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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芝纭看着儿子背影消失在门口,默默反思,兴许自己真是太心急。

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周静烟匆忙起床,见赵叙平进屋,又羞又气,怨他白天非要折腾,累得她睡到这会儿才醒。

赵叙平拉开窗帘让她看雪。外头雪铺了厚厚一层,她脸上立马阴转晴,激动地抓起他的手,蹦蹦跳跳:“好漂亮!”

赵叙平笑道:“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周静烟眼睛都亮了:“以前活着都费劲,哪有心情欣赏雪景!”

赵叙平牵着她去花园玩雪,一起堆了个雪人,章芝纭听见外头传来笑声,拿着胡萝卜和俩纽扣出来,给雪人安上鼻子眼睛。

周静烟开心得抱住雪人,章芝纭偷偷抓拍好几张,被她发现,害羞躲到雪人后面,章芝纭拽她出来:“大大方方的,妈妈给你多拍几张。”

她很少拍照,不太会摆姿势,摄影师又是婆婆,多少有些放不开,比来比去都只是剪刀手。

赵叙平忽地将她抱起,吓得她张开双臂扑腾,随即仰脸大笑,这一幕碰巧被抓拍到,章芝纭激动得叫道:“哎呀,快来看快来看,我拍得真好!”

周静烟跑到婆婆身边,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这般开心,眼眶微湿,笑着跟婆婆提议:“咱们拍张合照吧?”

章芝纭也觉得行,仰头喊了声“老赵”,楼上书房窗户打开,赵天成在里头大声回应,问她干嘛,她说下来拍照,很快,赵天成来到园子里。

章芝纭和丈夫站中间,周静烟和赵叙平站他俩身边。

周静烟挽着婆婆的手,赵叙平和父亲站得笔直,管家倒数“三、二、一”,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照片中,暮色微暗,雪花纷飞飘舞,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第32章

雪下了整晚。

窗外白茫茫一片,周静烟站在落地床前,呆呆看了许久。

赵叙平洗完澡出来,见她还站那儿,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住她颈窝,低声笑:“跟没见过雪似的。”

她扭头与他蹭了蹭脸:“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元旦节。”

赵叙平笑笑,不作声。

沉默片刻,她忽然问:“赵叙平,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了?”

这人将脸从她颈窝挪开,语气几分意外:“啊?”

她转过身来,搂紧窄腰:“你要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人眨眨眼:“我不也有对你很糟的时候?”

周静烟:“可是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了……其实你记性,也不是那么好,有时还是会忘记娶我的初衷,对不对?”

这人扭脸看别处,过了会儿才淡淡开口:“我这人讲信用,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周静烟没太听懂:“答应过什么?”

赵叙平又转回脸来,看着她:“那晚你去会所闹,回来跟我说,以后咱俩好好过,我答应了。”

她笑了笑:“哥哥不提我都快忘了,还是哥哥记性好。”

赵叙平唤她名字,她睁大亮晶晶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他却迟迟不开口。

她没了耐心,在他怀里撒娇:“说嘛。”

他犹豫一阵子,问:“我爱不爱你,对你来说重要么?”

“当然!”

“为什么?”

“被爱是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我觉着我爸妈现在就挺爱你的,所以我爱不爱你,没那么重要。”

周静烟陷入沉默。

半晌,他问:“怎么不说话了?”

她摇摇头,脸贴在他胸膛,闭上眼:“可我还是希望哥哥爱我。”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办法不爱你啊。无论被你伤过多少回,为你流过多少泪,你演演戏,勾勾手,我就难以自控又心动。周静烟深呼吸,闻到他身上清爽的香气。

“因为什么?”

她仍是摇头,不肯说。

可赵叙平想听。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听到。

他抱她回床上,薄唇在她面孔游移,从额头到眼睛,从眼睛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一点点往下,再往下,停在颈窝。

她洗过澡了,浑身都是香香的。

他嗅了嗅,心驰神醉,神经彻底放松。

“因为什么?告诉哥哥。”他又开始催。

周静烟抿紧唇,偏就不肯说。

他使起坏来,三两下弄得她失神,杏眼蓄着泪,咬牙摇头。他不气也不急,就这么继续弄,很快她便受不住,声音尽是哭腔,细细碎碎拼凑出答案。

无非就是因为她爱他,没法不爱他,所以也想他爱她,有时想得心痛,有时想得快失心疯。

她一边被收拾,一边诉爱意,然而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周静烟觉得自己身心都被糟践得彻底。可话都说了,情也表了,说难听点,贱都贱了,那就别要什么脸了。

她忽地翻身,掌握主动权,使出浑身解数逼他说出那句爱她。好几回他几乎松口,却又忍住了,咬紧后槽牙,似乎那是句淬了毒的话,一旦说出,他便万劫不复。

最后周静烟捂着脸呜呜哭,稍稍使力,那里便有东西淌出。她暗想真是贱得要死,身子给出去就算了,心也给出去,连带着深埋心底那些东西,全都和盘托出。

又贱又没出息。她恨死自己。

她哭了很久很久,赵叙平只是抱着她,替她拭泪,什么也没说。

她哭得累了,头晕乎乎的,在他怀里感觉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见他开口。

“周静烟。”

她太疲惫,懒得出声,动了动身子算作回应。

“别想这么多,睡吧。”他说。

没过多久她还真睡着了。

听着她匀净的呼吸,赵叙平这才睁眼,瞧她许久,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一早,手机震个没完,赵叙平其实早醒了,但没起,因为周静烟还在睡。

他挂断电话,那边很快又打过来,他调成静音,那边锲而不舍打了一遍又一遍。

别真出事儿了吧,赵叙平心想。

“怎么了,东子?”他接通电话,小声问。

“出来喝酒。”江东铭声音恹恹的。

,清早六点半喝酒?”听他嗓子发哑,赵叙平愣了愣,问:“一宿没睡?”

东铭还是那句话。

赵叙平真有些担心,松开周静烟,轻声起床,走到起居室,事儿?”

那头不作声了。

们儿,扭捏什么呢你。”

“不想说。就等你一句话——来不来陪哥们儿喝酒?”

“陪你可以,喝酒不行。”

“怎么不行?以前不是挺能喝?”

“戒了。”

“艹,怎么着,备孕呐?”江东铭知道他是铁丁,随口揶揄一句,压根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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