a?B?u?Y?e??????????ε?n?????????5?????????

章芝纭:“应酬完了再回去呗!”

赵叙平:“应酬完不知道几点,回去影响她睡觉,算了,明天回。”

章芝纭笑笑:“其实你心里还是有她的。”

赵叙平目光从母亲脸上挪开:“拉倒,我就是不想老跟她吵。”

死鸭子嘴硬,章芝纭暗暗想,憋着笑离开。

晚上九点应酬完,赵叙平正要回公司,被梁卓打电话叫去会所。

到了会所,他不打牌也不干别的,只是默默坐着。

梁卓看不下去了,凑到他身旁,问:“平哥,愁什么呢?”

赵叙平摇头,不作声。

梁卓给他倒杯酒,他摆摆手,没接。

梁卓又给他递烟,他也没接,梁卓摸着后脑勺:“不是,哥,您针对我啊?”

赵叙平依然摇头沉默。

过了会儿梁卓发现,他一直盯着桌上那盒烟。

梁卓笑着将烟盒递过去:“平哥,想抽就抽吧,本来压力就大,干嘛戒烟为难自己?”

赵叙平心里烦得紧,原本还在犹豫,听到这话,想想觉着也是。反正也不会有孩子,烟酒戒了干嘛?

他从梁卓手里接过烟盒,打开抖出一根,叼嘴里,梁卓赶忙给他点火。

第一口过肺,熟悉的舒爽让赵叙平放松许多。

他徐徐吐出烟圈,看着眼前这道白雾,脑海中浮现周静烟的脸。

烟一根接一根抽,酒一杯接一杯喝,赵叙平没多久便醉了,瘫靠在沙发上,嘴里嘟囔起来。

梁卓俯身凑近,听他说什么“烟”,摇摇头,劝道:“哥,您今晚可不能再抽了。”

他还在嘟囔,梁卓耳朵贴过去,听了半天,纳闷儿:“禁烟?干嘛禁烟?想林则徐了啊?哥,您抽这么多还嚷嚷着禁烟,过河拆桥的事儿咱不能干啊!”

话音刚落,赵叙平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瓶口没对准,酒哗啦啦倒出来,衬衫打湿大半。

他咣当放下酒瓶,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通乱点,又将手机放耳边,嚷起来:“周静烟,老子就不离,老子耗你一辈子!”

梁卓看愣了:“不是,哥,您电话都没打出去。”

赵叙平压根听不见,冲着手机继续嚷:“孩子老子不要了,老子就要你,听明白没?嗯?周静烟,问你话呢,听明白没!”

梁卓不认识周静烟,这会儿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人名。

之前周静烟上会所闹,梁卓不在,听人说了才知道赵叙平已经有女人,又想起更早之前,赵叙平打电话替朋友问感情问题,那时候他就怀疑赵叙平根本是替自己问。

前前后后串起来,梁卓猜测,刚才赵叙平口中的周静烟,八成就是上回闹到会所那个。

梁卓从赵叙平手中抽走手机:“您歇着吧,我叫嫂子来接您。”

赵叙平半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酒瓶,眼神发愣。

梁卓抓起他右手,成功用拇指解锁,点开通讯录,没找着周静烟号码,倒是看见一个特别备注——“媳妇儿”。

他打过去两遍,那头都没接,隔了几分钟又打,那头终于接了。

他赶忙开口:“嫂子,平哥喝醉了,要不您让司机过来接一下吧,或者您来接?”

那头静默片刻,淡声问:“他在哪儿?”

梁卓报出会所名、地址和包厢号。

那头道了声谢便挂断。

四十分钟后,梁卓终于见到周静烟。

他看着这个不疾不徐走到赵叙平跟前的女人,恭敬叫了声“嫂子”,周静烟冲他笑一笑,点头说声“你好”。

包厢里其他人也望过来,目光落到她身上。

周静烟接电话那会儿正准备睡觉,听说赵叙平醉在会所,随手从衣柜抓了件外套披上就出门。外套很薄,冻得她直打颤,感冒还没好,这么一冻,更严重了。

上网约车后被暖气包裹,她依然觉得冷,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司机瞧她冷成这样,调高两度空调,她用很重的鼻音道谢。

司机好奇这姑娘这么晚去会所干嘛,偷摸打量她,也不像是卖酒的,拐着弯儿问:“跟朋友聚会啊?”

周静烟摇头,没作声。

司机识趣不再多问。

下了车,周静烟走向会所,被保安拦在门口。

她说自己来接人,保安打电话给经理,经理问她接谁,她说接赵叙平,经理确认清楚情况,亲自来门口领她去包厢。

前阵子赵总女人找上别家会所闹过,这事儿圈子里传开了,经理暗暗瞧她,心说姑奶奶啊,这回可千万别在咱家闹。

进了包厢,经理总算放心下来——赵总身边全是男人,离他最近的女人至少五米开外。

方才在外头冻了一会儿,周静烟身子越发的软,头重脚轻,两眼发晕,她估计自己又发烧了,强撑着走到赵叙平跟前。

旁人见她蹙眉冷脸,面色绯红,不知这是烧的,当她气得挂脸,等着看这位传说中的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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